喬對提奧說了“不”。比這更糟的是:她還羞辱了他。她對這個幾乎一無所知的男人的魯莽感到好笑。她在自己的日記裡記錄了以下場景:
下午兩點,門鈴響了:提奧·梵高從巴黎來到。我對他的到來感到高興,我以為可以跟他談談文學和藝術,因此熱情地歡迎他——誰知他突然開始宣佈他愛我。如果這發生在小說裡,也是不可信的——而這居然發生在現實裡。只邂逅過三次,他就想要終生與我一起生活,還想要讓他的幸福指望於我。多麼令人不解啊……當我想到他時,我的心都感到麻木!
提奧因她的拒絕開始與她爭辯——就像文森特向凱·沃斯求愛遭拒時嘮叨個不休一樣,他許諾將給她“一種豐富多彩的生活,充滿了思想上的樂趣,還有一個朋友圈,為著一個良善的目的而生活,都想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可是喬堅決地予以拒絕。“我不瞭解你。”她抗議道,不僅拒斥他那荒唐的求婚,而且拒斥他那可悲的、單方面的愛情。“我感到遺憾至極,我不得不給他造成這樣的悲傷,”她總結說,“他回到巴黎時,會有多沮喪啊。”
喬毫不含糊的拒絕令提奧失魂落魄地回到勒皮克路的公寓裡,文森特像歡迎一個回頭的浪子那樣迎接他。文森特唾棄他自己——既唾棄他自己的愛情,也唾棄他自己的藝術,他在弟弟的不幸中看到了像龔古爾兄弟那樣“一起工作,一起思想”的機會。提奧總是渴望著和解,因喬的拒絕而消沉之後,他立刻就落入了一直等待著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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