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哪裡落腳,公眾都會屏息靜氣。為了抗拒重力與死亡,他們以一種令人頭暈目眩的表現遇險與拯救的雙人舞的方式,彼此投向對方,然後分開。放手,接住。放手,再接住。他們飛馳的身體裡似乎有著隱蔽的紐帶。他們的背脊融化了,即使當他們衝向相反的方向時。哥哥吉阿尼——緊張而好學——曾將他們的行動推向可能性的邊緣,永遠緊拉忍耐與自然的繩索。弟弟尼羅——漂亮而精神——像飛翔的小鳥那樣討好哥哥。他們在半空裡跳芭蕾,旋轉飛揚,瞬間黏在一起,突然又拋開對方,跳得越來越高,越來越危險,轉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他們考驗著不可見的紐帶,也試探著收放自如的邏輯極致。
文森特讀著龔古爾兄弟的《齊姆加諾兄弟》,將它當作一份自傳來讀,就像他讀過的許多小說一樣。在文森特不倦地尋找將生命相融合的兄弟倆時,他很早就抓住了愛德蒙·德·龔古爾與于勒·德·龔古爾這對“雙生精靈”。“他們擁有這樣一種美好的想法,一起工作,一起思考。”他從安特衛普寫信給提奧,總結了龔古爾兄弟的成就,特別有針對性地指出他倆的“攜手”使他們以“成年孩子的那種單純”來面對未來。
文森特無疑知道——人人都知道——愛德蒙寫出的這個吉卜賽雜技演員的故事,記述了他去世的弟弟于勒的一生。文森特想象一對藝術家兄弟如何像一個人那樣感受和創造——“是對自我的融化。”文森特從孤獨的荒野和碼頭帶到巴黎的是同一種想象。“我希望我們在生命結束前,也能一起工作,”他在到達巴黎的前夕這樣寫信給提奧,“要是我們有這樣做的願望和勇氣,難道就不該討論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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