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0月一稿
1997年5月二稿
高喬人贏了;
勝利是他們的,
這些野蠻人……
——博爾赫斯《猜測的詩》
1986年嚴冬——如果以博爾赫斯的生平做參照的話,就是他去世不到半年的時候,我在上海周莊寫了第一篇像樣的小說《變調》,標題是撿來的,寫的倒都是自己的感受,青春的苦悶,利比多的作怪,為賦新詞強說的愁。諸如此類。小說到一年多後才發在《崑崙》雜誌上(1988年第一期,該雜誌於1997年停刊),這也是我的處女作。小說發表後不久,我收到了中學語文老師的一封信,高度讚賞了我,封我為“母校歷史上的第一個作家”。老師姓駱,年輕時寫過詩,一度當過縣委宣傳部副部長,是我們家鄉出名的人物。我本算不上他鐘愛的學生,我們的交情更多的是建立在我離校後,尤其寫小說後,也許是我的文學熱情喚醒了他已逝的夢想。在以後日益緊湊的交往中,他間接、直接地對我有過這樣的教誨:文學與政治之間沒有可以溝通的“明路”和“暗道”,我既然想當作家就必須遠離政治,否則“你在編織別人不幸的同時,也將給自己帶來不幸”。
這個出自中學老師之口的簡單道理,似乎並沒有被智識淵博的博爾赫斯所懂得,他與庇隆——庇隆政權——之間有始無終的糾纏,無疑給他帶來了巨大的不幸。這不幸首先是體現出他在政治上驚人的無能和任性,然後是他的作品失去了一大批具有“政治頭腦”的崇拜者,而最終導致了諾貝爾文學獎與這位文學大師擦肩而過。如果時間真的像博爾赫斯說的一樣,是“迴圈交叉的”,那麼有一天當博爾赫斯再度開始他燦爛的文學生涯時,請他記住我中學老師的教誨也許是很有必要的。那樣的話,我們或許會看到一個更加完美、更加幸福的博爾赫斯。當然,這樣的話,下面這樣的詩句我們也就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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