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臥著,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已差不多三天了,我不再感到痛苦,我的眼睛閉上了。我聽到遠處傳來錘子擊打的聲音。我不敢相信——我不再難受了。七點鐘,我喚著阿伯代爾;他就像個木偶一樣站起身來——他三天以來再沒睡過覺。“阿伯代爾,請給我放點舒伯特的音樂。”我費力地呼吸著;這有什麼關係,我不再難受了。阿伯代爾餵我吃了早餐。
“阿伯代爾,請您給我讀一段聖經的《詩篇》。”上帝是善的,有一條拯救之路為那些苦痛的人所準備。但我不知道,我倦了。我難於把握這些本意如此清楚的言語的意思了。
星期四晚上,節日開始了。我們吃完晚飯,然後聚在寬敞的休息室裡,聽阿拉塔的歌手唱歌。這些歌裡帶著一種深沉的哀婉。阿拉伯式的曲調,有一些高音,也有一些極低音,它們與山的回聲、鵟盤旋在山上發出的鳴叫聲相應相和。我累了,但我無法下決心離開大廳。他們是為我、為貝阿特莉絲歌唱。我請他們唱《又聖母經》,唱聖母的痛苦。歌聲響起,我深深陷入自我的世界。貝阿特莉絲喜歡這首歌。他們一邊看著我一邊演唱,他們的左手貼在耳朵上,以兩聲部演唱。興奮的情緒使我疲憊。他們走了,我差不多什麼東西也沒有嘗,我沒有說話,我什麼也聽不到,除了這首科西嘉的復調歌曲。一個牧羊人俯下身子吻了我的手。夜深了,阿伯代爾將我放到床上躺下,我因為發燒而打著寒戰。我幾乎沒怎麼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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