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來,就要做直腸接觸。接著,就是淋浴。[3]
一切都黑了。我近乎不再存在。沒有身體,沒有聲音,也沒有感覺,也許只有在一股暖氣滑進我鼻腔時我還能有所感知。突然,這一切晃動起來。又開始了。我的頭往前垂下去。我聽到淋浴的水聲,我感覺到臉上的水。我睜開眼睛。慢慢地,一個形象出現了。馬塞爾,這個聲音甜美的健碩的馬提尼克女人,正將我的雙腿搭到她雙肩上。她微笑道:“好,波佐先生,醒過來了;這一次,我沒犯得上要搧您幾個耳光!”我右臂失去了依靠,我倒在我浴椅的一側。這是把中空的坐便椅。
我差不多一絲不掛。只剩下這個尿袋,一根長導管透過一個類似避孕套的套子掛在我陰莖上,尿袋就吊在長導管的末端。他們把這個叫做“性器套”。可它只能讓人難受得生氣,哪有什麼性的感覺。
我沒法保持坐姿。為了使我能活下去,要在我的腹部緊緊束上一條寬大的腰帶,並給我套上繃緊的厚長襪,從腳指頭一直套到屁股,以使我的腦子裡能保持有一點血。在我昏厥的時候,我變成了一個黑暗中的天使;這天使什麼也感覺不到。當我重見光亮的時候,我雙腿懸在空中,無論是不是被搧醒的,痛苦都向我襲來,地獄之光使我哭泣。
美國人用英語來拼讀我的姓“波佐(POZZO)”的時候,是這樣讀的:“闢-奧-基-基-奧(PI-Ô-ZI-ZI-Ô)”。不過這個波佐不再有雞雞了。我變成了比薩斜塔,始終正朝著這邊或那邊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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