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哪一點使費德爾太太認為西摩是個潛伏的同性戀者和精神分裂症患者呢?”
伴娘對我瞪了一眼,然後意味深長地哼了一聲。她轉身向西爾斯本太太提問,語氣極盡冷諷熱嘲之能事。“對一個耍出今天這種花招的人,你能說是正常的嗎?”她眉毛一揚,等待對方回答。“你能說嗎?”她文靜而又文靜地問道。“說實話。我不過是問一聲。因為這位先生不懂。”
西爾斯本太太的回答真是平心靜氣、公平合理。“哦,我當然不能說羅,”她說。
我突然有個強烈的衝動,直想跳出汽車,拔腳飛奔,不管朝哪個方向都行。然而,我回想起來,我當時還是坐在中座不動,這時伴娘又對我說話了。“聽著,”她說,裝出一種富有耐心的聲氣,好像老師對待一個不但智力遲鈍而且整天討人厭地淌鼻梯的孩子那樣。“我不知道你對人瞭解多少。不過,有哪個神志健全的人會在預定要結婚的前夕,整整—夜不讓他未婚妻睡覺,喋喋不休地對她嘮叨什麼他太興奮了,不能結婚,所以她必須推遲婚禮,等他心情穩定下來了再說,否則,他就不能出席婚禮?後來,他未婚妻把他當孩子似的向他解釋,說好幾個月以來把一切都籌備周全了,她父親不惜花了驚人的費用並且不辭辛勞地準備開次喜慶宴會和諸如此類的—切,還說她的諸親好友正從全國各地趕來參加——後來,等她把這—切都講清楚了,他竟然跟她說非常抱歉,他不能結婚,要等他感到不那麼興奮了才行,要不,他提的是別的什麼荒謬的理由!好,你好好想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難道這種話像是什麼正常的人說的嗎?難道這種話你是什麼神志健全的人說的嗎?”這會兒,她的聲音尖銳刺耳。“這種話難道不像是個應該被關進瘋人院的人說的嗎?”她十分嚴厲地盯著我,看我既不馬上聲辯又不舉手投降,就使勁地靠在車座上,對她丈夫說,“請再給我一支香菸。這玩意兒要燒著我的指頭了。”她把還在燃燒著的菸蒂遞給他,他替她弄熄了。他然後把那包香菸又掏了出來。“你把它點上,”她說。“我沒得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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