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七三年開春議院下達了對胡果·威恩申克的赦令,於是這位過去的經理在徒刑期滿前半年結束了監獄生活。
要是佩爾曼內德太太講真心話,她就會承認這並不是一件怎麼使她歡欣鼓舞的事,她倒寧願一切都照原樣繼續下去。她帶著自己女兒和外孫女安安靜靜地住在菩提樹廣場,平常來往的除了漁夫巷外就只有她幼年學生時代的朋友,母姓封·席令的阿姆嘉德·封·梅布姆了。她的這位女友自從丈夫去世以後便也移居到城裡來。她早已認識到,只要離開了家鄉,沒有什麼適合她居住又不辱沒她身份的地方,加以她在慕尼黑一段生活的回憶,她的消化不良症有日益惡化的趨勢,她日益需求安寧的生活,這樣雖說祖國已經統一了,她卻說什麼也不想在晚年的日子仍然遷到別的什麼大城市去,更別提移居國外了。
“親愛的孩子,”佩爾曼內德太太對她的女兒說,“我得問你點事,問你點要緊的事!……你現在還愛你的丈夫嗎?他現在在這個地方是沒法待下去了,你愛他是不是愛到這個地步,以致他不管到什麼地方去,你都願意帶著孩子跟著他?”
伊瑞卡·威恩申克太太淌著眼淚……她流眼淚的原因可以隨意解釋……回答了母親的問話。正像多少年前冬妮在漢堡的別墅裡也曾在同樣的情形下回答過他父親的問話那樣,伊瑞卡的回答也是從自己的天職出發的。從此之後,人們都知道不久這對夫妻就將各奔東西了……威恩申克經理在監獄裡被他的岳母用一輛門窗關得嚴嚴的馬車接出來。佩樂曼內德太太想,這一天和威恩申克被捕的那一天一樣可怕。她把他接到菩提樹廣場自己的住宅裡,他手足無措地和自己的妻子行過見面禮以後,就躲在給他準備的一間屋子裡,一刻不停地吸雪茄,不敢到街上去,甚至吃飯大部分也不和家人在一起……他已經成了一個垂頭喪氣、斑白頭髮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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