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單,和一切脫節,傲氣,獨立性格,對自然界的愛好,物質方面日常活動的缺少,與世隔絕的生活,為潔身自好而進行的秘密鬥爭,對天地萬物的愛慕,這一切都為馬呂斯準備了被狂烈感情控制的條件。對他父親的崇拜已逐漸變成一種宗教信仰,並且,和任何宗教信仰一樣,已退藏在靈魂深處了。表層總還得有點什麼,於是愛情便乘虛而入。
整整一個月過去了,在這期間,馬呂斯天天去盧森堡公園。時間一到,什麼也不能阻擋他。古費拉克常說他“上班去了”。馬呂斯生活在好夢中。毫無疑問,那姑娘常在注視他。
到後來,他能放大膽逐漸靠近那條板凳了。但是他仍同時服從情人們那種怯弱和謹慎的本能,不再往前移動。他意識到不引起“父親的注意”是有好處的。他運用一種深得馬基雅弗利主義的策略,把他的據點佈置在樹和塑像底座的後面,讓那姑娘很可能見到他,也讓那老先生很不可能見到他。有時,在整整半個鐘點裡,他一動不動,待在任何一個萊翁尼達斯或任何一個斯巴達克的陰影①裡,手裡拿著一本書,眼睛卻從書本上微微抬起,去找那美麗的姑娘,她呢,也帶著不明顯的微笑,把她那動人的側影轉向他這邊。她一面和那白髮男子極自然極安詳地談著話,一面又以熱情的處女神態把一切夢想傳達給馬呂斯。這是由來已久的老把戲,夏娃在混沌初開的第一天便已知道,每個女人在生命開始的第一天也都知道。她的嘴在回答這一個,她的眼睛卻在回答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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