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有千百種形式千百種方法在世界上移動:在海上像一群狂奔的馬,在鄉村像一窩猛撲的蝗蟲,在城市則像一把利刀截斷道路,從縫裡鑽入沒有暖氣的住家中。那天晚上,馬可瓦多家用盡了最後的乾柴,裹著大衣的全家,看著暖爐中逐漸黯淡的小木炭,每一次呼吸,就從他們嘴裡升起雲霧。再沒有人說話,雲霧代替他們發言:太太吐出長長的雲霧彷佛在嘆氣,小孩們好像專心一意的吹著肥皂泡泡,而馬可瓦多則朝著上空一跳一跳地喘氣,如同轉瞬間消逝的靈機一動。
最後馬可瓦多決定了:——我去找柴火,說不定能找到。——他在夾克和襯衫間塞進了四、五張報紙,以做為禦寒的盔甲,在大衣下藏了一把齒鋸,這樣,在家人充滿希望的目光跟隨下,深夜走出門,每走一步就發出紙的響聲,而鋸子也不時從翻開處跑出來。
到市區裡找柴火,說得倒好!馬可瓦多直向夾在兩條馬路中的一小片公園走去。空無一人,馬可瓦多一面研究光禿禿的樹幹,一面想著家人止牙齒打顫地等著他……。
小米開爾,哆嗦著牙齒,讀一本從學校圖書室借回來的童話,書裡頭說的是一個木匠的小孩帶著斧頭去森林裡砍柴。——這才是要去的地方,——小米開爾說,——森林!那裡就會有木柴了!——他從一出生就住在城市裡,從來沒看過森林,連從遠處看的經驗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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