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臨出門前,我在包裡塞了兩件乾淨的襯衫和內衣,準備晚上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對付一夜,也許兩夜,三夜,看情況了。
上班的路上,碰見一件新鮮無比的事情,因此,我上班遲到了一個多小時。
在大街上,賣詩,新鮮的詩,我是說剛寫出來的,付錢後馬上寫。
十元一首,便宜到家了。
賣詩的人謙遜,不吆喝,而且不隱藏姓名,好像賣詩不僅磊落還包含幾種榮譽在裡面。
他說,他叫劉雨。
我馬上想到了劉託雲,他們會不會是親戚?
在我遲疑的工夫裡,他把身份證舉到我面前,並且告訴我,不是假的。
我解釋說,自己不是懷疑,而是想到了一個人。
“那人叫什麼?”
“劉託雲。”我說。
“跟我沒關係。”他說。“我不認識這個人。”他又說。
“我買一首。”吸引我的不是這種形式,而是玩這種形式的人。
“要哪方面的?”
“悲觀點兒的,再有那麼點兒遁世的味道。”
他想了幾分鐘,然後在紙條上寫下了我購買的詩:什麼時候,我能夠。
誰也不愛。
哪兒也不去。
啥也不幹。
我把這首詩放進口袋裡的時候,手有些抖,忘了跟劉雨說再見。我朝研究所方向走了幾步,才意識到這點,又折回去。
“你總在這兒嗎?”我很希望再見到這個人。
“說不準,看收入。夠了我就不來了。”
“收入,你是指錢嗎?”我好像有點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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