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房委員會的人找到我,問我給於奎的那套房子在哪兒。我說我去上面想辦法,請他們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
他們都沒說話,我想,這是對我的支援。他們走了之後,我又想,也許他們對我到上面去想辦法的辦法不抱任何希望。那我也得試試,沒人會不理解,一個走投無路的人把最後的希望寄託給上一級組織。
我經歷過的所有星期,都不能跟這個星期比,它消失的速度是我從沒經歷過的,我覺得它還沒開始呢,它已經消失了。
我當然沒從上面要到房子,有些事我肯定想錯了,或許把自己當成另外一個人了。最後,我再也找不到任何辦法,就向上面提出了這樣的方案:把我現在住的三室房子調成兩份,這樣我可以把其中的一份(當然是小的那份)借給於奎,直到那兩位活潑的老太太中的一位離開我們。
上面答應考慮我提出的這個最後的辦法。上面的考慮結果下來之前,我還得和老婆談談。
那是一個雨後的晚上,下了一整天雨,一切看上去都清清爽爽,彷彿雨把樹葉和人心都洗了一遍。如果你這時湊近樹葉,任何的一片,都能看見它們的潔淨。可我無法湊近人心,它們也能被洗滌嗎?不管怎樣,在這個雨後的晚上,我即使懷疑自己內心的一切,還是感到了清爽的心情。
我作為一個有心計的丈夫,和老婆談房子之前,先跟我的魚坐了一會兒,得把該說的先想一遍。可我那些可愛的魚在這個晚上十分躁動,它們在我面前發瘋地游泳,好像在進行奧運游泳馬拉松比賽。我讓魚給鬧得也慌了起來,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我最先想到的是地震。所以電話剛響一下,我就抓了起來,彷彿是地震局通知我立即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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