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天過去了,白小姐那邊無聲無息的。柳生不知道她是否聽聞了瞿鷹的噩耗。她怎麼看待瞿鷹,這是她的事情,而他的義務是那匹馬,他以為她會來催討那匹馬,但不知道她是忘了馬,還是忘了她的債務,或者是在醞釀什麼新的人生計劃,他試探著打她的手機,訊號已經不在服務區了。他說不出自己的心情是僥倖還是憂慮,設想了某種不祥的可能性,或許,她那邊也出事了。
有一天他開車路過善人橋,看見橋堍的臺階上擠了很多人,原來捕撈船剛剛開走,船員們從橋洞裡撈上了一具無名女屍。他向那些看熱鬧的人打聽,多大年齡的女屍?是二十五六歲嗎?長得什麼模樣?別人都稱自己隨便瞎看,沒有去注意死者的年齡和容貌。他站在善人橋下,看著橋洞裡骯髒而靜止的河水發愣,先是擔心她的生死,瞥見臺階上來了兩名警察,便又開始為自己擔心了。他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偏偏遇見她,智商便急劇地降低,一不小心又淌了一次渾水,說不定,公安人員很快會找到他門上來了。
她像一個魅影,悄然侵入他的生活。那魅影躲在暗處,妖冶神秘,充滿災難的氣息,不是在守候他,便是在召喚他。白馬不在了,她還在,她的魅影像一把劍,亮閃閃的懸在他的頭上。他思念那匹白馬,也牽掛著白小姐,只是他對白小姐的牽掛顯得怪異,那牽掛越來越消極,也越來越像一個道義的負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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