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了一個溝,又翻上一道嶺,她站住了,他也站住了。天上有云在輕輕地飄,不遠不近的地方,一個漢子,趕了一群羊在放牧。
她說:回吧。
他說:那我就回了。
兩人這麼說過了,卻都立著不動。最後她還是走了,走了一程,回過頭,看見他仍然立在那裡,她招招手,他也招招手。
放牧的漢子在唱歌,唱的是《信天游》,歌聲悠遠而又悽婉。
她喊:雲飛——他喊:秋莎——接下來,他們又開始期盼著下一次的見面了。
柳秋莎沒想到在醫院裡會碰到胡團長。那天胡團長騎著馬,風一樣來到了醫院,不是作戰時期,醫院裡基本上沒什麼傷員,和平的醫院沐浴在陽光下,到處飄動著白色床單,白色的繃帶。
胡團長是來看望自己的妻子章梅的,那時柳秋莎還不知道胡團長的妻子就是章梅,她看見了胡團長,胡團長也看見了她。胡團長拉住韁繩,立在那裡,衝她“咦”了一聲,又“咦”了一聲。然後跳下馬衝她說:你怎麼在這裡。
她答:我怎麼不能在這裡,軍訓隊畢業了,分到這裡了。
胡團長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用勁地拍一下馬屁股,任由馬在醫院的院子裡閒逛。胡團長笑過了就說:那咱們就是鄰居了。
柳秋莎這才想起,胡團長這個團就住在塬下,醫院就是為這些野戰軍服務的。
兩人還沒說上幾句話,章梅便像鳥似的飛了出來,跑到兩人面前,立住了,看看這個,望望那個,才問:你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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