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歌苓創作品格論
劉豔
【內容提要】在近年美國華文文學知名作家中,女作家嚴歌苓的創作可謂獨樹一幟。本土的文化觀念、道德標準和價值判斷方式,在此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質疑與顛覆,新移民們經歷的是“斷根”與“植根”的艱難過程。她對此有較深刻的感受與表現,以異質文化中錯位意識的傳達、獨特的女性視角和觀照方式、具有精神分析特徵的人性心理的展露抒寫,構成了創作的獨特文化品格。
【關鍵詞】嚴歌苓/異域生活/女性言說/精神分析
在近年美國華文文學知名作家中,女作家嚴歌苓的創作可謂獨樹一幟。她以鮮明的個性特徵,創作了多篇反映移民生活的小說。作家異質文化中錯位意識的傳達、獨特的女性視角和觀照方式,具有精神分析特徵的人性心理的展露抒寫,構成了它們獨特的文化品格,且引起了讀者和評論界的普遍關注。
一
移居美國的生活在嚴歌苓那裡,“像一個生命的移植——將自己連根拔起,再往一片新土上移植”[1](後記,第247頁)。用這來形容那臍帶斷裂式的悵痛和為適應新環境而掙扎的苦楚,有著準確而生動的況味。祖國舊有的文化觀念、道德標準和價值判斷方式,在此統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質疑與顛覆,新移民們經歷的是一次“斷根”與“植根”的艱苦歷程。
語言障礙是異域生活伊始面臨的重大問題,嚴歌苓對其造成的困擾在多篇作品中皆有涉及。為了提高閱讀量應付課業,可以不去洗衣房、郵局,甚至打工還要把詞彙抄在手腕內側狠背一氣(《渾雪》)。但這與因“失語”狀態而使人陷於尷尬甚至無奈的境地相比,實在無礙大雅。《粟色頭髮》中的“我”以所答非所問的對話使痴情於自己的美國男子“被語言的非交流狀態折磨得很疲勞”。《簪花女與賣酒郎》裡的大陸妹齊頌,只會以兩個“YES”、一個“NO”的模式與人對談,雖與墨西哥小夥卡羅斯兩情相悅卻失之於語言的無法溝通與交流,而無法擺脫被出賣的厄運。在走出語言的迷失狀態之後,卻又不得不再度藉助語言的錯位對話方式,往往籠罩著更深一層的窘迫與悲哀。“我”以“我完全不懂您在說什麼”的裝傻來拒絕老闆要自己做****模特的要求;自己拾金不昧將藍寶石歸還婁貝爾太太,卻招致對方的懷疑並宣稱要將其帶到首飾店重新鑑定一下。這種猝不及防的道德文化的錯位,剎那間使“我又回到對這種語言最初的混沌狀態。我不懂它,也覺得幸而不懂它。它是一種永遠使我感到遙遠而陌生的語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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