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梅看著躲在報紙後面的人。報紙煩躁地響個不停。別想趕我走,你不是盼望能有和掏心窩子的談手嗎?突然訊號亮了。她一看,頭皮乍了一下。竟是密語者!怎麼可能?她的新網址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
他上來便說她不該在那個降價花攤上買花。那兒賣出的花從花蕊裡粘起,因此它們從來不會開放。
她問他有沒有必要這樣跟蹤她。
他說她使他上了癮,這不完全是他的錯。她說,假如真是這樣,他該從電腦後面或灌木叢或報紙後面走出來。否則,她認為她的隱私權被侵犯了,她會報警。報紙又催促了。還有哈欠聲,咳嗽聲。他的嫌疑被排除了,又迴歸到他乏味的樓房管理員位置。
這人說,你幹嘛要這樣對我呢?以報警來還我的一片痴心嗎?
她看見他悲涼的微笑就在字裡行間。她回答說:你讓我感到無藏身之處。不,你簡直讓我無地自容。他說對不起。她說,:假如你不肯消失的話,我可以請警方佈置埋伏。警方會有興趣的,男人綁架少女、女人,最近可是熱門。
沒有迴音。
五分鐘後,迴音來了。
“你憑什麼斷定我是個男人?”
喬紅梅瞪著這行字。
管理員說,需要我幫忙嗎?他也感到蹊蹺了。她開始回答,假如她這輩子會和人撒潑耍賴罵大街,也不過是她現在的樣。她感覺惡毒粗俗的表情一個個在她臉上爆破開來。她不斷吹開披到臉上的頭髮,嘴唇不斷抽動。一個女性密語者?喬紅梅以文字踹開對方的大門,一把揪住對方的頭髮,一路拖將出去。許多髒話她也不知拼寫得是否正確,也顧不上計較了,只管唾沫橫飛地罵。她停下來,把杯子擱到嘴唇上,裡面已沒水了。她想這人玩她玩成這樣,玩得她半瘋,體面都不要了。她慢慢刪去謾罵,敲上一個冷冷的句子:“你我之間出了原則性誤會。我是個正常的女人,是隻會愛男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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