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我都窩在車裡睡覺,人手夠用,我身上的確不舒服,又不願意拖累人,反正也不嬌氣,怎麼都能忍得下去。葉榛離開時打開了暖氣,熱氣燻得人發昏。
聽鉤子說他在隊裡算半個傷殘人士,大家都很照顧他,什麼重活累活全都不讓他幹。連跑幾步傅隊都怕他累著,負重越野,從來都是傅強跑在最前面,他開車跟在後面斷後。要是有隊員發生什麼意外,他就把他們拉回來,也不費勁。
全隊都很珍惜他那幾條好不容易恢復的韌帶,把他當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那樣對待。若是以前,他心高氣傲的能接受這種待遇才怪。可現在的葉榛長大了,懂得什麼叫現實,也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
醒來後我身上每根骨頭都是軟的,有人敲窗子,我搖下玻璃看見章魚的眉毛和睫毛上都掛著霜,嘴裡撥出的白霧幾乎能遮掩臉上的尷尬,“現在是傍晚六點整,按照葉隊指示來請夫人您去吃飯。”
“怎麼讓你來叫我了,他幹什麼去了?”
章魚撓撓後腦勺,“葉隊指揮給老鄉家的牛羊搭棚子呢。”
我揉著眼睛下車,剛走幾步發覺章魚扭扭捏捏地跟在後面,回頭問:“又怎麼啦?”
“那個,我前兩天跟你亂說的,你就當我欠抽,別跟我一樣……鉤子已經教育過我了,謠言止於智者,我就是軍隊的毒瘤,社會腐敗的根源……”章魚抓耳撓腮的,本來懂得發青的臉又泛起血色,“反正我就敗類了,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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