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沉睡的桑離、憤怒的南楊,還有走廊上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他們都看不見他沈捷心裡有多麼大的傷痛,正分分秒秒譴責他自己:為什麼要送桑離來這裡?為什麼不能陪著她?為什麼要讓她受到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
他就這樣帶著內疚、帶著自責、帶著不放心,當然也帶著隱約的懷疑與不踏實,登上了飛往美國的客機。兩天後,就在秘書電話通知他桑離醒來的那天,他的父親秦礪中,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所以,桑離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南楊。
他看著她驚恐的眼睛,一句話都沒說,只是轉身出門叫大夫。一系列繁瑣的檢查結束後,醫生們走出病房,南楊再次一言不發地跟出去。不知道他們給她用了什麼藥,她再次昏昏沉沉地睡過去,連一個夢都沒有。
再醒來的時候,大概是晚上了,點了燈,拉上了窗簾,面容憔悴的南楊緊緊握住她的手,終於開口。
他說:“小離,你沒事,醫生說了,你會很快好起來。”
他還說:“小離,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如果不是那兩排探出陽臺來的晾衣架,我就真見不到你了。小離,你會好的,你會像以前一樣好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死死盯著她,好像刻意想要讓她看見他的誠實。可是很遺憾,如今的桑離今非昔比,她早已知道,當一個人刻意用眼睛強調他的真誠時,那麼,他說的話,未必值得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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