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早上,我和梅森·泰特坐大轎車前往上西區採訪一位貴婦。他心情不好,創刊號的封面故事還沒著落,時間一週一週地過去,他的抱怨的門檻似乎越降越低。車子還沒到麥迪遜大街,他抱怨的專案就已有咖啡太冷,空調太熱,車子太慢。更糟的是,對泰特來說,出版社安排的這次採訪太浪費時間。他說,這位前輩的教養太好,思維太遲鈍,眼神太不好,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內部訊息。要在平時,誰被要求陪泰特先生去採訪是一種榮幸,可這次卻是一種懲罰。看來我的麻煩還沒有完。
車子在一片沉默中拐進55街。在廣場賓館,過於殷勤的領班身穿帶大黃銅釦的紅色長大衣站在臺階上。而在半條街外的艾塞克斯酒店,佩著肩章的領班穿的是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藍灰色制服。兩個賓館要是打起仗來,認人倒是十分方便。
我們拐進中央公園西路,駛過達科他酒店和聖雷莫酒店的門衛,停在79街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門前,從這裡能看到貝拉斯福德的拱形屋頂。皮特開啟車子後門,向乘客伸出手,就像他從前把手伸給我一樣——廷克需要去“辦公室”的那個三月的夜晚,還有我穿著那條設計拙劣的圓點裙搭便車從餐館到這兒的那個六月的夜晚。
這時,我有了一個念頭。
理智告訴我閉上嘴,地方不對,時候不對。他正在氣頭上 95 ,不會理你的 96 ,但在博物館臺階盡頭的大理石基座上,高高矗立的泰迪·羅斯福騎著銅馬喊道,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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