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向與我想看的姑娘,我沒有直接拒絕的姑娘,或者,與我有身體接觸的姑娘,無一例外卻都死於非命。”
裴禹也坐了起來,看進他的眼裡,“顓頊承,作為一個帝王,隨意被人撥動心緒,還因一己之私就肆意殘害人命,你覺得你做的對嗎?”
“為什麼不對?我坐上這個位置,就是為了能夠得到你,所有妨礙我的,佔據了你的視線的,都該死。”
顓頊承緊緊盯著裴禹的雙眼,“九年前,是你救了我。從那一刻起,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為了更早看見你,為了和你在一起,為了能夠站在你身邊,為了讓你眼裡只有我一個人。”
“你後悔了嗎?佑昀。”
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應該生氣,那些都是無辜的人命,即便是在這個人命如草菅的世界,也不該被肆意殺害,可是對上顓頊承的雙眼,看到裡面壓抑的他看不懂的情緒,他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後悔兩個字。
裴禹垂下眼,最終只是淡淡道:“睡吧。”
在裴禹快要躺下之際,顓頊承翻身而上,居高臨下的看他,“我後悔也沒有用,你只能是我的。”
在顓頊承的唇壓下來的那一瞬間,裴禹想的竟然是這句話聽起來十分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了
然而顓頊承的下一刻的動作卻讓他再也無暇顧及其他,他滾燙的手滑進了他的裡衣,這樣那樣……雙手並沒有被禁錮,可他本就虛弱的身子因為這一番刺激根本提不起推拒的力氣,只能任人擺.弄。
到最後一刻時,裴禹也沒感到多麼抗拒,只是看著顓頊承因為壓抑而發紅的眼尾,對他說:“希望你不會後悔。”
迴應他的是突如其來的難以忍受的疼痛以及顓頊承壓抑的悶哼聲……
64.病嬌皇子X病弱嫡子完
甯涵錦懷孕的訊息傳來時, 裴禹便知道離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日子不遠了。
顓頊承傾身將腦袋靠著裴禹的肩, 視線落在他手裡的遊記上,問道:“等天氣回暖,我們一起去江南看看怎樣?”
裴禹沒有回答顓頊承的問題, 淡定的將遊記再翻了一頁, 一目十行的看著。
顓頊承也不在意他回不回答,伸手從背後環住他的腰和他一起看, 時不時發表一些對各地不同風俗的看法,末了提一句: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裴禹被他吵得腦袋疼,將書一放,轉頭問:“遠王已經攻到城外, 你就這樣悠閒?”
“佑昀不想見到我嗎?”顓頊承將臉埋在他的肩上, 悶著聲音撒嬌。
顓頊承這種黏黏糊糊時刻撒嬌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大半個月,開始於那天早上,他醒來時便見顓頊承抿著唇一臉忐忑似乎在斟酌說辭的表情, 然而見他睜眼便馬上變了一副表情, 或許是想要先聲奪人, 面上滿是志在必得,“就算你怪我,我也不會放你離開。”
裴禹早上起來還有些迷糊的腦子被這句話雷的瞬間清明, 可是看到他眼裡掩飾得並不徹底
的小心翼翼時, 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經歷三個世界,裴禹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彎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他對於和男人做那種事情他並不排斥, 昨天若說是顓頊承強迫的也是冤枉了他,這具身體雖然孱弱卻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而且不比力氣,他若是不願意,自然也有辦法放到顓頊承,可是他沒有,可能是因為最後他也被挑起了欲.望,也可能是是因為顓頊承顫抖的手和眼裡似乎不小心就會被打碎的脆弱。
所以此刻看到顓頊承忐忑的樣子,他不知為何還有些心虛,直到聽到顓頊承的下一句話,他才知道自己的心虛從何而來。
顓頊承說:“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來。”
這句話為裴禹那股沒由來的心虛找到了出處,顓頊承想要的是認真的一輩子,而他的不抗拒只是因為成年人之間的你情我願,不涉及任何情感和承諾的單純只是為了解決那方面欲.望而已。
“我不怪你。”裴禹往後退了退,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個渣男,但是該說清楚的還是得說清楚:“昨天的事情是你情我願,並不是你強迫我……”
看到顓頊承蹭的發亮的眼睛,裴禹感覺自己後面的話都說不下去:“所以我們之間只是單純的互相解決生理需求罷了,你不用有任何愧疚感也不必有任何負擔,我們之間也不會有一輩子。”
顓頊承卻完全不在意,他一把抱住他笑道:“有你情我願的開始,相親相愛的一輩子也就不遠了。”
然後自那天以後,顓頊承只要看見他,便是黏黏糊糊的狀態,就連早朝上都要多看他幾眼,嚇的站在他身旁的同僚問他最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讓皇上時刻盯著他。
“你確定遠王之事你安排妥當了?”
裴禹推開顓頊承的腦袋,側頭看他。
顓頊承順著他的力道抬頭,嘴角帶著笑意,眼裡卻是狠戾,“這樣斬草除根的好機會,自然妥當。”
“宮內有遠王內應,今日必有一場亂戰,你切不可掉以輕心。”裴禹看著顓頊承意氣風發的臉,叮囑道。
“自然。”顓頊承頷首,眼裡帶笑,語氣責備道,“說來他的內應還有你們甯家之人,你說此事過後,甯家該如何處置?”
聽出顓頊承的戲謔之意,裴禹挑眉,“皇上想如何處置?”
顓頊承的臉緩緩靠近,與他鼻尖相抵,氣息撲在他的臉上,輕笑道:“就用佑昀來抵如何?”
裴禹嗤笑一聲,懶得和他玩笑,“甯涵萍卻是個蠢的,肖姨娘一死她便連夜逃了出去投奔遠王,還以都城的訊息來換取遠王庇護,卻不知遠王生性多疑,甯家現在聖寵當頭,又恰於保皇派的唐家聯姻,甯涵萍的投誠不會讓他相信反而會認為是一個陰謀,甯涵萍這一趟可謂是凶多吉少。”
顓頊承輕啄他的嘴角,笑著聽他說完才道:“那卻是一樁好事,不必髒了佑昀的手。”
裴禹勾唇,看著顓頊承眼裡閃爍的笑意沒有再開口,他知道,甯涵萍的死期也會是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日期。
“皇上,宣北將軍來報。”
元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裴禹將顓頊承推開些看向門口,同時顓頊承略帶不虞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