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
“陛下,謝大將軍……謝大將軍說,天涼,給您加件衣服……”
趙容砸了整個寢宮的花瓶,最後還是敗在了胸口難以忍耐的疼痛之下,咬牙穿上了肚兜。
果然舒服了不少,於是氣得又掀了張桌子。
他氣得牙癢,謝遷為了讓他穿上這玩意,絕對花費了不少心思。先是趁著他睡覺,把他的乳珠咬腫,又吃準了他怕疼,掐著點把肚兜送過來。
居心叵測,心機深沉,內心陰暗,喪心病狂!
趙容縱是生氣,卻也無可奈何,強打著精神去偏殿批閱呈上來的奏摺。
說是批閱,不如說是走個過場。底下呈上來的奏摺,哪份沒經過謝迢的手。等謝迢謝丞相過目了,才能呈得到他桌上。
趙容隨意翻了兩下,左不過是些無關痛癢的瑣事。江表士族門閥割據,哪怕是謝迢,也不敢隨意亂動各家的利益,打破江表的平衡。
倒是紀琰,呈上來了個大膽的上疏……
天子南渡後,得以立足建康,高居帝位,功勞最大的除了謝氏兄弟,另一個便是紀琰。紀琰出身丹陽紀氏,在江表一帶舉足輕重,為南士之冠冕。
趙容神色嚴峻起來,快速讀了一遍,漸漸皺起眉頭。
是封舉薦郗含的上疏,想引郗含南渡,駐兵合肥。
趙容閉著眼快速思索,合肥是軍事要地,與建康為犄角之勢,本不宜由流民帥入駐,但現在……卻是管不了這些了。
合肥原為劉巍率流民所鎮,如今劉巍為謝遷所殺,合肥無人鎮守,陷入僵局。而郗含現據鄒山,暫居江北,又率大股流民,暫時倒也找不到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趙容硃筆批了個“準”,遣人把摺子遞回去。餘光掃到末尾的贅言,又把摺子拿回來細看。這一看竟是氣得摔了摺子。
“是以臣寢頓陋巷,思盡聞見,維開聖懷,垂問臣迢,冀有毫釐萬分之一。[2]”
垂問謝迢?
趙容冷笑,去他的謝迢!
他這個天子,當真是窩囊得人盡皆知了。連紀琰都知道,他硃筆御批都做不得數,還要再等謝迢點過頭才行!
偏偏他說的……還就是實話。
謝迢這關過不去,任紀琰把郗含誇出個花來,這事也辦不成。
朝中事務繁多,謝迢在案牘中埋首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勉強揉著脖子,一臉疲憊地推開書房的門出來。
小廝匆忙跑上前耳語了幾句,謝迢扶額嘆氣,顧不上用晚膳,便快走幾步回了臥房。
以往收拾的整齊的床鋪有些雜亂,錦被隨意攤開,拱起一個小土包。
謝迢對著錦被跪下行禮,朗聲道:“臣謝迢,見過陛下。”
被子裡鑽出個小小的腦袋,臉燒得通紅,眨著眼看他。正是微服出宮的趙容。
“阿迢,孤想你了,來看看你。”趙容磨磨蹭蹭地坐起來,將被子掀開,露出修長的兩條細腿,交疊在一起晃來晃去。
“陛下,今晚戌時,臣弟來臣府上議事。您大可以接著磨蹭,等他過來。”
“既是有求於臣……”謝迢挑眉看他,“現在酉時過半,您還有半個時辰。陛下,還不開始?”
趙容沒想到謝遷一會兒會過來,又想起上次謝遷的警告,咬著唇不知所措。
被子隨著他坐起來的動作,順勢滑下,披著紅色薄紗的身體若隱若現地呈現在謝迢眼前。
謝迢滿意地揉了揉他的頭髮,勾著唇把他抱到懷裡。小傢伙有長進,知道投他所好了。他最喜歡趙容穿這個顏色,白雪紅梅,相得益彰。
“陛下穿這身衣服倒是好看。”
嘴上誇著衣服,謝迢卻連耐心把它解開的興致都沒有,直接撕碎他那層如同虛設的紗衣下襬,伸手往銷魂的那處探去。手指幾乎沒受什麼阻礙就探進了大半,溼漉漉的後穴滲出的淫液粘了他滿手。
謝迢湊到他耳邊,往他脖子裡吹氣,輕輕柔柔問道,“自己弄過了?”
趙容咬著下唇,幾乎微不可查地點點頭,又乖乖地張開雙腿,做出邀請的姿勢。
“弄過了……可以……直接進來。”
謝迢存了逗弄他的心思,這會反倒不著急進去,頗為惡劣地繼續詢問,“跟臣說說,是怎麼弄得?”
趙容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零碎的幾個詞。
“就是……用手指舔溼了……伸到那裡去……”
“伸到哪裡?臣聽不懂,您說清楚。”謝迢一本正經,嚴肅地發問。
“伸到……屁眼裡面……”趙容招架不住這幅場面,又不敢不回答,羞得想鑽進地縫裡,耳根紅得滴血。
謝迢失笑,手指探到更深處攪動了幾下,悠然地欣賞趙容窘迫的表情。
“是這樣弄的嗎?”邊問著,又換了個法子頂弄在甬道深處,“還是這樣?”
趙容臉皮薄得很,謝迢又喜歡逼他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每次過來求他,都不知道提前做了多久的準備,才克服內心的羞恥。饒是如此,真正面對謝迢時,還是會燒得臉通紅,說不出話來。又害怕惹惱了他,只好強迫自己順著他的話答。
“不是這樣……還要再深一點……”
謝迢被他的反應逗得笑出聲來,手指又往裡探了一段,“陛下那裡又緊又熱,把臣給夾得欲仙欲死。”
轉而又起了興致,開始逗弄他前頭那處,握住了來回套弄,秀氣的性器受到刺激,顫顫巍巍的站立起來,不一會頂端就吐出些許液體,繳械投降。
謝迢含著他白玉般的耳垂吮吸,聲音含混著問,“舒服嗎?”
趙容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跟貓叫似的啞著嗓子應了聲,謝迢被他叫得心頭火起,又把沾了濁液的手指塞到趙容嘴裡,讓他細細地舔弄,心不在焉地在他嘴裡抽插了一會兒。
餘光恰巧瞥見床榻旁的几案上擺著柄麈尾[3]。
麈尾是鑲玳瑁紫檀木的,手柄泛著深紫偏黑的色澤,深沉古雅,紋路細膩,散發著幽幽的暗香。
謝迢一把將它夠過來,細細打量了一會兒,將趙容翻過身去,讓他趴在床上,掰開兩瓣臀肉,把麈尾抵在穴口,道:“陛下,用這個可好?”
[2]出自《晉書·紀瞻傳》
原文:是以臣寢頓陋巷,思盡聞見,維開聖懷,垂問臣導,冀有毫釐萬分之一。
[3]麈尾:麈尾是魏晉清談家經常用來拂穢清暑,顯示身份的一種道具。在細長的木條兩邊及上端插設獸毛,或直接讓獸毛垂露外面,類似馬尾松。古人清談時必執麈尾,相沿成習,為名流雅器,不談時,亦常執在手。
第四章
趙容神色有些慌亂,還沒來得及拒絕,謝迢就扶著那物直直捅了進去。已經被開拓過的甬道不再緊澀,但猛然承受住這麼個粗大物事還是過於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