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伴心裡踏實一點。
二是看對方的本事新奇,想要跟著看個新鮮。
可對方那麼沉默,是在沒個邪修該有的張狂樣子,若是當了朋友,兩人一起張狂也是很好的。
但對方的架勢擺得比師父還正,真是沒意思。
那為什麼要當邪修呢?
跟了一路才知道,原來是祖傳的本事。
一路招貓逗狗對方都無動於衷,倒是很安靜的相處方式。
袁乾德目前最想的事情就是去神京逛一逛,但是青年有自己的約要赴,在外面看了看,袁乾德心底的不安被天平盛世的景象一掃而空。
天下還是很太平的嘛。
那他倆可以分道揚鑣了,他去赴他的約,自己去自己的神京。
孤身一個人上路,身邊沒了那個不吭聲的悶葫蘆,突然好像少了什麼。
明明在一起的時候對方話也不說幾句,怎麼一分開,就空落落的呢?
他在神京看了牡丹盛開,胡旋舞姬,盛裝仕女,心裡掛念著那個不聲不響的人,風景看在眼裡也不夠熱烈了。
這裡什麼都有,就缺了那抹紫色。
這可不行。
袁乾德坐不住,說什麼都要去見他才行。
想一想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日子,也格外的有趣,有這麼一個人在身旁,嬉笑起來都格外有意思。
他一路找過去,到了對方說赴約的地方。
青年和一個人有一個賭約,是上一代留下來,由於兩家積怨,便約定每一代在有了後代之後都要比試一次。
輸的人需要付出的代價。
就是一條命。
這就是要有了後代之後才能進行比試的原因。
青年沒有後代也來了,因為對方有了一個孩子。
賭約延續到這一代並沒有結束,而對方不精於修行,已經算不上修行人了。
這只是單方面取其性命而已。
嬌妻在側,兒子才出生,規矩是規矩,這讓人怎麼捨得呢?
那自然就要想點辦法了。
於是便尋到一個和尚,說一個妖修因積怨要取他性命。
他的修行低到沒有,和尚自然是信他的話。
將人請到家中來,夫妻和睦,家庭美滿,和尚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對他沒有絲毫疑心。
青年來的那天,滿城白霧,其中紫煙瀰漫,隨後,一道佛光碟機散白霧,金色光芒籠罩整座城池。
再也沒有人看見那個青年。
袁乾德撓撓頭:“他這麼弱的嗎?”
那他會去哪裡了呢?
想必是受傷了,應該走不遠才是。
袁乾德繞著城池一路的找,從城池裡找到城池外。
終於在城外的山林中找到了受傷的青年。
“那個和尚這麼厲害嗎?”
袁乾德走過去,在他身旁蹲下,看他蒼白的臉色:“喂,你還好吧,別嚇我啊。”
青年扶著樹幹站起身:“我沒事。”
“沒事?你沒事能成這樣?別逞強了。”拉過對方的手,搭在肩上攙扶起對方。
青年這麼大的一幅架子,沉甸甸的靠著自己,袁乾德拉拔著,想著可得想辦法給那禿驢一個教訓。
想辦法一打聽,禿驢是個佛宗的,正正經經的佛宗。
這可不好弄,他這點三腳貓的修行肯定是不夠看的。
那就別教訓了,去講道理算了。
“你這個和尚講不講道理?人家約好的事情,你來橫一腳算什麼事?”
“你這樣破壞人家的事,還打傷了人家,不怕有報應嗎?知不知道因果迴圈啊?”
“施主,何必強詞奪理呢,這賭約本就不仁,傳到現在更是殘忍,早就該結束了。”
“那你結束唄,你調停一下不成嗎?你傷人幹嘛?”
和尚知錯了:“一開始我並不知有賭約這回事,所以下手重了些。”
“哦……”袁乾德撓撓頭,這怎麼突然認錯了,他要怎麼才能順理成章的繼續罵這個禿驢呢?
“那你得和我朋友道個歉吧?還有這事要解決的,你能別礙手礙腳了嗎?”
“這個……”老禿驢看這個少年不依不饒,心想可要像個辦法把他糊弄過去才行。
最後兩人一合計,兩人一起來調停吧,看這事到底怎麼處理。
見了面四目相對,對方雖然有一個禿驢當靠山,但還是害怕最後的調停結果是要繼續比試。
他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日子過得這麼好,憑什麼為他老爸老爹的一個狗屁賭約去送命?
手指指向青年:“是你先違背了誓言。”
袁乾德分毫不讓:“你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我哪裡惡人先告狀了?我們的約定一條一條清清楚楚在我倆都有了後代之後,你有孩子了嗎?你就要來殺我?”
青年沉默無言。
袁乾德託下巴,不好,被抓住短板了,看向身旁的青年。
“嗯……這個……你孩子呢?”
對方頭上滴冷汗,要是這個時候他突然弄出一個孩子出來,他可要怎麼辦才好。
青年沉默了一會:“沒孩子。”
“哈!沒孩子你還來殺我!你先違背誓約的。”
袁乾德說不出話來。
這能說啥,沒理可說了。
兩人敗北而走。
袁乾德看著身邊的人,真是想不通:“你著急什麼?年紀輕輕的,先成個家再來殺人不好嗎?孩子都沒有,跑來殺人,你怎麼想的。”
青年不說話。
“別難過呀,那你有婚約嗎?把孩子生了咱們再來呀?”
“不用了。”
“什麼不用了?賭約你不要了嗎?你得生孩子才行啊。”
袁乾德在絮絮叨叨著,青年完全不理他。
兩人就這麼四處的走,袁乾德一路的嘮叨,青年一路的不理,也要把一半山河走遍了。
“你到底成不成親啊?你要是要成親,我去找個伴,以後好陪我繼續四處遊玩。”
袁乾德看著身邊的人,花都吐蕊了,他要是要成親,自己也要早點找個人來替代他才行。
青年看了看他:“跟著我就好了。”
“什麼跟著你就好了?”
袁乾德一臉疑竇:“你這什麼意思啊?喂,你什麼意思啊?”
乾樂逸現在看著周郗:“你什麼意思啊?讓我回去,憑什麼回去啊?我現在過得很好啊。”
屋子的最中間放著神像,下方是香案和蒲團,另外一邊的小桌上放著籤筒。
乾樂逸現在就靠這一項生意,日進斗金。
脫離周郗的日子他過得特別爽,尤其周郗來找自己的時候。
爽爆了。
軟飯硬吃不如自力更生,乾樂逸已經決定要脫離周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