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你說,生日快樂。”
“我知道你行事向來低調,借來節目的機會,頭一次這麼高調的表達我對你的愛意。”他笑了笑,“今天你的生日也是我們結婚四週年的紀念日,四年婚姻,我很慶幸遇到了你,和你共度餘生。”
“我愛你。”
……
丘位元看著鏡頭裡放大的臉,再看看旁邊的爸爸。
“嗚嗚?”
苗青羽抓起遙控器把電視機關了,丘位元看不到裡面的爸爸,著急地蹭到它爸爸身上,卻被它爸爸抱得緊緊的。
丘位元知道自己體格大,小心地沒敢壓它爸爸。沒多久,有溼漉漉熱乎乎的水落在它脖子的一圈毛上,丘位元抬頭想看,聽它爸爸說:“丘位元乖,給爸爸抱一下。”
它是乖孩子,真就動也不動,直到脖子上的毛越來越溼,嗚,它意識到爸爸大概在難過。
丘位元讓爸爸抱了好長的時間,脖子的毛溼漉漉貼著不舒服,它沒動。懵懵懂懂的時候,門鎖傳來響動,它另一個爸爸回來啦。
————
四週年結婚紀念日,你或許已經忘記了。
也是,今天肖家的官司開庭,你為他們付出太多,哪還有多餘的心思來想想關於我們的事。
我看著你一絲不苟的樣子,就像為他上戰場衝鋒陷陣的將軍,叮囑你今晚可不可以早點回來慶祝的話咽在嘴邊,比吃了黃連還苦澀。
肖家案開庭,我忙著拍戲不去想這件事,修尼跟個老媽子似的擔心我,對他我抱有很大的歉意。可今天的情況,工作空下來後,我的確需要一個人陪在身邊,避免自己胡思亂想。
給你發去訊息沒有任何回覆,你的手機關機,是還在忙嗎?沒忍住讓修尼送我去律師所,你不在,我自己回了家。
十點了,你還沒回來。我備跑一桌子菜都涼了,親手準備的慶祝蛋糕看著突然不那麼可愛。
我自己喝酒慶祝,今晚播出我錄製的那檔《獨家記憶》,本意拉著你一起看讓你聽聽我在鏡頭前對你表白,現在看到,根本就在我在看著自己的笑話,看著看著就哭了。
丘位元大概被我嚇壞了,不安地舔我。很丟臉,抱著它哭,它被我蹭了一脖子的眼淚,毛都是溼的。
十一點五十分,我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你終於回家了。
第19章 第 19 章
第19章
客廳只留下一盞昏暗的燈,薛鋮進來看到滿桌子冷掉的菜,畫著傻乎乎圖案的蛋糕,安靜了幾秒。
苗青羽靠在抱枕上睡著了,丘位元安靜地守在身邊,看到薛鋮進來,才輕巧跳到地板,抵在薛鋮的腿邊用腦袋蹭蹭他,脖子對準苗青羽的方向一甩一甩,示意薛鋮快去看看苗青羽。
薛鋮拉起一條毯子剛蓋到苗青羽身上,人就醒了過來。
苗青羽的嗓子有點沙啞:“你喝酒了?”
薛鋮應他:“一點。”
一審結束,肖拂的父親被判了無期徒刑,這已經是目前爭取到的最好結果,肖家不接受這樣的結果,有打算上訴。
苗青羽頭疼地捂起腦袋:“停,你別和我說這些,薛鋮我不關心他們,肖家的事和我無關。”
他從沙發起來,人輕輕晃著走到餐桌:“菜全涼了,時間也都過去了。”
薛鋮看著苗青羽動作機械反覆地把菜一盤一盤倒進袋子裡收拾好,碰到蛋糕時,他按緊苗青羽的手背,目光落在蛋糕上畫的兩個卡通小人,寫有幾個字。
結婚四週年快樂。
喉結乾澀的滑動,薛鋮說:“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苗青羽點點頭,你說這人哪天回來晚點不行,偏偏要在今天,凌晨都快過了才進家門。
他輕聲問:“薛鋮,你說我們這個家還像一個家嗎?”
薛鋮斬釘截鐵:“當然是。”
既然是家,為什麼不願意和他一起好好經營?既然是家,為什麼連結婚週年都沒放心上。
他輕聲說:“我不是不理解,你工作忙今天開庭我都知道,可是再忙的工作總有下班的時候。你工作我不打擾你,除此之外,能不能把空餘的時間分出一點給我。”
苗青羽收起蛋糕毫不猶豫地裝進垃圾袋,薛鋮看著他,眼神隱約流露幾分痛楚。
“抱歉,苗苗,我……”
薛鋮想解釋今天一審結果下來後,肖拂的情緒變得極度不穩定。肖拂對官司的判定的結果不能接受,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出現問題,他把人送到醫院看醫生,隨後肖拂拉著他陪在身邊,他想肖拂可能把心裡話說出來就好了,也因此耽擱了時間。
眼前的情況薛鋮知道已經不適合在苗青羽面前提肖家的事,結婚週年,婚姻能平穩度過四年實屬不易。他想對苗青羽說點話緩和彼此間的氣氛,苗青羽低頭,看都沒看薛鋮一眼,把桌子收拾得乾乾淨淨,平靜說:“我去休息了,你自便吧。”
薛鋮找出睡衣洗過澡過才回了臥房,苗青羽背對他側躺,靠在床的邊緣,中間空出很寬的距離。
他和薛鋮之間的差距,又何止這一段距離。
臥室內留著一盞小檯燈,樣子是隻可愛的卡通兔頭,苗青羽從網上購買回來的。以前薛鋮覺得苗青羽買這些東西幼稚,現在看其實心裡早就接受臥室裡擺這些小東西,很溫暖。
薛鋮是個缺乏浪漫細胞的人,而苗青羽從不會讓他們的家顯得死氣沉沉。
薛鋮先說:“靠進來睡,當心掉下去。”
苗青羽留給他半個毛絨絨的腦袋,薛鋮一聲低嘆,不善言辭的男人關掉燈,陷入黑暗的臥房給他增加了幾分無法言明的思緒。
清早,薛鋮起來送苗青羽去片場,他對苗青羽心懷愧意,肖家的官司暫時告一段落,今天休息一天,就說:“我今天不去事務所。”
苗青羽嗯了一聲算是迴應,清清冷冷地靠在椅子上翻劇本,刻意偽裝的冷漠實則沒有把薛鋮驅離。
“苗苗,你不用這樣。”
苗青羽牽扯著嘴角,抬起視線探究薛鋮眼裡的情緒究竟有幾分真假。
他說:“你是不是又要認為我是個幼稚的人,動不動就吃醋耍性子。”
薛鋮迴應:“我沒有這個意思。”
他立刻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