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在梁山縣管理當地軍務,訓練新兵,到了這個職位的軍官,王朝有優待,給予額外的官邸居住,用以安頓家眷,畢竟在外作戰,尤其是剿頑固的匪患,幾年也未必打得完。
官邸不大,二進的院子,金蓮沒來時,就一個做飯的老婆子,兼著灑掃庭院,漿洗的活計。
金蓮帶著西門慶給買的花紅、柳綠,將二人升為貼身丫鬟,還有吳夫人送的管事媳婦一家,到了地頭又買四個婆子,並四個小廝,看守門戶。
官邸的日子好過,除了武松,她是最大的,武松每日早早上值,她睡到日上三竿也無人吱聲,守門的兩個門房收到帖子,交給內門的婆子,婆子再進去通傳,一個官家也算立起來了。
金蓮出門應酬,端著架子,學著原先張夫人的做派,也挺像那麼回事,只是臉嫩,x子又軟,不愛動腦子,時常人家諷刺她太過深奧,也聽不出來,跟著她去應酬的管事媳婦倒是知事的,金蓮受了欺負,自己還未發現,過幾日武松就替她討回來了。
縣令夫人就是頭一個瞧她不順眼的,長的媚俗不說,還恁的有手段,但凡她出門,必定是眉目含春,一副被男人疼愛過的模樣,看的人牙癢癢。
也有許多人看不慣金蓮,背後常聚在一起說道她。
這說的人多了,縣令夫人便聯合了富戶、豪紳家的夫人們,要給金蓮使絆子。
只是金蓮身邊也聚集了一批行伍出身的夫人,不太好對付。
還是書令家的夫人出的主意:“那些低階軍官家裡,能有多少俸祿,且那些個粗人尤好美色,怕是早就養不起了,那梁夫人的首飾都是舊的,衣裳來來去去就那幾套,不如收買了她……”
在座的夫人中,有老有少,俱是富貴打扮,穿金戴銀的,打心底裡看不起底層爬上來的人,本來聚在一起的目的便是打壓軍官夫人,誰知出了金蓮這麼一朵人間富貴花,別提多招人嫉妒了。
縣令夫人是個豐滿的婦人,年歲不大,二十四、五,她家的縣令偶然瞧見過一次金蓮,和她睡在一起都在唸叨那個賤人的名兒,夫人們的聚會通常是縣令夫人牽頭,在自家園子裡辦,縣令大人時不時地藉口回來拿東西,去偶遇金蓮,有次甚至還假裝撞到那賤人,趁機扶著那賤人的肩頭揩油,第二天遇到武大人,叫武大人一腳踹斷馬腿,從馬背上跌下來,摔的二十幾日沒爬起來。
金蓮的美貌在夫人們的眼裡是刺,逢人便要念叨唸叨,弄的家中的官人都知曉,武大人家的娘子容貌極盛,只是無緣得見。
武松知金蓮很招事,卻並不放在心上,這世道亂,誰的拳頭大就聽誰的,是以他認為沒人敢真的惹到他頭上。
最近他與原十萬禁軍統領林沖走的極近,二人同是行伍出身,只是林沖家的夫人招了高俅的兒子——高衙內的惦記,林沖被高俅陷害,服刑前自知鬥不過高俅,又怕服刑期間,妻子給他戴了綠帽,寫下了休書。誰知便是休妻,高衙內依然緊追不捨,為叫林夫人死心,使人在路上暗殺林沖。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林沖一怒之下落草為寇,上了梁山。
林沖上了山,憑藉從前領軍教頭的經歷,擊敗四當家的,成為寨中第四把交椅,時常與武松的軍隊交手,兩人路數相近,生了惺惺相惜的心思,武松有意相交,他是認識林沖的,上輩子就是好兄弟,他刻意地時打時讓,慢慢的,林沖看出有貓膩,放下戒備,慢慢與之接近,時常背了人一起喝酒。
二個糙漢子自以為做的隱秘,只是有心人稍微一查,便露出端倪。
黃娘子打探到的便是武松有一好友,使的一手好槍法,時常與武松相約喝酒,有時就住在武家,此人正是逃犯林沖,她家官人的書房中有此人畫像。
急急彙報給縣令夫人,還拿了林沖的畫像與她看,縣令夫人心下意動,單獨叫了梁夫人過府,一番利誘,許了好些個金銀財寶……
幾日後 ,梁伍長帶著軍中的大漢與武松一起喝酒,林沖也在,只是不好叫人知道身份,不敢多喝,淺嘗即止。
梁伍長見林沖身長八尺,與武松一般高大,只年紀略長,豹頭環眼,下巴蓄著短短的鬍髭,很有些似胡人,身穿一領單綠羅團花戰袍,手中執一把摺疊紙西川扇子,記在了心上。
回家將林沖的形貌描述給夫人,梁夫人轉頭又去稟告了縣令夫人,一眾夫人們都是有些年歲的,男人的滋味最是知曉不過,有不少人饞武松,只是此人木頭x子,不好招惹,這林沖三十來歲,形貌也算出眾,想是更懂女人心,當下便有幾位起了心思,想要見一見。
哪家的夫人手底下沒幾個通房妾侍,這些人一多了,男人就不夠使,也不怪夫人們想漢子,家裡的境況都是相似的,越是高貴的地兒,越是骯髒y糜,那些不要臉的狐媚子甚的手段都有,五花八門,窯子裡出來的更是厲害,夫人的見識多了,想的也就多……
平日裡瞧不起行伍出身的,心裡卻是嚮往的,畢竟,尚武的男子健壯,只說腰力可就比文職的高出了一大截去。
最後還是縣令夫人拍板,由武夫人做東,上武松家聚會去。著人寫了帖子遞給金蓮,表達了眾人想換換口味,換個地兒聚會,總不能老是那幾家挨著,大家是真心誠意地接納新夫人加入圈子,如今都熟悉了,便可以讓金蓮c辦了,這是臉面。
金蓮接到帖子,不疑有他,等武松回來,將要招待夫人的事告訴了他,武松點點頭:“你做主便是。”
金蓮歡天喜地地命管事媳婦:“要招待好些個夫人,你去好生準備罷。”
這些夫人們三五不時地去金蓮家坐坐,有時一去便一天,有時坐坐便走,隨意地很。
武松不樂意和女眷有瓜葛,甚少回家,可架不住梁伍長時常找他喝酒,幾個男子關起門來喝,夫人們在二進的院中隨意走動,g本不避諱男子。
梁伍長手底下七八個親兵,來自五湖四海,也不講個規矩,酒喝多了,茅房也不去,出了房門,找個樹叢、草叢,掏出**巴便尿。
在外晃悠的夫人,初時還羞澀躲開,後來便聚在一起,討論哪個兵漢子的陽物偉,哪個更粗壯……
武松早出晚歸,金蓮日日招待夫人,晚間累得不行,兩人許多天沒有同房,加上耳濡目染的受這些夫人們薰陶,想法便有些野起來,明知那些人不如二郎,也是要瞧上一眼的。
瞧的男子多了,胃口也大了,見著男子,眼睛便下意識地往人家身下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