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候炎熱,便是到了傍晚時分,天氣依然像個大蒸籠般,雪娥滿臉是汗,匆匆地向吳夫人處疾走,進得院內,四周的下人紛紛行禮,她目不斜視,毫不理睬地直衝主院,私下裡僕從議論紛紛。
“姨娘這般急匆匆,少見!”守門的婆子喝口茶水。
“大事,一定是大事。”另一個守門的婆子看著雪娥背影附議。
揮手叫打簾的丫頭讓到一邊,屋內一片清涼,吳夫人慵懶地歪在塌上,碧綠的玉片拼成的涼蓆鋪在榻上,配著墨玉枕頭,手裡正拿著賬本。
見雪娥來了,抬了一下眼皮,注意力又放回了賬本上。
雪娥喘著粗氣,俯身在吳夫人耳邊:“生了,是個哥兒,已確定是咱家大官人的。”
“真的?怎地這般突然?”吳夫人一驚。
賬本掉在地上,無人理會。
雪娥口乾舌燥,耐著x子解釋給她聽:“說是閃了腰,就發動了,早晨的事兒。”
嚥了一口口水,順了順氣才接上下一句“還,還有,一個是,武二的,呼~~~呼~~~”
吳夫人張口一喊:“來人!”
門外等候許久的丫頭們端著面盆、毛巾、乾淨衣裳進來伺候。
吳夫人選了一套清爽的碧玉頭面,配著繡了綠竹的綢裙,開啟妝奩取出早就備好的金鎖。雪娥見狀,有眼色地將自己做好的小衣裳也取了來,包著金鎖,額外拿了幾床嶄新的包被擱在籃子裡頭,跟著吳夫人上了驢車,臨出門,吳夫人又拐了個彎,去了趟別處,才又往武家趕。
到得武大家,金蓮正睡著,兩個小娃兒武大和西門慶一人抱一個,孩兒肚餓,嘴巴張的老大,哇哇地哭鬧,金蓮睡的跟豚兒般,怎麼叫都不醒,想是累傷了,花紅整理屋子,武大一個勁地訓西門慶:“n媽子呢?說好的n媽子呢?!不叫娘子n孩子,你倒是將n媽子找來呀,娘子方才生孩子時,你做甚去了?!就知道發呆,豚腦子!”
西門慶一腦門是汗,俊美的臉上表情是僵硬的,懷裡的小傢伙鬧騰不休,小手伸到包被在空中揮舞,小小的拳頭不時打到西門慶的a口上,西門慶他都麻爪了,顛著孩兒,生疏地哄著:“官哥兒不哭~~~~官哥兒不哭~~~~~”
一旁的武大閉上嘴,有學有樣地哄自家兒子:“謹哥兒乖~~~謹哥兒乖~~~”也不管孩兒聽不聽得懂。
柳綠在廚下熬米湯,武松使勁地煽風。
吳夫人在院外禮貌地敲門,等了許久,不見人來,聽得裡頭娃兒哭鬧不休,再忍不住,推了門就進去,直直走到西門慶跟前,輕柔地將孩兒接過來,仔細端詳了一番面貌,方才轉身吩咐:“姜n娘,石n娘。”
二個n娘一般打扮,一位著粉色棉料衣裳,一位薑黃色棉裳,俱是舊衣,但乾淨整潔,伸出來的手指甲縫裡乾乾淨淨,頭髮盤在腦後,渾身上下一點尖銳的首飾也無,一色兒的短打,下身裙裳,上身短衣,a前鼓鼓。
武大見狀,不由在心裡對吳夫人點贊,妥帖人兒。
小小的孩兒,聞著n味兒,頓時不哭了,小嘴兒撅著到處尋n頭,尋著了張口含住便吸吮,溫熱的n汁咕嘟咕嘟嚥下肚。
美貌的小傢伙太可愛,吳夫人眼睛都看直了……
雪娥像回到自家般,指揮跟來的僕從將武大、武松和西門慶的衣裳都扒了,就在院中,拿水往身上直接潑,潑完了,每人發一條布巾擦身,翻出乾淨衣裳,伺候著穿好。屋裡雪娥笑盈盈地拿出籃子,整整齊齊的兩摞尿布,拿了一摞出來擱在炕上,等哥兒吃完n給換上,又拿出包被,七色的,叫吳夫人選。
吳夫人選來選去,選了大紅色的,裡料是白棉布,外頭是紅絲綢,頂頭還有個小帽子,即防曬又能擋光,不管是在家還是外出用都適宜,順手抽出綠色的扔給了謹哥兒的n娘,紅花還需綠葉襯。
謹哥兒的姜n娘接過來,武家綠帽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