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驚人的濃長潔淨,覆在眼瞼下,沉靜如水。
丁凝用手指極輕地點了一點他的額,沒來由哭了。
離開住院部大樓是,眼淚還沒散乾淨。手臂依舊吊著個繃帶的邵澤徽站在停車場空地的前方,開了車門。
不知怎麼的,也就進去了。
對他似乎又生了別種情緒,如果人的結局真的早註定,那他會怎樣,他跟自己會怎樣。
邵澤徽因為手臂負傷,這段時間暫停了工作,逗留P城,通知了集團律師,處理解決完關於蟠龍山的案子加上自衛殺人的審訊調查,前後走了一場流程。
案發現場,只有四個人,一死,一逃,一重傷,一昏迷,餘下也就是邵澤徽一張口說了算。
蟠龍山狩獵場惡性事件發生後,丁凝被傳召了一次,做筆錄坐得腿都麻了,還有下一場。
邵澤徽找了律師,走了一些私下流程,丁凝再沒被喊去。
等這邊事情大半安妥,邵澤徽閒下來,影子似時不時跟過來,丁凝習慣了。
一直邵澤徽把她捲到懷裡,等她哭完,在自己厚實的繃帶上塗了半天鴉,才開口,聲音乾脆,完全沒有一點試探和徵詢:
“跟我回H城,先進公司實習,你前面任務很重,時間卻有限。還有幾個月畢業,手續辦好,答辯考試前再回。”公事是把她困在身邊最堂皇的理由。
這個男人,現在是自己的上司,他說一,她不能二,想二也二不起來。
丁凝並不詫異,她覺得自己能夠擁有一百個理由來婉拒,不知怎麼偏偏說了最沒底氣的一句:“我……媽媽不會捨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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