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禾藍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厲言沉默了一下,“那……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這算不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禾藍一屁股坐到客廳的沙發裡,仰頭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厲言對她來說,只能算個良師益友,她對他不反感,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交往。
這難道就是報應?
才想著可能要找個男朋友來“治療”一下這種變態心理,老天就報復她了。現在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囧。只要想起以後上班的時候和他碰見,她就說不出的尷尬。
這都是什麼破事?
禾藍暴躁地把菜籃子扔出去。
一聲悶哼,籃子不偏不倚砸到出來的白潛頭上,他的額頭頓時腫了一塊,揉著哼了幾聲,苦笑道,“姐,怎麼這麼大火氣?誰又惹你了?”
“阿潛?”她馬上站起來,上來看了看,“我砸到你了?”
“不然這是什麼?”他指著自己的傷口控訴。
禾藍原本很擔憂,這下卻笑了出來,鬱悶了一上午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撇開他奔到了洗手間,在角落裡找到那條丟下的內褲,才鬆了口氣。
白潛的聲音從遠處傳近,“姐,你怎麼了?”
“沒……沒事。”她把內褲揉在手心,又用冷水撲了幾下臉,等臉頰看上去正常一點才走出去。
白潛的面板比較白,只是被菜籃子砸了一下,那地方就腫了一塊。
禾藍坐在床沿上,捏著酒精棉幫他擦拭,他不時地哼叫幾聲,“疼啊。”
“我太用力了嗎?”禾藍看了看自己的手,卻聽到了白潛輕輕的笑聲,才知道自己被他作弄了。她氣得捶了他一下,把棉花塞給他,“自己擦。”
“不要!”他撇了撇嘴,有些耍無賴地扯住她的手臂,把頭蹭在她的腰裡。禾藍癢地笑起來,“不要鬧了,阿潛!”
白潛根本就不理她,一直撓她的癢癢,把她推到床上。禾藍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的眼神慢慢變得灼熱,忽然放開了她,靠在床靠上微微喘氣。
“姐,我餓了。”沒等禾藍開口,他連忙截住她的話。
“那我去做飯,藥酒你自己再擦一下。”
“知道了。”
“乖一點。”禾藍順了順頭髮,拖著拖鞋走出了他的房間。白潛盯著她的背影,眸色深沉,嘴唇不由地翕張了一下。
下面像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一樣,高高地撐起一個帳篷——他疼了,疼得難受,旺盛的精力想發洩出來!
為什麼要碰她?
白潛抓起被子蒙到自己頭上,懊惱地喊了一聲。禾藍聽到聲音,緊張地在外面喚了一聲,白潛大聲道,“我沒事!”
一整天,白潛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禾藍在外面叫他,他也只是隨便應幾聲。裡面還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杯子瓦盆落地的聲音……
禾藍很擔憂,做好晚飯後,小心地敲響他的門。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從裡面慢吞吞地開啟。
白潛靠在門檻上,髮絲凌亂,汗溼地貼在飽滿的額頭上,簡直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看到一臉擔憂的禾藍,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卻沒有說話,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什麼事,姐?”
“你在裡面幹什麼,弄出那麼大動靜?”
白潛笑得很文雅,“我在練拳。”
禾藍皺了皺眉,“在房間裡練拳?”
“畫畫厭了,唱歌煩了,也換換花樣。”他越過她走出了房門。
吃飯的時候,他抿著嘴唇,偶爾也透出一絲笑意,目光在低頭吃飯的禾藍身上劃過。她吃飯的時候,不像平日裡一樣斯文溫柔,尤其是鬱悶不開心的時候,會不斷地把食物都塞到嘴裡去,整個腮幫子都弄得鼓鼓的。
連男人zi慰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真是傻地可愛。
白潛的目光肆意地在她臉上游走,嘴裡的飯反而索然無味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九.進展
九.進展
接下來的日子挺平靜,這天晚上,卓寧把他叫到了一家叫“月色”的Pub。
“幹嘛老闆著一張臉?”卓寧搭著他的肩膀,把他拉進裡面的走廊。旁邊的霓虹燈晃得人眼暈,白潛的目光不經意劃過兩旁的包廂,中間透明的玻璃裡,一箇中年女子雙腿張開,搭在沙發上,有個長相清秀的少年跪在她的雙腿間給她做吮吸服務。
因為光線比較昏暗,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女人臉上的表情正在光源裡,上面每一處被情、欲暈染的表情都很清晰。那種似舒服、又似痛苦的表情,急於摩擦肉體來緩解慾望的急切……
他忽然覺得有點噁心。
他想起了在那貧民窟的那段日子,那些女人見他長得俊,就會爭先恐後地貼上來,也不管他比她們小那麼多。張開雙腿在地上呻、吟的樣子,一張張被情yu浸染的眼睛,就像一頭頭髮情的母狗。
恍惚間,腦海中又浮現一張熟悉的面孔。
禾藍的五官很精緻,眉目秀氣,笑起來給人一種溫馨自然的感覺。不過有時候,她也會發脾氣。查不出案子,或者遇到別的不順心的事情,她就會生氣暴躁,兩個腮幫子鼓鼓的像條魚。
魚?
怎麼可能,她喜歡吃肉。
這個認知讓他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在笑什麼,這麼開心?”卓寧笑道。
“沒什麼。”白潛的心情似乎不錯,眉梢眼角都帶著一點淡淡的春意。
“一臉懷春的樣子,看著不太對勁啊。”
“有嗎?”白潛斜過眼眸瞥了他一眼,一手開啟他搭過來的胳膊。
又開始神氣了?卓寧看著他的背影努努嘴,把手插入褲袋裡。這麼多年的朋友,他對白潛的瞭解絕對不亞於其他任何人。
卓寧知道他喜歡安靜,到了包廂,就把其他人都碾了出去。偌大的空間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燈光昏黃,白潛有些胸悶,解開了領口幾顆釦子。
卓寧打了冷氣,室內的溫度很快降下來。他從茶几下翻出幾包煙,抽一支給他,白潛直接推開。
“真的從良了?”卓寧笑罵道。
白潛冷斥了他一眼,兩腿交疊著駕到玻璃茶几上,靠在沙發裡沉思。
卓寧凝視著他臉上的表情,漫步到前面蹲下來,翻找幾下,抽出一沓碟片走到他面前,一股腦兒扔到他手裡,“挑一張。”
白潛挑了挑眉,上面都是一些高畫質無ma的區域性特寫。
“這張不錯。”白潛指尖停頓的一瞬,卓寧已經把片子奪過來,仰著頭放光源裡辨認了一下,好心地幫他解讀,“姐姐雙腿大張,讓弟弟插地淫shui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