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迷藥。」
「迷藥?」柳姑娘深夜來要迷藥?她想做什麼?
「嗯,迷藥。」
「紅嶺斗膽,敢問柳姑娘要這藥何用?」
「我…」柳秦看著紅嶺,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用在小狐狸身上。」
「什、什麼?用在皇兄身上?!」
「嗯…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我不想讓他去送死。」他為了自己已經受了傷,如果東魄炎真有他們說得那麼厲害,那麼小狐狸這一去,根本就是去送死。
「…」柳姑娘…「柳姑娘,聖上這一去不一定會送死。」
聞言,柳秦反問道「你能肯定不會死嗎?」
「這…」
「可倘若聖上不去的話…」
打斷紅嶺的話「不會沒人去決鬥的。」
「?」這什麼意思?
「幫我…求求你…」柳秦說著跪了下來「你也不想看著他送死…對不對?」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願意代替另一個人去死。
看著面前淚眼迷濛的柳秦,紅嶺發現自己竟拒絕不了她。
因為面前的這個她,是如此的深愛著皇兄…
「我答應你…」
大帳外的狂風吹起。
風,正要色變。
☆、Chapter 18 東魄炎
Chapter 18 東魄炎
南狐這輩子都記得那一天。
那一天,約莫清晨時分,柳秦來到自己的大帳裡,對自己溫言軟語,吵著讓他喝下她親手煮的粥。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柳秦,心底自是很歡欣。
可他卻不知道,他這一喝竟讓自己徹底失去了她……
柳秦看著昏睡的南狐,伸手清輕撫過他的面頰,良久之後才站起身,穿起南狐掛在一旁的戎裝,戴上了早已備好的面紗轉身走出帳外。
帳外紅嶺牽著一匹白馬,再次問柳秦「你確定嗎?」
聞言柳秦笑了笑「再確定不過了。」說著,跨上白馬揚起了馬鞭「駕!」
看著柳秦遠去的背影…「皇兄…紅嶺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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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秦駕著坐下白馬,一路賓士出城,塵土飛揚間她似乎看見了一個人。
那個人一身深紅鎧甲,外罩清藍披風,高傲的坐在一頭墨黑駿馬之上,而那一頭棕色的長髮竟綁也不綁的讓它狂妄的鬆散在風中,那琥珀色的眸子裡全是倨傲。
『多麼不可一世的人啊!』柳秦不由得在心裡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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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這南國君王不是個男人麼?什麼時候變成女的了?』東魄炎遠遠地看著一個身穿雪白戎衣向自己飛馳而來的女人,心底滿是疑惑。
『莫非…他南狐國國君是瞧不起自己?』他想著,心中不由得有些微怒,可再看向那女子…英姿颯爽,一股氣勢竟不讓鬚眉。
「爽快!」他不得的大喊著迎向前去「就讓朕會會你們南狐國派出的大將!」
說時遲,那時快,柳秦策馬衝向東魄炎,刀與劍第一次相擊,柳秦大喊道「東魄炎!跟我打個賭!」
「哈!賭?」東魄炎大笑,從來沒人敢跟他打賭「賭什麼?」
「賭我們的輸贏!」說話間柳秦架開他砍向自己的一刀。
「呵!有趣!你以為憑你這三腳貓功夫就能贏朕?」說著再度揮刀砍向柳秦左臂。
「你也很有趣!狂妄自傲!目中無人!」她相信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小狐狸說過,她是不可多得的練劍好手,雖力道不足,可反應靈敏,這幾日自己苦苦練劍就為了這一刻,贏了!便可護住身後南國,輸了便是失了性命。
「狂妄自傲?目中無人?」這女子倒真有膽識,敢這麼說他「好!你說!賭什麼?」
「我贏了,你即刻退兵,並立誓終身不可來犯!」說話間又過了數招。
「哈!有自信。」東魄炎大笑「那麼倘若是朕贏了呢?」
聞言,柳秦一咬牙「你贏了,悉聽尊便!」
「哈哈哈!好!夠爽快!」東魄炎一陣大笑,刀揮動的更快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也從來沒有人可以跟他對招十招以上、更從來沒有人敢同他下注,這個女人…他東魄炎欣賞!
柳秦吃力的擋著東魄炎的刀,可卻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力道十足,怎麼辦…自己力道不足,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喂!女人!別光招架!出招啊!」
聞言,柳秦不由怒道「招什麼招!你打這麼快!我怎麼出招!」這話一出口,柳秦才發現自己說錯話。
不想,東魄炎聞言竟大笑道「行!朕讓你三招!」
「…」看著面前停下的男人,柳秦心想這是個機會,便毫不猶豫的向他的脖頸砍去…
「匡啷!」刀劍交集聲清脆。
「第一招,沒中!」將柳秦的刀擋了回去,東魄炎喊道「再來!」
哼!可惡!這男人瞧不起她…柳秦想著,這次一劍砍向了東魄炎…的馬!
「!」沒想到柳秦竟會砍向自己的馬,東魄炎一驚連忙翻身下馬。
「哼!再讓你目中無人試試!」
聞言,東魄炎不怒反笑「好!太好了!朕喜歡!來!再來!」
最後一招了…這一次…
柳秦策馬到東魄炎身邊,整個人往東魄炎手上的刀跳去。
「!」這女人…找死不成?東魄炎皺眉正想將刀移開,可卻忽然想到這麼一移豈不空門盡出?就在這思考的數秒間,柳秦撞上了東魄炎的刀,而後在東魄炎愣住時取出了腰間匕首向上一刺…
「!」柳秦錯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想不到他竟用手捉住了自己的匕首!只見東魄炎的鮮血順著匕首流到了柳秦身上,和柳秦的血混在了一起…
「你輸了。」東魄炎對著面前這個不要命的女人道。
「…」就在這陣沉默間,柳秦似乎聽見了南狐的聲音。
「秦兒!」
柳秦想轉頭去看,可卻被東魄炎按住了頭,不讓她轉動。
東魄炎看得出來,身後那喊著這女人的白髮男人,才是南國君王。
而這女人…很顯然,極受寵!
「你說過,悉聽尊便。」
「…」她是說過,可…就算不這麼說,輸了也還是隻能悉聽尊便不是嗎?
「你想不想知道,能救南國的方法?」
「你…什麼意思?」
「跟了朕…跟了朕!朕便…終身不再侵犯南國!」東魄炎說著,吻上了柳秦,不同於南狐那青澀柔情的吻,他的吻像狂風暴雨,打入了柳秦混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