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時,已經被傅容雙手一舉放在了翹頭案上。
傅容大掌解開她白綾短衫,動作難免有幾分粗魯。薛紛紛小手攀在他手臂上根本不起作用,依然被他輕易得逞。他手不容抗拒地探到紛紛身下,待揉出幾分水意,怒火摻雜著慾念一併闖入薛紛紛身體裡。
薛紛紛被他撐得低呼,雙手在他身上無處依附,如同湖泊中央飄蕩的一葉扁舟,在水面上沉浮,力量微不足道。
第51章 牽腸掛肚
將軍這衣服一換,便是大半個時辰。
正室丫鬟各個低著頭不敢動作,面紅耳赤,內室聲音隱約傳出,其中曖昧不言而喻,沒有一人敢進去。
儘管薛紛紛勉力剋制,仍舊不可避免洩出聲音,最後撐不住地討饒:“將軍不要了,你別這樣對我……”
傅容充耳不聞,情動時握著她的腰送往深處,伏在她頸窩低聲喘息。
薛紛紛面色潮紅,渾身痠軟沒有一絲力氣,嘴上卻一點不饒人,“將軍當真是擔心我嗎,還是隻為了做這事?”
傅容臂上刀傷幾乎痊癒,只是留下了道寸長疤痕。她的手恰好碰到此處,情不自禁地摳了摳,瀲灩水眸半掩,偏頭對上傅容深沉烏瞳。
“下人說你去了法音寺,到那兒做什麼?”傅容起身為她擦拭乾淨,又將中衣短衫一件件地替她穿上。手邊乾淨衣裳還未來得及換上,他正欲穿衣,被薛紛紛抬手製住,“怎麼?”
“自然是去拜佛燒香了,好歹將軍出門在外,怎麼說我也得為您求個平安。”她眯起眸子任憑傅容擺弄,話說的半真半假。待穿戴完畢後自然而然地環著他脖子,嬌嫩臉蛋貼著他汗溼胸膛,難得地沒有嫌棄,反而興致盎然,“將軍身上可以讓我摸一摸嗎?”
傅容怔楞片刻,旋即笑出聲,“晚上任憑夫人處置。”
薛紛紛不甘心地點了點他胸口壯肉,已經覬覦此處多時,末了壞心眼兒地包住那點一擰。傅容猝不及防被她得逞,低哼一聲便要捉她,卻被她眼疾手快地躲了過去,眨眼間跳下桌案跑出幾步遠。奈何腿軟險些栽倒在地,她撐著落地罩站穩腳步,笑得得意洋洋,“我也要讓將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傅容覷一眼她啞然失笑,低頭從容地繫上衣帶,再抬眸時她人已不見。
*
連日大雨停歇後,御雪庭的芭蕉樹因為長時間雨水浸泡,芭蕉葉蜷縮萎靡,尚未成熟的芭蕉甚或掉落變質。芭蕉樹本喜潮溼,薛紛紛不知該如何照料它,三兩天過去依舊不見好,她愈發悶悶不樂。
“我的芭蕉樹要死了。”她立在太湖石背後濃蔭處,斂眸低落道。
鶯時在一旁安慰,“芭蕉本就是生長在南邊的樹,栽種到這能成活幾個月已屬不易了,小姐別太難過。”
話雖如此,薛紛紛仍舊緩不過勁,墊腳摘下樹梢果實,讓人在一旁挖了坑埋進去,並親自填了幾抔土。仰起臉希冀問道:“來年這裡會長新的芭蕉樹嗎?”
鶯時只得應和,“會的。”
她這才心情好些,站起來撣去身上塵土,扭頭覷見傅容正從書房裡走出。那地方是禁地,底下家僕丫鬟都不敢接近,否則少不得要被他一頓斥責,時間長了大家都心如明鏡。哦,這是將軍十分寶貝的地方,閒雜人等一概免進。
薛紛紛自認也屬於閒人範疇,不過她卻肆無忌憚地進出其中。蓋因一回傅容親自領她進去,從此她便無法無天,連裡面兵器都敢隨便碰,只不過傅容擔心她毛手毛腳地受傷,嚴禁她獨自進出便是了。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院裡薛紛紛丁香色織金纏枝芍藥馬面裙底襴沾了淤泥,就連她臉上也不例外,灰頭土臉地立在院子裡,唯有一雙眸子熠熠生輝地盯著他。
許是被鶯時指點,她拿青蓮妝花短衫衣袂隨意拭了拭,可惜非但沒擦拭乾淨,更是弄花了整張臉。傅容大步走到跟前,制住她險些揉進嘴裡的動作,另一手給她臉上抹了抹,“怎麼大清早的在這擺弄泥土?”
薛紛紛癟癟嘴無限委屈,“都怪將軍你,才害得它死了。”
傅容揚眉饒有興趣,“你倒是說說,如何怪我?”
給她揉臉上泥土時薛紛紛下意識閃躲,被傅容牢牢實實地定在原處,粗糲拇指帶著厚繭在她鼻子上搓了搓。薛紛紛眨著眼睛繼續控訴,“你連芭蕉樹都照顧不好,如何能照顧好我呢?”
果然惹來傅容大笑,拿她當小孩子撒潑一般哄弄,“下雨時我遠在梁州,怎麼能管的著你的樹?”
“不管。”她別開頭無理取鬧,“你若是有心,一定會命人好好照料的。可是你從頭到尾也沒給我個音信,下了十幾天大雨我哪知道你在何處,若是被水沖走了怎麼辦,到時候我去哪裡找你?”
說到底竟然是怪他沒有通報平安,傅容心中微有觸動,“是我疏忽了,夫人儘管責罰。”
“我才不懲罰你呢,你自己都不上心,卻要我管著多沒意思。”她白綾雲紋鞋兒底沾了泥,行走沉重十分不便,提著膝襴走到一旁青石路上,“若是哪一天我也擔心將軍安危,跑去尋你的路上出事了,將軍到時候不要哭,再娶第三房就是了。”
這也正是傅容鬱結所在,他那日為何心急火燎地去尋薛紛紛下落?
還不是怕她出事,擔心五年前的事再發生,才迫切地要見到她平安無事。他板下臉嚴肅道:“不得胡說!”
薛紛紛卻彎眸一笑,“我就是胡說的,我才不找你呢。”
傅容心頭一鬆,卻又莫名地被攢緊,覺得把她綁在身邊都不足夠,“若真有那天,夫人記得如是做到。”
“知道了。都說人老了會越來越嘮叨,我看將軍也不遠了。”她偏頭看去,眉眼盡是盈盈笑意,嫌他刺激不夠大故意道:“老頭子。”
底下有丫鬟掩唇吃吃地笑,傅容卻扶額,當真拿她一點辦法也無。
偏薛紛紛故意當著下人的面不依不饒,“將軍喜歡我嗎?”
她直視傅容目光,毫不躲閃。
傅容乜了眼左右看熱鬧的丫鬟,忽而挑唇,“夫人感受不到嗎?”
她不答反問,慧黠眸子彎似月牙兒,“比喜歡杜氏更甚嗎?”
不得不說她是故意如斯問的,若說心中毫無芥蒂那不可能,饒是她這樣沒心沒肺的脾性,也難免落入俗套。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