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拉鍊。”
“誰曉得拉鍊在側面啊?”容蔚然理直氣壯,“我扯破了才看到的。”
施涼深呼吸,一副“跟個孩子計較什麼”的樣子。
容蔚然火冒三丈。
“幾點了?”施涼渾身都疼,手拍拍他的頭,“弟,我問你幾點了?”
“老子就是太寵你了,無法無天了都,”頭被打了好幾下,容蔚然不爽的嘟囔了句,拿著手機看看,“七點不到。”
施涼坐起來,把薄被子往旁邊一掀,“給我拿件衣服先穿著,再送我回去。”
容蔚然不知道又腦補了什麼畫面,他立即跳下床。
施涼感慨,年輕人真是精力旺盛,沒法比。
這公寓容蔚然一年裡來的次數很少,但是有傭人打掃,衣物卻備的多,四季的都有,款式也是新的。
他往床上扔了十幾件襯衫,t恤。
施涼拿了件黑襯衫穿上,低頭扣扣子,“他們呢?”
容蔚然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神炙熱,“誰?”
施涼下床,她的身材高挑,比例很好,襯衫到大腿位置,“跟我在一起的那倆人,黃金殊跟王建軍。”
容蔚然的喉結上下滾動,這女人早晚是個禍害,“給他們開了房間。”
施涼抬頭,“一間?”
“嗯。”容蔚然眨眨眼,“他們不是情侶嗎?”
施涼,“……”
她扶了下額頭,“爺,你又闖禍了。”
容蔚然沒閒工夫,把人抱懷裡,上下求索。
酒店房間裡,黃金殊翻了個身,無意識的抓被子,她有個習慣,喜歡睡覺的時候夾個被子,抱枕。
手摸到|硬|邦|邦|的東西,還是熱的,再捏捏,有點彈性,黃金殊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一張臉貼在自己面前,她的手放在人的腰上,“啊——”
王建軍耳膜疼,頭疼,他在看到黃金殊後,也是扯了一嗓子,“啊——”
倆人在進行高音比賽,扯到後來,都缺氧。
黃金殊抓著枕頭砸王建軍,瘋了似的,“我打死你!”
王建軍抱頭鼠竄,那麼大的塊頭,這會兒狼狽死了,“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黃金殊語砸累了,她叉著腰,“你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麼。”
王建軍喘口氣,指著她,又指自己,“黃金殊女士,你的衣服穿的好好的,我的也是,能有什麼事啊?”
黃金殊一愣,對哦,她捏緊枕頭,“那我怎麼會跟你睡一塊,還,還……”
王建軍,“還什麼?”
他坐到地上,看著頭髮蓬亂,衣服皺巴巴的,臉上有口水印,眼角還有眼屎的某位,“拜託,我只喜歡女人,好嗎?”
黃金殊反應過來,她氣呼呼的,“你什麼意思?給我再說一遍試試!”
王建軍的表情忽然一變,欲言又止,“金姝。”
黃金殊兇巴巴的,還在氣對方剛才那句,她怎麼不是女人了?雖然不是cdefg其中一個,可好歹也有個b啊,“幹嘛?有屁快放。”
王建軍咳了倆聲,“你裙子後面塞褲頭裡了。”
下一刻,他捂住耳朵,以免聽到高分貝的尖叫。
黃金殊糗大了,幸虧不是在別的男人面前,否則她絕對不是臉有點紅,而是整個人都成煮熟的蝦米。
她拍拍胸口,轉移話題,以此遮掩自己的害羞和不正常,“還好還好,昨晚我們什麼事都沒發生,老孃的清白還在。”
王建軍也是鬆口氣,“嚇死我了。”
黃金殊一聽就不樂意,“喂,怎麼著,我是個醜八怪?”
王建軍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你美。”
他抓抓頭,回想昨晚在酒吧的事,喝斷片了,“阿涼呢?”
黃金殊跟他對視一眼,手忙腳亂的找手機撥了過去,“喂,阿涼,我是金姝,你在哪兒,有沒有事?”
那頭是道男聲,“她在刷牙。”
黃金殊聽出來了是誰,“……哦”
“那個,六少,麻煩你跟阿涼說聲,我跟建軍去上班了。”
她一說完,就掛了。
王建軍湊過去,“怎麼樣?有情況?”
黃金殊把手機扔床上,“阿涼跟六少在一塊兒。”
王建軍不笨,“那昨晚就是他把我們送這兒來的?”
黃金殊點點頭,“應該是吧。”
她發現大塊頭就在旁邊,撥出的氣息往自己脖子上噴灑,頓時就彆扭了起來,“滾滾滾,離我這麼近幹什麼?臭死了,牙都沒刷!”
以前沒覺得有什麼,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摟著睡了的原因,特別不自在。
王建軍翻白眼,“你刷了?”
黃金殊也翻,踹了他一腳,但是人身材健壯,紋絲不動,又長的黝黑,跟一塊黑石頭差不多,“要不要給你算一卦姻緣?”
眨眨眼,王建軍撇嘴,“不要。”
黃金殊哼道,“有你求我的時候。”
王建軍不鬧騰了,他坐著發呆,酒醒後,滿身的疲倦和空虛,孫苗苗走了,卷跑他的奮鬥目標,感覺迷茫。
在一塊一年多,要說一點都沒察覺到異常,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王建軍選擇逃避了。
就像孫苗苗說的,他遇到不喜歡的人和事,就不去面對。
黃金殊嘆口氣,“建軍啊,女人沒了再找就是了,你說你,失個戀而已,就把自己弄的這麼可憐巴巴的,白長一身肌|肉了。”
王建軍悶悶的,“你不懂。”
“行,我不懂,”黃金殊說,“那我問你,日子還要不要過?”
王建軍一個粗糙的大老爺們,聽這話就紅了眼眶,癟著嘴,“怎麼過啊?”
“愛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黃金殊搖搖頭,給他描繪大好河山,“上班,賺錢,存錢,買東西,吃美食,看電影,旅遊……挺多的事可以做啊。”
王建軍把臉埋在手掌心裡蹭蹭,“你連個戀愛都沒談過,還來安慰我,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黃金殊抽抽嘴,“好心當作驢肝肺。”
她見男人肩膀顫動,壓抑著哽咽聲,忍不住去拿了紙巾。
王建軍擤鼻涕,那形象,那聲音,令人髮指。
黃金殊偏過頭,臉抽搐,她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對男人的興趣沒那麼大了,就是被這貨影響的。
酒店大堂,前臺看見一男的從電梯裡走出來,長的很高很壯,只是眼睛紅紅的,像只大兔子,反差特別大,她們多看了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