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蔚然挑高了眉毛,一副我已經看透了,別在我面前耍花樣的口吻,“你的下一句話是不是要我送你去醫院,再留聯絡方式給你,好好補償你一番?”
施涼忍著腿上絲絲縷縷的痛意,“不用了,請你讓開。”
“喂,你真不記得我了?”眉頭皺了皺,容蔚然扯起一邊的唇角,浮現出一個曖|昧的弧度,“我們有過ons。”
施涼麵不改色,“抱歉,我沒印象。”
容蔚然的眼底掠過一絲憤怒,他有驕傲的資本,何曾受過這待遇,近乎是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拉斯維加斯。”
“還不夠的話,我不介意再給你點提示。”他微微彎身,旁若無人的把唇湊在施涼耳邊,“你的胸前有一個罌慄花紋身,最敏|感的就是那裡,我一舔,你就叫的……”
施涼出聲打斷,“夠了!”
容蔚然唇邊的弧度更深,“看來你是想起來了。”
去年的那個晚上,他在酒吧物色物件,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就口|幹|舌|燥。
之後的一切都很順利,他們去開房,做了。
容蔚然不是沒開過葷的毛頭小子,但他竟然記不清自己發|洩過幾次,就像是沒嘗過女人的味道一樣。
伺候了一晚上,容蔚然第二天醒來,人已經走了,床頭櫃上放著五百,還有半根菸。
把他當鴨子。
容蔚然那段時間看哪個女人都欠點味道,有的夠嫵媚了,不夠風騷,夠風騷了,差點妖氣。
幾樣都齊全了,又不夠野性。
剛才看見這個女人的那一瞬間,容蔚然渾身的血液就沸騰了起來。
可以激起他的征服欲的不少,但能讓他看一眼,就想衝動到做點什麼的,只有這位。
意識到這一點,容蔚然抓住女人的手臂。
施涼說,“鬆手。”
容蔚然放肆的撫|摸,“你叫什麼?”
施涼的手肘猛地擊向容蔚然的腰眼。
突然來那麼一下,他疼的彎下腰背,“操!你他媽……”
施涼往前走,肩膀被抓住,她沒回頭,語氣已經冷了,“我沒時間陪你玩。”
似是看出他的意圖,也毫無興趣。
容蔚然的眼皮底下,女人的腿雪白,那一縷血鮮紅,強烈的對比刺激著他的感官。
他深呼吸,眼角劃過狠戾,“好歹我們也度過了一個晚上,不跟我敘敘舊?”
施涼從包裡拿出手機,她閉了閉眼,“下次。”
容蔚然臉上的怒氣凝固,這個女人的態度變的太快,又很自然。
一時搞不清是他在玩她,還是他被玩。
容蔚然的眼眸忽地一閃,“趕時間啊?”
幾秒的沉默,施涼從豔紅的唇間吐出倆個字,“施涼。”
容蔚然知道她是在回答他的問題,這名字不好,透著一股子涼薄。
“我說你可以走了嗎?”他捏緊女人的手臂,“告訴你,還沒有人在激怒我之後,可以完好無損的離開。”
而且,這女人敢對他動手,就憑這個,他也不會放過她。
施涼的面色很差,平靜下的焦急壓不住,她終於直視面前的青年,“送我去盛暉。”
容蔚然彈彈袖口不存在的灰塵,慢悠悠道,“我可不是司機。”
施涼抓住他的頭髮,強行拉下來,在他發愣之際,長驅直入,退出時重咬他的舌尖。
一系列動作利索,老練,且富有技巧。
容蔚然的呼吸驟然急促,舌尖的刺痛和口腔的氣息在淡淡的血腥味之下,越發的濃烈。
他亢奮到要爆炸,神經末梢都在霎那間顫慄了起來。
施涼卻很從容淡定,頭腦清晰,知道怎麼讓對方暫時收起攻擊,給自己爭取主動權。
她拿開肩上的手,整理了一下裙子,簡單的動作讓她的曲線更加妖嬈。
在她撥開幾縷捲髮的時候,四周有多道視線停留在她身上,嘈雜聲淹沒了那些猥|瑣的吞嚥聲。
施涼迎上青年火熱而充滿欲|望的目光,她的言語簡明扼要,開出那個算不上吻的條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十點有一場面試,很重要。”
言下之意,不管有什麼,都挪到事後。
容蔚然舔了舔唇,眼中迸射出發現獵物的光芒,他笑起來,有意思。
☆、第4章 小弟弟
施涼走出盛暉大樓,那輛騷包色的寶馬還在,青年單手插兜,斜斜的倚著車身,腿部線條顯得更加修長。
他的五官立體,唇邊掛著不羈的痞笑,眼神帶電,像鷹一樣,但凡是個正常女的路過,都會去盯著看。
容公子時刻處於狩獵狀態,自帶無形的雷達,視線範圍內一旦出現獵物,就會被他捕進網中,吃幹抹淨再丟出去。
從來沒失手過。
這次也不例外。
容蔚然邁著長腿過去,“面試完了?”
那語氣親密的,好像分鐘在他那裡就是年數,他們已經認識幾個世紀了?
施涼往前走,腳步不停,她在思慮,怎麼解決眼前的麻煩。
容蔚然的視線一掃,女人小腿有一塊淤青,那條傷口清洗過了,不長,也不深,只是血流下來的時候,看著嚇人。
上週五的晚上,在路邊看見的就是這女人了,當時她的身影在後視鏡裡一晃而過,他也沒多想,只覺得光看背影就風姿妖嬈。
女人越過他,不認識的陌生態度讓容蔚然不爽。
“喂,利用完了,就想翻臉不認人?”
施涼被一股力道推向車門,她的耳廓被咬,噴上來的氣息粗重。
容蔚然的胸口壓著施涼的後背,動作粗魯而野蠻。
他向來無拘無束,只管自己享樂,此刻迫不及待的想扒掉女人的裙子。
但是想歸想,他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在大街上提槍。
“附近有家酒店。”
施涼扯開身後的青年,高跟鞋踢中他的膝蓋。
隱隱是骨頭髮出一聲悶響。
猝不及防,容蔚然曲下膝蓋,差點跪到地上。
他在家是老么,多少人疼著捧著,長這麼大,還沒有誰動過他。
即便是在床上,都沒有哪個女人敢在他身上留下一點痕跡。
今天上午竟然被打了兩次,還是同一個女人所為。
站直了身子,容蔚然的眼神暴戾,“給臉不要臉,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施涼冷笑,“小弟弟,姐姐我現在有事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