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淳站在她面前,示意少女隨著他馬上上臺。宋淺淺定了定心,點了點頭。
上一個選手演講完畢,掌聲響起,幕布拉下。
趙淳帶著宋淺淺站在幕布後面,等待大幕拉開的那一刻。趙淳掃了兩邊一眼,又喚了一聲:“淺淺。”
宋淺淺懵懂地抬頭。
趙淳的吻飛快地落在她嬌嫩的唇上,如蜻蜓點水,激起漣漪。
“我相信你,寶貝。”
兩個人就在萬人矚目的舞臺上,在厚厚的幕布後,視若無人地接了一個最清淺的吻。
誰也沒看到。卻給宋淺淺心裡注入了無限的勇氣。
幕布拉起,少女穿著鮮紅的小裙子,在最愛的男人的陪伴下,走上萬人注目的舞臺。
宋淺淺從未覺得自己的語氣這樣沉靜有力,又清晰細膩。
謝謝你,我的愛人。
27、愛上你以後我早就瘋了(家訪前奏,在街頭擁吻)【含雙十一彩蛋】
個人演講比賽以後,當場公佈了成績,宋淺淺雖然沒有得到第一名,但是隻要一回想起老師站在厚厚的幕布後面,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肆意而溫柔的那個吻。就足以讓少女回味很久很久。
宋淺淺傻乎乎地捧著三等獎的獎狀的照片被相機永遠地定格下來。她站的位子不明顯,在一二等獎的同學後面的第三排站著,還站在最邊緣。但是男人就站在她身邊靠後一點的位子,讓她安心。
在照片裡,每一個人的笑容在燦爛無比。
還沒過一個星期,男人在放學後喊住她,站在她的面前。
遞到她手上的相片還沒有來得及焐熱,宋淺淺就聽到一個驚天霹靂,直接把她從暈暈乎乎的狀態裡一下子給劈醒了。
“什么?!我沒聽錯吧,老師你要家訪!”
趙淳認真的點點頭,面色如常,“嗯,我想去你家看看”。
宋淺淺心裡突然一揪,慌亂地背過身,垂下密密的睫毛,小聲道:“不可以……”
趙淳耐心地握著她的肩膀,靠近她的耳朵,從背後環住她。男人清冽的呼吸湧動在耳畔,“為什么?”趙淳的的聲音更是放得更溫柔了,像是生怕嚇到了一隻初生的小鳥。
宋淺淺眼睫閃動,聲音愈發低了下去,“老師你不去好不好……我家沒什么好看的……”欲蓋彌彰地又補充了一句,“真不用去的…..”
趙淳感到面前的嬌小身體有些顫抖,眼裡閃過一絲疼惜和複雜,想起自己下午在教務處查到的學生家庭情況的表,心裡更是堅定了幾分。伸手把少女的身體輕輕地翻轉過來,宋淺淺也不反抗,軟軟地轉過臉,小臉輕貼著男人的胸膛,這個動作激起了男人熾熱的保護欲。
趙淳深吸一口氣,靜默片刻,試探著開口:“淺淺,你從高一就不住校,聽說是你母親的意思?”
宋淺淺低著頭不說話。
趙淳繼續說,“但是班主任說…..除了高一的家長會是你母親來開的,之後都是你爺爺來的。你母親再也沒有來過。”
一大顆眼淚直接砸了下來。
趙淳察覺到少女的情緒不太對勁,適當地停下來。他今天穿著一件墨綠色的長風衣,剪裁利落,顏色襯人,宋淺淺親手給他買的灰色圍巾,他戴在脖子上,整個人都顯得爽朗而溫和,中和了趙淳鋒利眉角帶來的咄咄逼人的銳利感。細看之下,是精心準備選擇過的,一個數學老師該有的職業模樣。
男人微微彎下腰,眉眼間是滿滿的疼惜。
“淺淺,帶我回家,好不好?”
從男人說出第一句話,宋淺淺就敏銳地察覺到趙淳似乎已經完全瞭解了自己家的情況,包括了那些自己不想被他發現,不想被他了解的事情。包括自己不願意回家的事實,寧可在老師家,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度過週末,也找各種藉口推脫不回家的事實。
宋淺淺心裡升騰起一股即將失去某種重要東西的劇烈恐懼,他來到家裡,就會知道那件事!還是說…..他已經知道了?
宋淺淺魯莽地一把抓住了趙淳寬厚的大手,拉過來貼在自己的臉上,軟弱地問道:“老師……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趙淳低頭看著宋淺淺那張已經幾乎失去血色的小臉,狠了狠心,話語停在舌頭上,停頓半響還是回答道,“是。”
宋淺淺像一下子就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軟了下來,要不是男人一下子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說不定就要癱坐下去。
趙淳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焦急,“淺淺!”
宋淺淺卻徹底平靜了下來,甚至可以說是絕望。面無表情地抬起頭,蒼白的嘴唇緩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那么,老師就已經知道我爸死掉了,而我媽是個寡婦的事情。”
趙淳皺了皺眉,心裡非常不贊同宋淺淺對自己媽媽的冷漠態度。
少女揚起失去血色的臉,竭力露出一個微笑,眼底卻透出茫然,“那么老師想不想知道我爸是怎么沒的?與其讓我那個冷血的媽說,還不如我告訴你。”
趙淳沉默地聽著。
每說出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口撕開了一塊血肉,在別人面前似乎還可以保持無動於衷甚至憤怒,在趙淳面前,卻意外地平靜無比,心如死灰一般。
“召妓,嗑藥過度而死。”
已經入冬,楓葉飄灑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北風降至,輕輕一吹,就揚起無數黃紅的葉子。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直到傍晚都沒有一絲雨絲的降臨,天幕陰沉沉的,厚厚的積雨雲在天空堆積著,等待著宣洩的那一場大暴雨。
宋淺淺沉默地在前面給趙淳帶路。
趙淳落慢了半步,在稍微後面一點點的地方,默默看著她倔強卻瘦弱的背影。
那天在後臺的時候,宋淺淺和那個女生說的每一句話,趙淳都聽得清清楚楚。“寡婦”這兩個字,趙淳直接感覺到,這一定深深刺痛了少女的心。她的憤怒如實表現了出來,如果他沒有出來制止,宋淺淺說不定還會做出什么事情來。這種憤怒,一方面是壞事,一方面也是好事。憤怒表現了她對這件事情的在乎,是她對自己家庭的在意。可是剛剛,宋淺淺在自己面前卻徹底壓抑住了這種源於心底的憤怒,表現出來的是平靜,徹底的平靜,趙淳甚至嗅出一絲絕望的味道。
這種絕望一定不是一時的。而是努力了很長時間,甚至努力了很多年以後,卻依舊失敗的徹底絕望。
不,不能就這樣去見淺淺的母親。
趙淳下定了念頭,抬眼看著前面步伐甚至有一些踉蹌的宋淺淺,低沉地開口喊住她,“淺淺,等等。”
宋淺淺像是反應了半天,恍惚地轉過身。
趙淳二話不說,緊走兩步,直接捧住了少女的小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就在落滿楓葉的街頭,在風雨飄搖的前夕。
男人一身風衣被風吹起衣角,精心打理的頭髮有些亂了,側臉英俊,仿若刀刻一般硬挺,露出光潔的額頭,這些卻全然不管。路人的眼光不管,地點合不合適不管,只心無旁騖地低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