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是這並不能妨礙她狐假虎威,認為自己因此有在其他人面前驕傲的資本,所以在第一次在黑石畫廊見到傅傾流的時候她就下意識的開啟了狐假虎威模式,跟付一旬裝熟裝親近,至少要讓傅傾流知道她肯定排在她下面,哪想這女人似乎比自己更有狐假虎威的資本啊。
說白了,廖錦溪是一個膽子不大不太敢得罪人,但是又喜歡狐假虎威的愛裝逼膽小鬼。
傅傾流也不過去跟她坐,就這麼抱著雙臂懶洋洋的倚著門邊看她,“所以,你過來找我有事?”
“別以為付先生跟你多說幾次話多見幾次面自己就了不起了,我跟他見面次數比你多了去了,我們的交情也是好幾年的了!”廖錦溪色厲內荏的道。生怕傅傾流因為上次在派對上的不愉快而報復她。
傅傾流轉身就走,廖錦溪趕緊把人叫住,“哦,是這樣的,我幫我哥來給你傳話,說付先生沒什麼大礙,只是傷了腿。”
“傷了腿?”傅傾流沒想到廖錦溪要跟她說的是這種事,不過既然沒什麼大礙的話,想來沒什麼嚴重的,“那他現在在醫院還是在家裡?”
“哈!你連他在醫院還是在家裡都不知道啊?看來你們關係也沒多好嘛。”廖錦溪忽然反應過來,又得意了起來。
這人有毛病吧?
傅傾流有些無語的看她,好在這是個欺軟怕硬膽子很小的傢伙,嘲笑了傅傾流幾句後就乖乖的把哥哥交代的話一字不落的都說了出來,自然包括付一旬所在的醫院。
經過在山莊被付一旬那樣體貼包容的照顧過後,知道他受傷在醫院,去探病這事就變得十分的理所當然了。
傅傾流心想上一次送的玫瑰他收了,他應該還蠻喜歡的,所以又去買了一束,抱著上醫院去了。
而此時,付一旬病房裡,莫書豪正扁著一張嘴抓著付一旬的手不放,“等我在港城過完暑假再過來青市讀書,爸爸你會不會已經回英國去了?”因為那場綁架,嚇壞了在港城的爺爺奶奶,他們要求莫書豪回港城過暑假,要不然就不讓他在內地讀書。
付一旬只是回來辦個展而已,照理說辦完了差不多就要離開青市了,只是付一旬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冒出了傅傾流那慵懶散漫的身影,剛要出口的話卡在咽喉,眼角一掃,落在自己裹著石膏的腿上,彷彿瞬間找到了理由,“傷筋動骨一百天,暑假才兩個月,還不夠一百天。”
莫書豪聞言這才笑了開,跟著莫成風離開醫院準備坐下午的飛機回港城。
莫書豪和莫成風前腳剛進電梯,傅傾流後腳就從另一個電梯裡出來,找到了付一旬所在的VIP病房,她敲了敲門,付一旬以為是莫書豪又折了回來,不耐煩的轉過腦袋,看到傅傾流抱著一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笑容懶洋洋的朝他揮爪,“喲。”
付一旬看看她又看看她懷裡的玫瑰花,他就知道這個不矜持的女人一定會立刻跑過來對他噓寒問暖,沒想到竟然又來一次俗套的送花示愛,一點新意都沒有,這個暗戀者一點都不合格。於是他矜持的靠在床頭,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
傅傾流已經習慣了這人的神經質怪脾氣,走過去把花插進他床頭的櫃子裡,花瓶裡已經有一束新鮮的馬蹄蓮,她怔了下,反應過來,“聽說病房裡不太適合放顏色鮮豔的花來著,據說會刺激病人神經……”
“我傷的是腿又不是腦子。”付一旬打斷她的話,有些警惕的盯著她,這是個喜歡半途而廢還有點三心二意又喜歡退縮的傢伙,指不定又想把他的花拿去塞垃圾桶。
☆、033
這人還真是喜歡玫瑰啊。傅傾流心想,也就沒了把玫瑰塞進垃圾桶的想法。
走到床尾,傅傾流看著他吊在半空的腿,伸手敲了敲石膏,慢條斯理的語氣裡有些好奇,“痛不?以後會不會變成瘸子?”
“你胡說八道什麼?只是小傷而已!”付一旬怒道,這傢伙該不會想他萬一變成瘸子就換個人暗戀?這個三心二意的花心女人!知不知道持之以恆這種良好品德?!
“哦。”傅傾流走到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兩個人顯然都不是善於閒聊的人,付一旬是幾乎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他矜貴沉靜驕傲又是個天才,從小到大沒有人跟得上他的腳步,漸漸的就被他拋在了後面,再加上還有無法接受與別人進行肢體交流,脾氣又不好。而傅傾流雖然幾乎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獨自一個人,但也因為各種原因不願意跟那些人虛與委蛇或者深交,比起一大群人在一起,她更喜歡一個人躺在陽光下睡覺。
所以傅傾流坐下後,大體是因為之前兩人幾次見面交流的太過順暢隨意,此時真的坐下來要找個話題來聊,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付一旬一隻手捏著放在腿上的原文書一角,面無表情,棕色的眼裡卻有幾分煩躁,怎麼不說話呢?她平日裡不是一直都很不矜持嗎?這會兒裝什麼安靜?眼見著傅傾流坐了幾分鐘,貌似覺得沒話說有點想起身走人了,付一旬只好面無表情的出聲,“水清流的畫……其實也沒有太糟糕。”
傅傾流正想起身拿一個蘋果的動作一頓,隨後起身拿過一個大蘋果和水果刀後坐回去,狀若平靜的抬了抬眼看他,“哦?你之前不是說張牙舞爪不喜歡嗎?”
“我不喜歡並不代表那些畫很糟糕,我不喜歡的藝術家和作品多了去了。”付一旬微微蹙著眉,眼裡有幾分嫌惡的道,大概是因為智商太高在這方面天賦太好的緣故,他看一樣藝術品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會去挑毛病,所以就幾乎沒有喜歡的了。
傅傾流一塊塊的連皮帶肉的削著蘋果皮,很快一個又圓又漂亮的大蘋果就從豐腴變成骨感,聞言唇角微微勾起些許弧度,“其實你說的也沒錯,那些畫都是水清流早期的畫作,那你覺得她後面那幾幅沒面世的畫怎麼樣?”
付一旬的眼睛時不時的掃向傅傾流手上簡直就是在切塊的蘋果,見她終於勉勉強強算是削好了,眼裡滿是嫌棄卻還是想伸手去接,不料傅傾流拿起來,自己一張嘴,咔嚓咔嚓的吃了起來。
“……”付一旬微微伸出的手僵在原地。
傅傾流沒聽見回答,一抬眼,看到付一旬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動作,啃蘋果的動作一頓,想起只是付一旬的病房付一旬的蘋果付一旬是病人,稍微小小的有點不好意思,又從果籃裡拿出一個和水果刀一起塞進他手裡,揚了揚手裡沒幾口就能啃完的蘋果,“那個,別指望我了,浪費你的蘋果。”
原來是知道自己削的太醜不好意思給他嗎?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