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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續的葬禮在重山小禮堂舉行。
禮堂布置得很素淨淡雅,但這場葬禮聲勢卻浩大,朝野政要幾乎悉數抵達悼唁,連宮裡都送來了輓聯。
本來沈續只是童源的小老婆,連正式的名分都沒有,應該沒有這大的陣仗,關鍵是童家這會兒是一死死兩,母子先後離世,陣仗就大了。
這幾天,雪銀河幾乎沒離開童源身邊。並不需要她做事,好像只要看見她在身邊,童源就能心靜、安穩。看來那日在走廊的陪伴影響力是很大的,她成為了他這段時間沉重心情裡唯一一簇陽光,成了情感寄託很重要的一部分。童心語也醒過來了,但是面對發生的這一切,她是最難以接受的,因此這後頭的葬禮部分她根本沒法參加。她也需要雪銀河,總抱著雪銀河一哭就好久。如今,雪銀河好似就成了童家的支柱,傷心人都需要她的撫慰。
“銀河呢,”聽見外頭在問,雪銀河趕緊洗把臉從洗手間出來,威士敏就迎上來,“藥呢,”“哦哦,”雪銀河趕緊去拿自己的包兒,童源這幾天血壓有點高,一直在吃藥。待她把藥拿過來,威士敏又壓壓手讓她等等,“你就在這外頭等等他,他一出來,一定讓他先吃藥。”“好。”雪銀河點頭。
什麼比吃藥還重要呢?
原來他在會見一個重要的賓客。
這也是威士敏告訴她的,
裡面這位叫祁醉,是宮裡最年輕的參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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