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你不會說實話的。”
路漫漫在心裡罵了傅寧兩句奸詐,不過不得不承認,傅寧說的是對的,自己肯定不會說實話。
但是表面功夫還是得做,“你問啊……哈哈你不問噗……怎麼知道我不……哈哈不會說實話哈哈……”
傅寧沒回答,解開襯衫最上面的那顆釦子。他覺得有點熱了,剛才不應該調高溫度的。
路漫漫沒辦法,用盡全身的力氣忍住笑,只好開始撒嬌:“傅寧……傅教授……father……你饒了我吧……哈……真的癢死了……”
傅寧依舊沒吭聲。
路漫漫不再白費功夫了,他擺明了就是在報復,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乾脆不再理他。
笑就笑,笑死了正好換身體。
不過如果真的笑死了,自己應該會被載入史冊吧?
史上第一個人造人,華國皇帝李格非最愛的女人是笑死的。這個名聲不太好聽啊。
路漫漫一邊胡思亂想轉移注意力,一邊大笑。笑真是極耗力氣的一件事,很快她就筋疲力盡,笑都笑不出來了。
傅寧終於“大發慈悲”的關了儀器,看著她癱成了一條瀕死的魚,張著嘴大口的呼吸。
完全沒有一點形象可言。
真醜。
傅寧在心裡嫌棄了一下,但是詭異的,審美向來嚴苛的自己,竟然沒有覺得無法忍受。
他竟然覺得……有點可愛。
路漫漫喘了半天氣,終於提起力氣冷冷地瞪了傅寧一眼。
只是她眼含水波,這一眼斜過去只有瑩瑩風情,沒有半點威懾力。
傅寧晃了一下神又重新恢復正常,他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指著旁邊的盥洗室,“去收拾一下。”
路漫漫在心裡罵了幾聲變態之後,對著鏡子無語的看著自己一臉潮紅的模樣,活似剛剛享受了一番肉體盛宴一樣。
她用冷水洗了個臉,壓下滾燙的溫度和奔流的血液,有些腿軟地回到實驗室裡。
簡直比享受了一場酣暢淋漓耳朵性愛還累。
剛出來,傅寧就遞給她一份檔案。
路漫漫開啟一看,忍不住微微蹙眉。
上面是華國軍方的機密資訊,霍華德失去蹤跡,安那奇的所有成員都彷彿憑空蒸發了一樣,找不到絲毫的痕跡。
路漫漫忍不住吐槽,這個世界也完全處於力量失衡狀態,政府軍的裝備竟然比不上恐怖組織,這在地球上簡直不可思議。
本·拉登再囂張不也被美帝攆得跟過街老鼠一樣到處亂竄嗎?
到底是政府太無能,還是霍華德太牛逼?
路漫漫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並不像是擔憂的樣子,傅寧問:“你接下來的計劃呢?”
路漫漫合上檔案,笑了一下,“我在這裡等著他,霍華德會來找我的。說不定,他現在就在帝都,隱藏在暗處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傅寧皺了一下眉,“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嗎?”
“什麼?”路漫漫一時沒明白。
傅寧:“利用感情來達到目的。”
路漫漫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
一根纖細優美的手指輕輕挑了一下傅寧的下巴,路漫漫笑得跟個花花公子一樣,“怎麼,傅教授吃錯了嗎?”
傅寧沒說話,黑眸中暗雲滾滾。
路漫漫慢慢收起輕佻的笑意,“我也很愧疚,所以一直想請傅教授幫個忙,有沒有能消除記憶的方法,等我完成了我的事情,就讓他們忘了我,繼續過原本的生活。”
傅寧瞳孔猛地一縮,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周身的疏離方法結了冰,一股壓迫力極強的冰冷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他緩緩開口:“你口中的他們是不是……”
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也包括我?”
第48章
傅寧是自傲的,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去操縱他的人生,包括記憶和感情。
他把路漫漫當成自己的研究物件,但是研究物件竟然膽敢反過來想要操控自己,隨意刪改自己的記憶,對他來說是嚴重的冒犯。
傅寧的憤怒路漫漫看在眼中,心裡則充滿了嘲諷。真是可笑,只允許他把“零”當做試驗品隨意處置,反過來就不行了嗎?
路漫漫臉上露出一種微妙的嘲諷,和傅寧臉上的表情針鋒相對。她說:“傅教授為什麼這麼生氣?玩弄別人的記憶,不是你自己的拿手好戲嗎?”
路漫漫唇角一勾,眼神漫不經心中透著鋒利的寒光,她彎腰慢慢靠近傅寧,隨著她越來越逼近,那種氣勢也越來越強悍,一點點地摧毀了傅寧臉上的嘲諷。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質問,似乎有種被壓抑良久的不公、不平、和憤怒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出口,如同地底的岩漿一樣奔湧而出。
“在我的身上安裝竊聽器,追蹤器,隨意地侵犯我的隱私權。你做這些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尊重一下我的人格嗎?”
傅寧對上她的眼神,心跳慢慢放緩,幾乎感受不到胸腔內的跳動。
她越來越近,眼神中鋒利的光幾乎要刺破他那層蒼白的皮囊,扒開皮肉,看看他那顆腦袋裡的大腦究竟比常人優越到了哪裡。
“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甚至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你都想了解得一清二楚。直到現在,你植入我身體裡的追蹤器都還沒有拿出來……”
她極具侵略性的呼吸撒到傅寧臉上,讓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你想要解剖我。有問過我的意願嗎?”
路漫漫繼續前進,傅寧繼續後退。
“傅教授,是不是在您的眼中,我根本不是個人,和你實驗室裡的那些小白鼠一模一樣?”
一聲輕微的響聲,傅寧的背部碰到了剛才的那臺實驗儀器,金屬冰冷的溫度透過兩層單薄的衣料,完完整整的傳入面板上,並透過分佈其上的神經末梢匯入大腦皮層,激得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路漫漫的憤怒在看到這臺儀器的時候終於達到了巔峰,她猛地砸了一下堅硬的金屬外殼,冷笑:“你還對我用刑。”
“傅教授自己試過嗎?知道這是什麼滋味嗎?在你們這些危險分子之間周旋,稍不留神就會死於非命,你以為這是我願意的嗎?”
“不管怎樣,騙人總是不對的。既然結果註定是傷害,我只是想讓傷害變得小一點,想讓因為我受到影響的人迴歸正常的生活,難道這也有錯嗎?”
傅寧安靜的看著她,眼神平靜如水,似乎被她這番半真半假的話打動了。
路漫漫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脖頸側面,落在襯衣那顆解開的紐扣上,語氣放輕,彷彿不是在質問,而是在向他請教什麼不解的難題:“傅教授為什麼總是這麼……嚴以待人,寬以律己呢?”
“你說的對。”傅寧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