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閒人的嘴碎與八卦。
隨便弄點簡單的,又或者事先會在食堂裡帶來飯菜,他想得很深,如果姑娘肚子餓了就餵飽她,然後再繼續。
如果食堂沒飯了,他問過她會做飯嗎?
她說會,然後他吃到了她將面煮成豬食一樣的糊坨坨,那是申屠權永遠不想再回憶的噩夢食物。於是掌勺的人理所當然地換成了他。
時間久了,女孩便習以為常了,她會理所當然地接受他的餵食,並將他的餵食當作是服侍他的一部分。
真是理所當然的霸道。
但卻是他很喜歡的霸道。
她不會的,他會。這就是伴侶相處之道。
申屠權認為這個小姑娘是天生來配他的,在他一帆風順的人生裡,也就只差個甜美可人的小嬌妻了。
***
策子吃著用油辣子拌的蛋炒飯,那種吃法可能沒幾個人會喜歡。至少申屠權不會喜歡。他給自己弄的是西式早餐。
吃飯的姑娘絕對是專心和沉默的,因為長相甜美飯相也秀氣,這也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飯吃到一半,她突然問:“我會懷孕嗎?”
那麼鄭重的神情,好像才想起來似的。
如果都這麼後知後覺,她的肚子不知道大成什麼樣了。
“我不會讓監獄長搞大女犯人的肚子這種醜聞出現的。”他淡然地說。
“她們說體外射精是避孕失敗率最高的。”女孩瞪著眼。
“你好像忘了每次事前我都有給你吃藥的事。”他說。
女孩臉上一愣:“那不是春藥嗎?”
他輕輕抬頭,靜靜地掃向她,那狼的眼盯了她很久,才說:“不是。”
女孩低頭,沉默了。
他沒去打擾她,半年的時間讓他可以猜到她腦子裡的想法。
她或許把自己的淫蕩當成是催情藥的作用使然,所以放蕩淫亂。
沉默了半晌,女孩繼續吃蛋炒飯,然後配著素湯喝。他很貼心地給她煮了個素菜湯。
時間走向七點,監獄裡的人都起床了。冬日裡總得允許人懶床一會兒。
“你想要李春懷出獄嗎?”在女孩吃完飯後,他問道。
她抬頭,“阿懷出獄了會好嗎?”
她的性格有一點很討他喜歡,就是不懂的會直接問。
“或許。”他也不知道,“這裡的人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發展得有多快。”
他給自己煮了一壺咖啡,咖啡的熱煙騰昇著,溫暖的熱度一如他此刻平和的心。
“你要給阿懷減刑了嗎?”
“他的家臣現在需要她了。”
“那麼外面的世界也很危險了。”
“你剛才看到的車,是來接阿懷的。我已經批准她假釋了。”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又獲得了一大筆錢。”
他總不掩飾自己的腐敗。
“貪官沒有一個好下場的。”她說。
“對。”他點頭,所以歷來他貪得很有原則。
“把碗洗了,或許你可以睡一覺。在霧氣沒散之前,我需要去見一見他們。”
“我能見阿懷嗎?”她站了起來。
“你在關押期間,不得見任何人。”他殘忍拒絕。
然後聽到她說:“你見了我……”
這是他的特權不是嗎?
***
阿懷站在三樓的窗戶前,凌晨五點多忠於她的人的車子已經抵達了。
她假釋了。
得離開這座禁錮了她七年的牢子。
“如果我走了,策子又會怎樣呢?可如果我不離開這裡,我永遠都只能猜測她會怎樣……”阿懷望著窗外,一貫堅強獨立的幾乎像個男人一樣活著的女人此刻眼裡也帶了點迷茫。
並不是為出獄後的世界而迷茫,而是出獄了,能保護那個女孩的人不再是她。
可那個小女孩已經不需要她守護了……
她的身側一箇中年精幹男人沉默地守著。
阿懷轉過身,眼中已是一片凌厲:“申屠權那傢伙還窩在被窩裡抱美人嗎?我需要他的批文然後早一點離開這裡。在假期的最後一天迴歸我的舅舅一定很吃驚,我雖然迫不及待地看到他的表情,可惜仍得忍耐。”
她還需要一點時間來重獲對公司的控制權,那些離開七年的家族中還有哪些效忠她的,出去後的短時間裡她是沒法來想她的策子了。
已經等太久了,等到整個人都不耐煩的時候,申屠權來了。披著件做工十分精緻的軍大衣,李春懷嘴角一彎,男人身側的下屬將批文交給了她,由一旁的家臣接過。
申屠權祝福她:“但願下次不會再在牢子裡看到你了。”
這是監獄長對犯人的最實在的祝詞。
阿懷只是沉默著離開了。
她沒提出和策子離別的請求,反正這渣子也不可能同意的。
策子巴在窗子前,她穿著申屠權的衫衣,魁梧大漢的衣服將她身子罩到了小肚部,她很努力地伸長了脖子,然後看到阿懷衣著光鮮地坐進了那豪華的轎車裡,她呢喃著:“阿懷……好看。”總是囚服的世界裡,多了不同款式衣服的人,這一刻恍惚到阿懷其實長得很好看的。
車上,中年男人將一封信交給阿懷,阿懷疑惑中他解釋:“夾在檔案裡的。”
那摺疊起來的筆記本的紙是隨意撕下來的然後屬名阿懷。
娟秀的字跡讓阿懷開啟,上面寫著:阿懷,加油。
阿懷的嘴角微微一勾,心情忽然很美麗起來,望向車窗外,冬日裡的大霧終於散開了,豔麗的太陽照了出來……
去找他,找你的哥哥
“晚上我會過去一趟,不用特意等我,我可能會忙得很晚才過來……春節剛結束,局子裡忙得很,就這樣掛了。”
申修業掛了電話,將眼罩從年輕女子的臉上拿開。
女子睜開眼睛適合光明時,對面惡魔俊美非凡的臉露出邪氣的笑容:“我親愛的小肉球,在家有沒有想我?”
女子嘴裡塞著情趣專用口塞,只是用眼神瞄向一旁的水杯,那裡盛滿了滿滿的一杯水。
申修業追隨她視線,女孩的眼神從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