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娶你。”

掛了電話後，獄警遞給阿震一根菸，“震哥，今年這場比賽可有點兒懸，你得自己小心點。”

“怎麼？”阿震好奇地湊過來，眯著眼銷魂地抽著煙。

那獄警壓低聲音道：“我們這獄裡的馬乞你是知道的吧，他今年報名了！”

“那傢伙不是不屑參加這種比賽麼！”阿震隨口道。

“對啊。我們哥幾個也整不明白，他就算年年減刑也還是出不了獄。”

“一個無期徒刑的人去參加比賽……”阿震狠抽最後一口香菸，然後彎腰摁熄在地上，將菸頭彈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聽說他能力超強。”

“那是。抓他的時候死了十幾人，抓到的時候他都把一個警察的耳朵給咬下來了！嘿，其實我給你私下說吧。”獄警神神秘秘地湊到了阿震耳邊：“剛來獄中那會兒，他幹翻了整上牢房裡的人，吵著要住單間！我們吳隊和他幹了幾架都沒把人給弄順了！還是和高隊聯手才勉強搞定的！”

“吳巴隆和高孝有聯手？那老東西那麼厲害？！”柯震少有的帶了一絲認真起來。

吳巴隆和高孝有可是申屠權的左膀右臂，那兩傢伙是堂兄弟，武力值超強。

“對啊。吳隊和高隊平時警告了我們不要去招惹那傢伙。你想想這人得多麼恐怖啊！”

“是好嚇人……我要是想得冠軍，不就得和這傢伙對上嘛……”阿震咧嘴一笑，活動著手腳，扳得手指關節啪啪作響，“真是今年的比賽不無聊了！”

***

上午十一點，體育館裡，無數個小分賽場地正熱火朝天地舉行著牢犯們之間的切磋大賽。

戴著手銬的犯人們正或站或坐地在觀眾席前觀看吼叫得面紅耳赤。

“1703號，該你上場了。”獄警將策子的手銬開啟。

長相俊秀的小姑娘一登臺，馬上有人從口袋裡掏出煙或錢來押注，“我堵十根菸，押1703！”

“我堵十五塊，押6865！”

“我堵三塊，押1703！”

“我堵兩根菸押6865！”

公然的賭博由獄警主持，“買好離手！趕緊下注，還有兩分鐘就開賽了啊——我堵三十塊押1703！”順便自己也參與。

策子看著自己的對手，一個面黃肌瘦的女人，腳步虛浮無力，咧嘴時有兩顆尖尖的虎牙。她朝策子咧了咧嘴，什麼也沒說豎起了中指。

策子盯著對方的中指，沉默著。

***

阿懷從賽場上下來，心情愉悅地給自己灌了一壺水，去上了個廁所。

出來時，見著阿震吹著口哨，和一個模樣俏麗的女犯調情進入尾聲：“哥哥我去上廁所了，就胯下的東西就不掏出來眼饞你了。”

直逗得那女囚心花怒放。

阿懷與阿震擦肩而過。

那個被揍趴在地的女人略有些慘，捂著肚子半天直不起來。

策子從臺下走過來，皺著眉盯著自己的手。

“怎麼了？”阿懷連贏五場，她已經不需要再比賽了。走過來見策子臉色略有不對勁。

“不，沒什麼。”策子抬頭，收了手。回頭掃了一眼那個被同寢獄友扶回去的女人。

“打了幾場了？”阿懷隨口問。

“五。”策子回答。

阿懷笑：“策子今天運氣好喲。”比賽很隨意，報名的完全自己指定對手，只要對方同意。阿懷說這話只是單純想著策子是新人，獄裡的老人都撿軟柿子捏。

“嗯。她們都很弱。”策子笑，“會有厲害的嗎？比阿懷還厲害的。”

“女子監獄裡，沒有。”阿懷自信一笑，“不過男子監獄裡，那地方，可有幾個狠角色。”

策子望向體育館的另一側，男子監獄室的火爆程度比這邊提升了兩個檔次。女人天生的打架鬥毆程度就不如男的。

此刻用警戒線圍成的簡單比賽場地裡，人人圍成一團兒觀著賽事。那些犯人不允許打臉，便掄足了勁往撿衣服裡的部分砸去。

表面看起來沒怎麼嚴重。

可實際上，透過他們痛苦的臉就看得出來，受傷有多慘重。

策子沒見到熟人，厲害的角色早早就贏滿五場回去休息了。

“走吧，策子。明天再來。”阿懷輕笑著說。

策子收回視線時，突然瞄到遠處靠觀眾席的另一個出口位前，申屠權冷冷地注視著男子監獄區域。

策子的視線僅停留一秒，收回來，隨阿懷離開了喧鬧的體育館。

***

監獄長辦公室。

一箇中年男人將工程圖紙遞過去。

申屠權，“三年，我要三年內這座體育館建設完畢。”

“如果工期趕一趕，兩年半也可以……”

“我需要質量。至少，這體育館可以用十年不會牆體破裂。”

“當然，我們公司一向在業內出名的質量過硬。”

中年男人出來時，由獄警護送著，他笑著和獄警聊天，“申警長真是個有責任心的好官啊。”和這麼多政府官員打交道的，貪得最少最穩的才是最不會被下臺的，顯然申屠權一直控制得極好。

那獄警只是笑笑，“總不能跟前幾任監獄長一樣早早下臺吧。”

“呵……倒也是。當年誰也沒看好這位長官的能力……”

***

策子晚飯吃了許多，足足三碗白米飯。

不過大量運動後，食慾的增加是很正常的現象。

拿水杯時突然手一抖，傾倒在了桌上。

策子眉一皺，盯著自己手。“水倒了……”策子一聲呢喃。

“擦了就是。”阿懷渾不在意。

“吃完了就回去休息吧，好久沒大展手腳了，感覺全身都疲軟不已。”阿懷說。

“我還想再吃一碗。”策子摸著肚子，平時她會吃兩碗。

“晚上少吃點。大量運動後是會極度飢餓，可必須控制。”阿懷阻止著，“你可以宵夜吃點麵包兒。”

策子看著阿懷，阿懷對她笑：“這幾天不用擔心會長胖哦。”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