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上雜誌的瞬間,那雙嫵媚妖嬈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冷意:“我要看看!”
“讓她們九點去操場。”
“是。”
如果兩個犯人想要在不受處罰的情況下進行對毆,那麼最好的方式便是向監獄長申請。
由獄警的監視下進行一場友好的友誼賽。
雖然,這種友誼賽基本都是為了爭個你死我活。
阿懷曾經就是這樣,解決了前任獄中女老大,讓吳麗花敬畏三分。
“為什麼我們不在牢房裡解決?”
操場壩上,策子冷冷問著正在彎腰繫鞋帶的阿懷。
“牢房裡太擠,而且打得不夠盡興。”阿懷說。
策子望著阿懷,“你說謊。”她瞭解的阿懷絕不會是這樣的。
阿懷笑,“反正我的答案就是這樣。在這裡打,讓大家看看你的實力,不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從此以後會有很多人不敢來惹你。”
其實上次插稻穀的時候,策子的兇狠事蹟便已經讓人敬畏三分了。
“是。”策子點頭,“我也一直想和你打。”
“你真是個好戰的孩子。”阿懷笑,“這一身的本事,都是你養父教你的嗎?”
“嗯。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策子說。
“那我希望成為比你養父更厲害的人。”阿懷說。
策子說:“打贏我。”
“我會的……”阿懷嘴角一勾,臉上愉快的笑容在眼角掃到那從大樓裡過來的副監獄長時,漸漸化為了冷意……
阿震
副監獄長是個非常漂亮妖嬈的女人。
策子看著副監獄長,阿懷望著申令媛嚴肅道:“小心這個女人,比申屠權還可怕的黑寡婦。”
“黑寡婦……”
策子低喃間,那個手執教鞭的女人已經來到了她們面前。
妖媚的眼眸,睫毛刷得根根分明。
她掃了一眼策子,什麼也沒說,由著獄警端來的椅子前坐下。
阿懷收回視線,笑:“來吧。”
周圍的女人們圍圍堆住,就連隔壁的男犯們也團團圍在鐵絲網前,吹著口哨鼓著掌唆使著。
“小女孩,幹掉阿懷!幹掉這個臭婊子——”
“阿懷,撕了這個小丫頭的衣服——”
策子在阿懷進入戰鬥模式時,也是全身肌肉一緊,腳步收縮,下盤一沉,進入戰鬥狀態。
阿懷的拳頭尤如風一般砸來時,那強大的力量甚至將空氣都擊破了。
只一擊,便是使出了全部力氣,直朝著策子的胸膛而來。
策子在阿懷拳頭砸來的瞬間,眼瞳微微一斂,眼中盡是那隻拳頭的軌跡,在拳頭堪堪砸上胸膛之際,策子險險躲過!
“漂亮——反應速度!”
“阿懷,你沒吃飯呢!肯定晚上是你馬子壓在你身上的——”
礙著申令媛在場,犯人們的調笑聲收斂著。
阿懷一擊不成,不惱,微笑,“反應還可以嘛。”
策子面無表情,“該我了!”
話落,趁著阿懷因砸拳頭而離自己只有寸許時,一隻手往阿懷那肌肉結實的手臂上一握,另一隻手順勢攀上那肩膀處,一使巧勁便來了個過肩摔。
阿懷在整個身子被翻一圈之時,生生半空中扭轉自己的身子,使得腳尖先落地!
而策子並未給她充分站穩的時間,在那腳尖落地的瞬間,蹲下身子伸出一條腿橫掃過去。
阿懷輕手抬高一隻手臂五指張開抵在水泥地面上,憑單手使自己身子往旁邊一倒,倒立在半空之中,藉以抬起雙腿以避開策子的腿勁。
“好樣的——”
阿懷避開後,又轉身伸手抵在胸前格擋住策子砸來的拳頭……
然後借力缷掉策子的勁風,便反手一拳砸過去……
二人僅眾人數個呼吸間便過招數十下,那精彩程度看得場中所有人目不轉睛。
“厲害呢……女子監獄室又來了個狠角兒呢……你說是不是,阿震?”男子操場壩一角,古老笑得意味深長著對一個躺在獄警專用椅子上吞煙的年輕男子說。
那個年輕男子肌肉糾結的手膀子上刺著隨處可見的一條龍,龍頭面朝胸膛,殺氣騰騰。被紋得栩栩如生。
那個叫阿震的年輕男人不甚感興趣掃了一眼隔壁操場壩中鬥得激烈的兩個女人。只一眼後,收回來,桀驁地吐了一句:“關我屁事!”
古老呵呵一笑,“我古老就是喜歡阿震你這種性格!都說阿懷能打,你阿震要是對上了有幾分勝算?”
阿震冷冷地掃了一眼古老,這個中年老頭子笑得很是圓滑,初初一看就像個老好人似的。
“老頭子,你想幹什麼?”他開門見山。
“阿震被送進來也有兩年了吧。被判了十一年吧?你這麼年輕……唉。”古老背手嘆息著。
阿震是偷竊罪被抓進來的。
阿震眼底一絲冷笑,從椅子上坐起身,“說正事。”
古老瞟了一眼四周,眾人都被女囚犯給吸引了,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在角落裡的談話。
古老壓低了聲音:“監獄外有人買李春懷的命。你要是能辦成這事了,減刑外加一百萬!”
“我要立即出獄!”阿震冷冷議價。
古老面上有一絲難意:“一次性減九年刑期,要價很高啊……”
“敢買李春懷的命,連這點錢都捨不得出?!”阿震嘲諷。
“好吧……我得去和外面的人商量一下。”古老猶豫著說。
阿震重新躺回監獄裡,眼尾掃了一眼略居於下風的策子,道:“這個女的也挺能打嘛。”
古老看過去,笑道:“能被阿震讚美的,一定是個能手。”
“哼。”阿震不以為然。
***
在大山裡的少女,終年與野獸為伍,會打獵,也會做陷阱,更懂得如何靠野菜為生。
策子以為,這世界上最厲害的是養父,他什麼都教給了她。
她一直以他為傲。
養父說:“策子,到了牢裡不要怕。誰敢欺負你,就用拳頭揍回去!就算在文明世界裡,武力有時也能解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