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到挪到肘碰肘的距離共用一個玻璃杯。他像無聲息的病毒一樣逐漸將自己土腥濃重的氣息爬滿她的整間屋子,包括身上的每個角落,還將她身上的首飾一應悄悄收起,換上了自己手製的晶石。
他甚至給她用蹩腳的打磨技術做了個奢侈的鑽石圈戒,沒有半點別的,一整圈都是冰糖一樣的鑽石。
安琪見到時大笑著說他暴殄天物,可那之後他卻見她日日戴著,洗澡時也沒摘下來過。
他隱約覺得,安琪大概也是不討厭他的。她在撫摸他頭頂,給他喂藥,幫他清理身上的土渣時的表情永遠都很溫暖,那雙帶著笑意的眸子好像雲母中帶著辰星的天際,空靈而美好。
可是她如果不討厭他,為什麼要走呢。
他沒法理解什麼【發表籤售】,他根本看不懂那張常常落在他唇畔啄吻的口中吐出來的字眼,他只是知道她趁著他發呆的時候拎著箱子走掉了,門鎖在他還未消化這個事實時就輕闔上了,導致他回神試圖追出去時,到處都再也找不見她了。大門從外面反鎖,窗戶上裝了細鐵桿,他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踏出這座囚籠跟上她的腳步,他只能蜷著身子窩在沙發之間,抱膝枯等她或許永不會到來的歸期。
他根本沒有聽到安琪鉅細無遺叮囑的一切,那些字眼在她說要離開一小段時間後就完全無法進入他的世界了。周圍原本緩慢開啟不少的一切瞬間坍縮,他的世界再次被堅韌厚重的水母罩籠起,窗外的喇叭、胃袋的空鳴、刺眼的正陽、柔暖的黃昏…他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全世界只剩下那扇緊閉著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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