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由自主僵了一僵。
尤其是徐奕知接著摸索過來,抱住了她。
徐奕知的胳膊把蔣黎環了一圈,把蔣黎的胳膊也環住了。不過並沒有做什麼,只是這樣安靜地抱著。
蔣黎微微探起了身,把燈關了,順便把自己的手解放出來。
她抓著徐奕知的手,手指纖細修長。她在黑暗裡按著徐奕知的指節,不知道怎麼,又想起來了“指日可待”這個詞,於是手上動作頓了頓,沒有再去摸手指,而是揉上了手掌,捏上了手腕。
徐奕知似乎知道這動作的涵義,在黑暗裡笑了笑,氣息噴在蔣黎的脖頸。
徐奕知說:“還在想指日可待呢?”
蔣黎一頓,臉迅速紅了,還好是在黑暗裡,並看不清楚。她把徐奕知的手放開了。
徐奕知卻反抓住她,道:“我倒是也想,可你明天還要拍戲,我比你早走,你沒有我起不來怎麼辦?”
徐奕知重重嘆了一口氣,說:“回家的日子,指日可待。”
☆、第57章 彈
飯後,徐母讓徐奕知這段時間就住在家裡。
徐奕知跟家裡又沒矛盾,搬出去住純粹是為了工作方便。因此她想了想,問徐涵彧:“哥,我最近有通告嗎?”
徐涵彧正在給團團洗澡,高聲應了一句:“都給你推了,最近你就專心寫歌吧!”
團團在玩水,掬了一捧,手抬到頭頂再鬆開,問他爸:“寫歌是什麼?”
徐涵彧被濺了一身水,哭笑不得,說:“你姨是藝術家,寫兒歌的。”
團團又問:“藝術家是什麼?奕知家不是在這裡嗎?”
徐涵彧陷入了跟團團的鬥智鬥勇中。
這邊徐奕知知道自己沒事了之後,先是答應了媽媽:“那我這段時間就在家裡住吧,正好家裡什麼樂器都有,公寓不全。”
又愁眉苦臉唉聲嘆氣:“徐涵彧現在跟財主一樣的,天天剝削我找我要歌,”她向媽媽撒嬌:“媽你還管不管他了?”
徐母笑了笑,說:“還不是因為你不按時交稿。”
徐奕知覺得自己被背叛了,說:“天吶媽媽你也……我要哭了。”她撇了撇嘴。
徐母看了看四周,確認徐父不在這裡之後,小聲道:“悄悄跟你說,你的廢稿我們都聽過了,涵彧帶回來的。”她指了指上方,暗示樓上的徐父,道:“沒說什麼,不過最近晚上一閒就在用二胡拉你的曲子。”
徐奕知難得地發自內心感到羞赧。在她自己看來,那的確是不入流之作,自己都不能滿意,哪能讓別人耳目一新?
徐奕知害羞的表現是顧左右而言其他,道:“那曲子……不是用二胡拉的嘛……”
結果一轉頭聽見爹的聲音:“那應該用什麼演奏?你來示範一遍?”
徐父站在樓梯上,看著面無表情,有點嚴肅。徐母倒是一眼看出來,這是被女兒挑錯,也在不好意思。
徐母推了徐奕知一把,說:“去吧,彈給爸爸聽。”
徐奕知也只好拿出自己小時候練習的琵琶,問徐父:“你們看到的,是哪一版譜子?”
徐母驚訝問:“還有很多版麼?”
徐奕知說:“我寫了大概四五個版本,有的交上去了有的沒有,自己都記不太清了。來來來,把你們拿到的譜子給我看看。”
徐父這才把自己每天練習的譜子給了她。
徐奕知拿到便一愣,因為那譜子的邊角處還有個簡筆畫,別人看不出是誰,她可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這是蔣黎。
也許是什麼時候寫累了,下意識畫的吧。
可是畫有這種東西的譜子,自己到底是怎麼糊塗就交給導演了,還被爸媽拿到了……
徐奕知現在很想狗帶。
徐父催促道:“彈呀。”
徐奕知這才屏退其他心思,彈了起來。
早些時候,早在徐奕知還沒有出生、徐父還未從商的時候,徐父也是文藝青年一枚。
他正是憑著出色的二胡技術和嗩吶技術追到了徐母。因此當年徐奕知說要去參加什麼歌唱選秀比賽的時候,他沒有阻止。
他只是把調了一撥資金進節目組而已。在他的世界觀裡,自己一雙兒女能快樂幸福就好,只要還在正道上,幹什麼都行。
所以其實在音樂方面,徐父與徐奕知還是有一些共同話題的。他們就音樂本身談起聊到了電影的主題,因為徐奕知說主題曲要貼合電影本身。
徐父聽徐奕知講完了整個故事,若無其事問:“演女二的是誰?”
徐奕知心裡一頓,打鼓了半天,說:“是個叫蔣黎的小姑娘,演技挺好的,人也挺乖的。”
徐父“哦”了一聲,似乎這個問題只是偶爾提起來了。在徐奕知就快把心放下的時候,徐父又問:“跟你一起主持那個什麼……”他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碎賓賓的名字,只得放棄了,道:“那個綜藝節目的小丫頭?”
徐奕知心想:原來您在家還看我綜藝呢,有沒有聽我廣播?
口中卻還是回答:“是,就是那個,您有印象吧。”
徐父又“哦”了一句,沒說話了。
這把徐奕知都要急死了,想問問徐父到底是個什麼印象,又不敢上直球,只能一邊講音樂一邊在心裡撓癢癢。
直到聊完,關於蔣黎的話題也沒有繼續。
徐奕知回了房間,迫不及待要給蔣黎打電話:“喂,蔣黎。”
蔣黎笑了,說:“奕知姐!”
徐奕知倒在床上,跟蔣黎彙報:“今天我回家了,見到爸媽了。”
誰知道蔣黎對小朋友更感興趣,問:“你侄子呢?”
徐奕知說:“也見到了,我跟你說,他今天又給我起外號了,什麼一隻狗一枝花的,就怕哪天蹦出個一隻蒼蠅。”
徐奕知說:“還好姐的量詞不是zhi,不然聽你喊奕知姐我都要有心理陰影了。”
徐奕知在這邊鬱悶呢,哪想到蔣黎聽了哈哈大笑,說:“我也叫你一枝花好了,百合花。”
“哎不是,”徐奕知說:“不是讓你叫我奕知嗎,怎麼又加姐了。”她想到了團團毫無顧忌喊她奕知的樣子,覺得心理陰影更大了,連忙道:“還是奕知姐吧,你別跟團團學壞了。”
蔣黎從善如流:“哦,奕知姐。”
徐奕知在床上翻了個身,換了話題:“我爸提起你了,說記得你。”
蔣黎心裡開始打鼓,問:“他……怎麼說?”
語氣小心翼翼,又充滿期待,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