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來幫忙。”
風波過後,景嵐病怏怏地在床上躺了許久,照於沐的話說便是害喜的日子過去後便好了,於是景嵐喝了藥,病也算好了。
自從得知景嵐有了身孕之後,各方人士都往將軍府送東西,景嵐無法便說如今公主府已然建成便讓人把東西都搬了過去,於氏又說擔心景嵐身子於是就跟著去了公主府。
公主府當真離皇城很近,而且因為當初慶陽交代了,所以公主府建的格外的宏偉,儼然比大皇子府還要好。景嵐搬進去的第一日便走錯了道,在裡頭繞了許久,於氏笑她,她也只能無奈地苦笑。
搬了公主府,府裡的人都是從宮裡選送而來的,管家是於氏找的,問起景嵐身邊要不要安排人的時候,她搖了搖頭,說是不需要。
“你這身邊沒個人服侍,也不方便。”於氏看著也怪不忍心的,可景嵐卻是搖了搖頭,最後嘆了一聲,“即然知道人心叵測,那又何苦在身邊添個麻煩呢?”
“哦,對了,前幾日你讓我去查查二夫人和民悅的事。”於氏與景嵐坐在聽雨閣裡絮絮叨叨地說道,“我讓人去查了,這二夫人並不愛置辦東西,她這人很容易優柔寡斷想太多,所以大將軍平日裡給她的餉銀就不多,因為知道她不太會花錢。再說民悅,大將軍不喜歡他所以根本不會給他錢,不過可是經你一說,我倒是發現了個奇怪的事兒。按理說老二她應該沒什麼錢,民悅出去唱戲也應該不會有多少錢,可是我卻發現他們在錢莊有將近三千兩的銀子,這……”
“這錢的來頭一定不笑。”景嵐已然瞭然於胸,她看著於氏笑道,“娘,這事可不能到處說。”
“我懂。”於氏也不傻,她知道誰對她家君悅好,她也知道她要做什麼。
夏末秋初,總是覺得有什麼事情在秋風之下慢慢醞釀,然後……會在寒冬之下,突然爆發。
☆、戲子就是戲子
作者有話要說:去看了怪物大學,TVT回來都半夜了,嚶嚶嚶,再一次趕不出二更,稍晚送上
小圓子慘死的事情一直懸在景嵐的心中,府衙一方面因為宮裡的緣由另一方面又迫於長公主的壓力所以一直不敢掉以輕心。前些日子他們把在小圓子身上的東西都送還給了家人,小圓子的妹妹覺得有些東西是景嵐的所以送到了公主府。
“伯母最近還好麼?”景嵐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淺笑著問道,“前幾日我讓人送去的人參用了麼?”
“長公主,這禮……實在是——”
“莫說受得起受不起的話。”景嵐徑直打斷了她的話,“小圓子是我身邊的人,如今他不在了,我也不會虧待了他家裡人。你若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便是了。”
景嵐也沒有寒暄幾句,拿著那些東西便回了屋。
每一樣東西景嵐都清清楚楚地記得是怎樣的情形下給小圓子的,小圓子喜歡玩些小把戲都宮裡的宮女,所以景嵐特意把進貢的琉璃小珠子給了他,景嵐還記得那時候他拿到手的時候可高興了,趴在自己腳邊笑著喊了好幾聲,“謝主子。”
平日裡景嵐總愛逗他,說要給他找個宮女與他對食,這樣老來也算有個伴不會太孤單,可到頭來,這事她都忘的沒影了,而他也已經不再了。
看著桌上的東西,景嵐的心情可謂是落到了低谷,可驀地她突然皺了皺眉。
景嵐身子好了些許後便去了一趟將軍府,說是看望於氏,卻是給三位夫人都備了禮。
“大將軍人呢?”景嵐陪著於氏坐在院子裡,看著滿院秋色,喝著茶淡淡地問道。
“老爺他這幾日常出門,也不讓人跟著,所以也不知道是去哪裡了。”於氏淺笑著抬起頭來,卻是正巧看見顧氏打那走過所以喚了一聲。
顧氏瞧了景嵐一眼,而景嵐則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著看了過去,凝視了片刻後才笑著放下了茶杯,柔聲道,“二孃,過來一起喝杯茶吧。”
顧氏本就是一個容易情緒化的人,平日裡不是唉聲嘆氣便是大發雷霆,可到底也不是傻的,自從上次與景嵐叫板後,她回頭連腸子都悔青了,生怕景嵐怪罪下來會讓她連個全屍都沒有。她死了倒也沒什麼,可是若是牽連到了民悅,那就不得了了。這兒子啊,是她唯一的命根子。
顧氏曾好幾次打公主府門前經過,都想進去看看。說起來這長公主畢竟是歐陽家的媳婦,如今懷了身孕,她也應該去瞧瞧。可到頭來每次到了門口後,她都沒勇氣進去。如今景嵐不計前嫌請她喝茶,她自然不會不同意了。
“長公主這幾日氣色不錯。”顧氏想顯得親熱些,坐下後便熱絡地說道,“當初我懷民悅時也吐得厲害,不過後來便好了,多吃些東西也就補回來了。”
“二孃說的是啊,這幾日我身子大好,所以便回將軍府走動走動,不然……別人該說我仗著長公主的身份欺凌人了。”景嵐懶懶地抬起眼,在瞧見顧氏臉上的表情微微變動後便笑著掩住了嘴,“這外邊的人啊,就愛胡說,二孃應該知道的,我在這將軍府裡可一點架子都沒有呢。”
“呵,長公主平易近人,到底是那些無聊的人在亂說這話。”顧氏露出了訕訕的表情,淡淡地應了一聲。
“對了,二孃,民悅呢?怎不見他在府裡?”景嵐狀似無意地說道,“前幾日有人給我送了一冊古曲,我想著民悅可能會喜歡,特意帶來了。”
“民悅今個兒去春梨園了,長公主的好意,我代民悅謝過了。”顧氏瞧著景嵐手裡的東西,臉上露出了格外喜悅的表情。
景嵐瞧著,伸過去的手卻是突然收了回來,“既然民悅不在,那還是等他回來了,我親自給他吧。”
顧氏頗為尷尬,卻又不敢再多說什麼,深怕自己莽莽撞撞地又脫口而出,反倒招了大禍。
在將軍府也未有多停留,景嵐便說乏了所以先回去了。
馬車顛簸,本是朝著公主府而去,可半道上景嵐又說想看戲了,所以讓車伕轉去了春梨園。看著外頭的告示,原來今個兒的戲班還是全京城最有名的春啼班。買了戲票,景嵐獨自一人坐在臺下瞧著,這春啼班的臺柱子是個花旦,在京城裡也算是一名角,聽說各路大臣想要請她去唱戲,她都不願,即便是千金她也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就給推了。
“今個歐陽公子來了麼?”景嵐在小二上前添茶的時候攔住了他,悄聲問道。
“歐陽公子?姑娘是第一次來聽戲吧,這歐陽公子在這可不是什麼公子的,大家都叫他少卿。”
少卿?這名字景嵐似乎在哪裡聽過。可是隻因景嵐平日裡不愛聽戲,所以有些名字聽過便也就忘了,實在是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