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有些好笑地走上了前。
“我……”看著前方,景嵐這才發現歐陽君悅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然走了。
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為什麼在他的身上,她會聞到,聞到那種香味?
作者有話要說: =口=你們……真的不知道,主配都已經出來了麼……
☆、巫蠱娃娃
“小圓子。”從宴會上回去,景嵐滿臉的疲累,她隨手招呼了小圓子過來,讓他把一盒點心送去了冷宮,“偷偷地去,莫讓人發現了蹤跡。”
遣了小圓子以後,景嵐便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床,只因宴會上嘴饞嚐了些酒釀,此時頭暈目眩,只想睡可又偏偏有些睡不著。
“你這死丫頭,今個差點壞了大事。”朦朧之間就聽見晴嬤嬤不知道在責罰誰,聲音尖銳讓她不自禁地皺起了眉。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斷斷續續的嗚咽讓景嵐本就不甚愉快的心情就變得更加的低落。她揉著頭,難耐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門口,這才發現晴嬤嬤責罰的不是別人,正是曲玲瓏。
“晴嬤嬤。”看著曲玲瓏難得一次安分地跪在地上,景嵐走進一看就見她高舉的雙手上已然落滿了藤條的抽痕,心下不忍,“今個兒,她也不是故意的。”
“小主子,你就是太依著她了,這才讓她今天——”
“算了,今個兒真不怪她。”腳步虛浮地走上前,景嵐彎腰想要將跪在那的人攙扶起來,可未想酒意上頭,直接踉蹌著超前撲去,所幸曲玲瓏機靈一抬手就將她扶穩了。
靠著曲玲瓏的肩,景嵐睜眼看去四處皆是層層疊疊的景緻,頭疼欲裂讓她皺著眉□了一聲,“行了,這事就這樣吧,晴嬤嬤你也別說罰不罰的,這坤和宮好歹也是本宮做主!”說罷她扭著頭就準備朝前走,可有時一晃,跌跌撞撞直接撞進了曲玲瓏的懷裡。
晴嬤嬤看著情形,也心知景嵐偏袒這曲玲瓏,遂無奈地嘆了一聲。可一抬頭又見這曲玲瓏架著長公主就那麼站著,心中有氣,立刻大喝道,“這死奴才,還不趕快把長公主扶屋裡去。”
景嵐醉了,明明困得連眼皮也抬不起來,可偏偏就腦子清晰的很。就連那些她本來可以去遺忘的事情,都一件件被翻了開來,一件件展露在了自己的眼前。
“長公主,你說什麼?”曲玲瓏因著宴會上的事,心中一直覺得很不是滋味。讓堂堂陳國長公主為了她而下跪求情,她是當真受不起。可是偏偏……
拿著毛巾為景嵐擦著臉,不知道是因為酒醉還是因為做了噩夢,從剛才開始躺在床上的人兒便一直喃喃自語並且發著汗。
晴嬤嬤唸了兩句後便去煮醒酒湯了,於是就留了她一個人在這裡照看著長公主。
盯著床上的人,那眉那眼甚是好看,曲玲瓏不禁想起來第一次見到長公主時的情形,那時候她一臉的怡然,說話時眉宇之間透著嬌俏可愛,可是有時候又會覺得她好像有些駭人。就好像今天她責問自己時的樣子,那樣的眼神和語氣讓人再想起來都覺得很是害怕。
不過,剛才長公主醉成那樣還為自己求情……曲玲瓏拿著毛巾輕輕地為床上的人拭去冷汗,突然就笑了起來。
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人能夠像長公主這樣對自己好呢。
“快把長公主扶起來。”晴嬤嬤端著醒酒湯進來衝著坐在床邊的曲玲瓏沒好氣地說道。
扶著長公主然後把醒酒湯餵了下去,不知道是喝的太急還是因為太難喝了,沒喝兩口景嵐就咳了起來。
最後——
“嘔!”
景嵐醒過來的時候,頭疼得就好像昨晚被人狠狠敲了一頓一般。果然是年紀尚幼不能由著性子喝酒。
揉著額頭,景嵐批了一件外衣便走了出去。就見著院子裡掛著那件嫣紅的舞衣,似乎是昨天曲玲瓏穿的那件,“小圓子,晴嬤嬤呢?”這倒是稀奇了,這時辰不早了,竟然沒有見到晴嬤嬤的影子。
“做個主子鬧了一宿,這會晴嬤嬤和玲瓏姐該是在歇息呢。”
聽小圓子大致把他回來後看見的事情說了一遍,景嵐抖了抖眉,心下決定再也不喝酒了。
正如此想著,就見到於沐提著一個藥箱走進了坤和宮。見著她,景嵐便不自禁地笑了起來,“怎麼今個兒入宮這麼早?”
“這還早麼?都快午時了。”放下了藥箱,於沐有些累地揉了揉肩,“月修容這幾日食慾不好,早早就讓人傳了太醫。太醫院那幾個人你也知道,所以大清早的也就只有我進宮來。”喝著小圓子遞來的茶,於沐上下打量著景嵐的樣子,“聽說你做個喝了些酒,回來後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聽到這話,景嵐神色一僵立刻搖了搖頭,“對了,你昨個兒遇到歐陽君悅了麼?”
“表哥走的早,怎麼你有事尋他?”
景嵐支支吾吾地隨口應了兩聲後便和於沐下起了棋,可惜此時她腦中滿是歐陽君悅的影子,竟然最後不知不覺就輸了。
“怎麼,有心事麼?”
“沒……”景嵐回憶著所有關於歐陽君悅的事情,當初正因為他年少有為,承襲了大將軍的雄韜偉略和膽識,所以在此後未有幾年便接過了大將軍一職,直到後來南苗侵犯陳國,似乎也是他率兵前往鎮壓,只是其他的事情……無論景嵐如何回憶,都沒有辦法回憶起來。
就當景嵐又將輸子時,忽然見到小圓子莽撞地跑了回來,邊跑嘴裡還念著,“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情讓你嚇成這樣,什麼事情不好了?”
“聽說有人跟皇上說月修容為了爭寵而去學了巫術,這會皇上帶了秦公公過去搜屋了。”
這又是鬧的什麼事情?雖說這妃子之間爭寵不斷的事情屢見不鮮,但是一旦涉及巫術,便讓人心生不悅。也不怪父皇聽到後便立刻派人去搜屋,景嵐扭過頭看向了於沐,他神色有些黯然,畢竟月修容是歐陽大將軍的妹妹,和於家無論如何都帶著些干係,若是出了事必然會受到牽連。
“我們瞧瞧吧。”
到了月修容的住處,便見到滿地的狼藉,書本字畫被丟的到處都是,就連收拾也零零落落地散得到處都是。月修容縮在角落之中掩面輕泣,不斷地在那說,“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不知。”
景嵐走進去的時候發現近日稱病的良妃竟然也在,遂緩步上前請安,“景嵐見過良妃娘娘,見過月修容。”
月修容哭的華容變色,倒是良妃輕輕地應了一聲。
這良妃不知是身子虛還是得了什麼病,總之在景嵐記憶一來,她的臉色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