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公主……”

“好了，本宮早說過了若是有人欺負你，本宮會給你做主，可你偏偏喜歡自己動手解決，到時候吃了虧也只能承著。”曲玲瓏的來歷，景嵐已經記不太清了，但是她的性子景嵐卻是記憶猶新。“過幾日大皇子的壽宴，你陪本宮一起去吧。”

景嵐不僅沒有罰曲玲瓏，而且還給她添置了不少東西，並且她也如她所言那般罰了小圓子。小圓子欲哭無淚，倒是自那以後他和曲玲瓏的關係好了許多，於沐看了甚是驚訝，接連幾次問景嵐到底是使了什麼法子讓這對冤家不再鬧了。

“於哥哥若是贏了這盤棋，景嵐就告訴你。”

可惜的是，於沐一次都沒有贏過。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棋藝不差的他，卻總是會輸，但這也並不影響什麼。

他就是喜歡陪著她下棋，看她認真的模樣，就足夠了。

之前子元雖是病的很重，但所幸不危及性命，喝了藥紅疹也退了不少，等壽宴的時候已然痊癒。在秦公公的刻意囑咐下，壽宴倒是辦得有聲有色，眾人把酒言歡之餘，自然是把目光落到了剛剛出使南苗回來的歐陽君悅的身上。

這歐陽君悅便是於沐的親生表哥，初滿二十便代表陳國出使南苗，一時之間也算是一段佳話。他能如此年輕便達到今日這般成就，自然不僅僅是因為他天資聰穎，除卻他父親是大將軍以外，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個身為修容的姑姑。

“長公主，為什麼明明是大皇子生辰，他們都給那個人敬酒？”坐在景嵐身旁的曲玲瓏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

“那是大將軍的嫡長子，歐陽君悅。”看著那一襲水藍色長衫，端坐在桌前不苟言笑的人，景嵐兀自吃著菜笑著迴應，“他出使南苗，與南苗之主塞亞談成了十年的免戰之約。”

“這麼厲害？”

厲害麼？的確是挺厲害的，至少當年她以身嫁入南苗都沒完成的事情，他出使兩個月便做到了。不過說到底，塞亞不喜紛爭，但其子塞班卻是一個喜愛戰爭的瘋子，那種狂熱讓景嵐此時想起，都覺得全身發冷。

“對了，你善歌舞，不如獻上一曲吧。”放下了筷子，景嵐轉身看向了身邊的人。

“跳舞？”曲玲瓏猶豫了片刻，景嵐還以為她不願意，可沒想到過了一會她小心地問道，“那我能說是為大皇子跳那一舞的麼？”

“為子元？”

“恩，你看他一個人坐在那裡好像沒什麼事呢，今天明明是他生辰。”

曲玲瓏雖說做事粗魯但卻也是個心細的人，景嵐準了以後便讓秦公公安排了奏曲的宮女。雖說景嵐忘了曲玲瓏的來歷，但後來還是讓小圓子去查了她的背景。方得知曲玲瓏之母乃是青樓中人，她自小在青樓長大，長善歌舞，後其母病逝放心不下她便讓其恩客帶她入宮，在宮裡尋了個種花除草的勞累差事。雖說勞累，但也是宮人而且還免了是非，景嵐很是能夠理解其母當初所想的，但……

看到曲玲瓏換上一身紅色舞衣出來時，景嵐終於回憶起了當年第一次見她起舞時的驚詫，如今的她尚未成熟已然姿態萬千，而那一年她一舞名動四方，著實驚為天人。

她是真的善於歌舞，那一顰一笑，一頓一揚處處都顯露著她的靈動。末了，她彎身做禮，露著率真的笑容，大聲道，“今個兒是大皇子的生辰，奴婢在這祝大皇子仙福永享壽與天齊鳥生魚湯舉世無雙！”

曲玲瓏剛說完，景嵐便失手打翻了酒盞，酒釀撒了一桌最後染溼了新衣，可景嵐也顧不得去擦慌忙走上前跪在了地上，“玲瓏不諳文學亂用詞語是兒臣平日教導無法，還望父皇責罰。”

“算了。”沉寂了許久之後，慶陽才懶懶地揮了揮手，“沒什麼，今天是子元的生辰，別說什麼罰不罰的。”

“兒臣謝過父皇。”

拽著曲玲瓏從臺上下來，景嵐的臉色差到了極致，忍了許久之後才壓低聲音厲聲問道，“這賀詞，是誰告訴你的！”

“怎麼了嗎？長公主，玲瓏是不是說錯了什麼？”沒見過景嵐生這麼大的氣，曲玲瓏也有些害怕地倒退了一步，結果下一瞬就瞧見景嵐抬起頭來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盯得她背脊發涼。

“這賀詞裡堯舜禹湯指的是千古聖皇，你如今用到大皇子身上不就是……”景嵐雙眉緊蹙就連說話也變得大聲了些，“還不快說，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是……那個人。”

順著曲玲瓏的手指看去，景嵐便瞧見面無表情的歐陽君悅懶懶抬起頭來，目光冷峻，竟是和她四目相對許久。

他，到底是想幹什麼？

這歐陽君悅不可能不知道這話中意味，可是偏偏就告訴了玲瓏，讓她差點闖出大禍，無論怎麼看他都不像是無意為之。

可若是故意，又是為了什麼呢？

在景嵐的印象裡，歐陽君悅從小就寡言少語，神色單薄，每每看去都是一個表情，而與他之間的聯絡也不過是見過數面罷了。

“長公主，可還記得在下？”這歐陽君悅生的柔美，個子雖是不高，但卻消瘦精幹，加之他毫無表情的樣子，站在景嵐面前倒是頗具威嚴。

“歐陽公子找本宮有何事？”揚起脖子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他竟是比她高出一個頭來，這樣的姿態讓她很是不快，遂收起下巴冷哼了一聲扭過了頭。

“長公主，果然不記得在下了麼？”他語調毫無起伏，聽不出悲喜，但話中之意難不成她曾經見過他？

將歐陽君悅上下打量了一番，景嵐雖說現在對他很有成見，但的的確確從未見過此人，遂冷言冷語道，“本宮記性尚好，確實不知歐陽公子話中所指。”

“那便罷了。”他也不去計較，只是忽然似笑非笑地彎下腰來湊到了景嵐的面前，“長公主，長高了不少。”

“你……”

“適才見長公主盯著微臣，微臣還以為長公主想起來了。”

盯著他的雙眸，那樣近的距離竟是讓她清晰地看清自己的模樣，不知為何她心中一頓竟是愣在了那裡。

“長公主生氣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呢。”他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呢喃，而在離開的那一刻，景嵐除卻臉紅了起來竟意外地聞到了……

“長公主，愣在這做什麼呢？”於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見著出神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