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從頭到尾，明明一個字都沒落下，袁婕都沒聽懂這段對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似乎只是一個局外人，現在討論的問題還是打架問題麼？

楊蕾轉身先出去了，袁婕幫忙關好門。方霖放下捲簾，把袁婕拉到臥室按在床上，轉身去拿藥箱，邊翻邊嗔罵。

“我發現你就是惹禍精，惹禍也就算了，每次都把自己傷成這樣，你到底怎麼想的？”

袁婕還在尋思方霖和楊蕾那段高深的對話，呆呆的沒有迴應。方霖還以為袁婕知錯了，轉身倒碘酒和藥水才看見袁婕半彎著身體，雙肘撐在膝蓋上，根本沒有聽自己講話。

“你在想什麼？張嘴！”方霖命令道，袁婕回過神，就張開嘴巴。方霖一點點小心翼翼地塗抹，袁婕眉頭都沒皺一下，嘴角處理好，方霖又去擦她手掌上的傷口。

“覺主，你們剛才說的對話我怎麼沒聽懂，到底什麼意思啊？”袁婕心裡很迫切，一旦對某件事情好奇，不弄清楚就會煩躁。方霖全神貫注地塗抹傷口，沒回應她，袁婕就靜靜地等。

處理好左手之後，方霖才舒了一口氣，緩慢地說：“我還不能確定我心中所想，但是直覺上，我覺得楊蕾來S公司工作有我的因素在，再加上剛才她說話的意思，我想，她可能對我有意思。”

“啊？哎呦，好疼！”袁婕吃驚的結果是手亂動，使得藥棉戳進傷口裡，疼的她直叫。方霖冷清的眸子瞪了她一眼，袁婕就不敢再動了，說話的聲音也降低了。

“她喜歡你？”袁婕問的很小聲。

“我還是猜測，之前沒告訴你，也是因為沒有確定，楊蕾也問過我關於男友的問題，再加上我問過嬤嬤，她說楊蕾喜歡同性，她自己主動跟嬤嬤要求來我這工作，我也是推測。如果猜得對了，那麼之前她處處針對你，還有去汗蒸房都解釋的通，那就是她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並且想抓個現形。”

“問題是她怎麼知道的呢？我們隱藏的應該很不錯吧。”

袁婕想不透，喃喃自語這麼一句，方霖也是沒想通這點，如果真的如此，那楊蕾到底怎麼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袁婕的？問過蘇墨墨，她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其他朋友更不用提。

方霖倒是希望自己猜錯了，只是等她處理好袁婕的傷口回到電腦前，MSN上有來自於楊蕾的一句話。

“方總，今晚我們能聊聊麼？”

“好。”

方霖的性格也不喜歡藏著掖著，同性感情雖然世人不齒，但她不在意。之所以低調行事，還是考慮到袁婕涉世不深，大好的前程不能葬送自己手裡，她自己從未擔心過。每年的報紙上都花費不少筆墨去寫方霖身邊­‍男‌‍男‍‌‎­女­‎‌女​‌‎，一會說她和同性曖昧，一會又說她和異性深夜見面。對於流言，方霖的態度是置之不理，狗咬人，總不能回咬它一口。當然惹急了她，直接踹幾腳還是有可能的。

下班，袁婕回家，方霖赴宴。地點定在公司附近的西餐廳，正好是方霖和袁婕吃飯的那家。

“請坐。”楊蕾紳士地拉開座椅，方霖沒有推脫，道謝之後落座，直接說：“楊蕾，有話就直說吧！別繞圈子。”

楊蕾還拿著選單的手一頓，眉間皺起紋路，頃刻舒展開抬頭笑著問：“恩，先點些小吃，邊吃邊聊。”

“隨你。”方霖挑挑嘴角，無所謂的態度。可能的話她更願意去小奴家裡蹭飯吃，方霖聽袁婕唸叨今晚要做炸春捲呢，哎！她的小奴除了脾氣不好就沒有缺點了，但自己脾氣也不好，所以小奴脾氣不好不算缺點。

“方總，既然你說別繞圈子，那我就直接說了。”

方霖啜飲一口，點點頭，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方霖，我喜歡你，我能追求你麼？”

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方霖臉上比無風的湖面還平靜，紙巾擦擦嘴角，淡漠地問：“說好了？”

楊蕾對於方霖的反應多少有點意外，任她仔細觀察還是沒看出一絲異樣，或好或壞都沒有。

“那我也告訴你，我的答案是不可能，請你適可而止！”

方霖如此淡漠無謂的迴應讓楊蕾不僅臉上無光，心裡更是窩火，埋下頭低沉地問：“是因為袁婕麼？”

“私人問題不便回答，如果你不適可而止，我想你不適合留在S公司。”

注意到楊蕾握住杯子的手攥的越來越緊，方霖知道，楊蕾在壓抑她自己，她想展現出一直以來的紳士和謙讓，只是此刻根本無法展現。

“方總，你這麼快就要趕我走了？你為何不想想，我確定你喜歡袁婕是有真憑實據的。”

方霖皺起眉頭，放下杯子，沒了耐心在周旋，尤其張蕾的話更像是威脅。

“楊蕾，我說過不要繞圈子。”

“我得不到的也不想別人得到，尤其這個別人還不讓我。”

揚起臉的楊蕾，盡是高傲之色，彷佛她已經取得主動權。方霖最恨有二，一是別人威脅她；二是別人拿她最愛的人來威脅她，楊蕾此刻佔全了。

方霖喝了最後一口咖啡嘴角凝著笑意，捋順自己肩頭的髮絲，才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等你學會談判再來找我吧！今晚這單不勞煩你破費。”方霖起身告辭，去得早還能趕上小奴剛烹製出爐的春捲呢！

“方霖，你真的不怕我把證據公佈於眾？”對著方霖的背影，楊蕾顯得氣急敗壞。方霖的態度，楊蕾輸的很徹底,不過她不甘心，她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也不願意別人擁有，而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小秘書PK小三

楊蕾不笨,也料想到方霖會是鄙視自己,淡漠的迴應,但她沒想到會是這麼淡定。既然方霖不好下手，那就從袁婕下手。現在手裡的證據還不足以完全證明方霖和袁婕交往，不過楊蕾相信,只要她從袁婕下手，一定會找到更多的證據。

第二天，公司宣佈處罰結果,兩人各發一張處分單。對於楊蕾，降級處理,全公司通報批評並扣除當季度獎金；而袁婕通報批評,當季度獎金扣半。

楊蕾就此安生了一段時間,甚至對袁婕都沒有過分的針對,路上跑業務偶遇她還會主動問好。雖然楊蕾的態度還是生硬但對於她已經實屬不易，袁婕不是記仇的人，見楊蕾主動示好也沒有揪著過去不放。現在對杭城各地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