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一定打電話找公司把她開了!”
“……”剛剛顧亭雲給慕斯打電話的時候,分明聽到了遊戲的背景音樂,想來是慕斯叫上了朱悅月的助理一起打遊戲,小助理玩得沉迷,忘了朱悅月的存在。顧亭雲不禁埋怨起慕斯來,她身份特殊,可以任性妄為,但是別人還有重要任務在身,這樣耽誤人家可是大大不好。
於是顧亭雲替小助理說了幾句好話:“剛剛我給慕斯打電話,有聽到她們在一起玩,大概是覺得晚上沒事,所以放鬆一下吧。”
“放鬆放鬆?呵呵。”朱悅月突然走進,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高深莫測起來,“這放鬆的方式也不知道是什麼,我那小助理年輕不懂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哄騙了。”
“也就是一起玩玩而已,這裡生活枯燥,一起看看電影玩個遊戲,也沒別得娛樂方式了。”顧亭雲敏感,一聽便聽出了朱悅月話中有話。
“若是和別人,那我就相信了,可是和你那助理……”朱悅悅的聲調變得有些譏誚,“你那助理和你混了那麼久,晚上是不是也玩些有特別的遊戲?今天來了個易含章,你就換了個人玩,把你助理支開,讓她另外去找樂子?”
聽到顧亭雲不說話,朱悅月更得意了,雖然看不清顧亭雲的表情,她卻像一個捏住了敵人咽喉的殺手一般,能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恐懼,所以越發囂張起來。
“我早就聽說慕斯有問題了……和任曦在一起,能有什麼好貨色?只怕睡了不少人吧。還有你……呵呵,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每次有你的地方就有易含章,睡/過的人感情就是不一樣。難怪她這麼護著你,還讓她哥給你那麼好的資源。你們這圈也真是夠亂的啊,你,任曦,慕斯,還有易含章,就這麼隨便搞來搞去,不怕得病嗎?”
她用盡一切尖酸刻薄的話來誇張她看到的一切。她也是今天下午,無意間看到了易含章和顧亭雲的親密舉動,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這一想,再聯絡以前任曦男女通吃的緋聞,聯想到慕斯的傳聞,她便明白了一切——不過她沒說什麼,也沒有在微博上暗示什麼。她在等待一個時間,等著在一個適當的機會,讓顧亭雲出醜。
沒想到今晚因為助理電話打不通,她一氣之下,便把這話都說了出來。大概懊惱自己的衝動,她用上了平日能想到的最汙穢的字句,顧亭雲的沉默意味著她的軟弱,也助長了她的氣焰,說到興奮之處,朱悅月甚至一把抓住了顧亭雲的衣服,尖聲道:“怎麼不說話,你做了不敢承認嗎?”
“你是誰?”
朱悅月突然感覺到一陣灼燒般的感覺從手心傳來,那股灼燒的感覺順著手臂一直傳遍了全身,接著,變成了一股徹骨的寒意。接著,是一個鋒利的、低沉的、似乎在冰窖中浸泡了千年的女聲響起——
“放開。”
又是一聲,朱悅月嚇得一哆嗦,鬆開了手。
“你有毛病嗎?”
她僅有的理智告訴她不該這麼問,可她的驕傲不允許在敵人面前有一絲落敗,於是她看到顧亭雲慢慢地抬頭,從顧亭雲眼裡一個足以令她恐懼一輩子的眼神。
易含章洗完了澡,卻還沒等到顧亭雲回來,她打了電話,顧亭雲又沒接,問了慕斯,慕斯說自己也只是在一個小時前接到了顧亭雲電話,現在打過去也沒人接。
易含章有些擔心了,她有些後悔自己開口多說了一句。景區晚上杳無人煙,也不知道會不會遇上什麼惡徒山賊。想到這裡,她毫不猶豫出了門,還特意帶上了包裡一直塞著的防狼噴霧。
她去了飯店,老闆娘認出了她,把她落下的圍巾給了她,易含章問她顧亭雲有沒有來過,老闆娘卻說沒有,易含章頓時就慌了。
“她一個小時前就出了門啊!那她到哪裡去了?我要不要去報警!”
老闆娘一聽說顧亭雲一個小時前就出門來這兒,這時卻還沒到,打了電話也不接,也有些著急,不過她還是安慰易含章道:“我們這裡治安挺好的,我在這兒住了二十年,從來沒聽說過有出什麼事。你想想,她是不是有什麼別的事啊,或者想順路見個朋友,聊下天什麼的?”
“那她也不會不接電話啊!”易含章把圍巾胡亂圍上,“不行,我得趕緊回酒店,找人出來一起找,還找不到她,我得報警去了。”
“也行,我給分管這裡的派出所還有景區管理處打個電話,看看有什麼能幫上的。”
老闆娘熱心,易含章記了她的電話,匆匆忙忙向酒店趕,走了打扮路,卻見到路邊一個小花園中,一個熟悉的影子在晃來晃去,不是顧亭雲又是誰!
這人搞笑嗎?大晚上的在外面吹涼風!
擔心頓時變成了憤怒,易含章跑了過去,一巴掌拍在了顧亭雲的肩膀上:“你這個豬頭!跑哪裡去了,擔心死我了!”
一張拍下去,她便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可是有說不出來哪裡不對。花園這裡沒什麼燈光,看不清人臉,易含章卻百分百肯定她自己沒認錯人。
可是她心裡不是這麼想的,那一瞬間,她的認知被第六感推翻了,她覺得沒認錯,又覺得自己認錯了,眼前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完全的陌生感,而不是顧亭雲身上那種親和的味道。
“陳小慧?”
易含章試著開口叫了一聲,許久,她感到了手心接觸的身體劇烈顫抖了片刻,才聽到了一聲喘著氣的笑聲:“是你啊。”
這聲音有些不對頭,可是卻實實在在是顧亭雲的聲音。易含章不疑有他,把顧亭雲拽到了路邊燈光下——顧亭雲個子比她高,力氣也比她大,可是這回身體卻軟綿綿的,被她一把就拽到了路燈下。
燈光下,顧亭雲的臉色蒼白的有些可怕,她就像一個大病初癒的病人一般,還在微微地喘氣。
“你怎麼了?”
“沒什麼。”顧亭雲伸手,替易含章圍好圍巾,“你自己去拿了?”
“你是不舒服嗎?怎麼臉怎麼白?”易含章去摸她的頭,果不其然是一手冷汗,“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休息了片刻,顧亭雲才恢復過來。
“別騙我!”易含章再遲鈍也發現了不對勁,剛剛的陌生感,還有顧亭雲此時臉上的蒼白——她中邪了嗎?
易含章只有用這個解釋,這裡四處空蕩蕩的,她是不是遇上了鬼打牆才沒找到去飯店的路,反而嚇了一身冷汗?
“我剛遇到朱悅月了。”顧亭雲如此解釋道,“和她說了一會兒話,沒來得及去給你拿圍巾。”
“她說什麼了?”一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