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師幫忙卸妝的同時,沐澄涵打開了聯絡人,給顧湛溪發了一條訊息:現在在哪裡?
正在教室裡上課的顧湛溪發呆的間隙收到了這條訊息,還沒有回覆,很快後面那條就一起出來了:我餓了,中午一起吃飯。
顧湛溪看了眼周圍沈漪安插的幾度欲偷看內容的“隱身”監視型機器人,分別給沈思語,任桃,封束群發了一條資訊:“下課吃食堂嗎?”
來自任桃的回覆(剛剛):“吃。”
來自封束的回覆(十二時):“好的。”
而沈思語的回覆,則是下課後直接走過來問:“澄澄會一起去嗎?”
“幹嘛問我們,不是你們倆才是好朋友嗎?”任桃一邊從課桌裡翻飯盒一邊很隨意地說道,“不過確實好久沒看見沐澄涵了,她最近是真的都去拍廣告了嗎,馬上就要考試了耶!”
沈思語關心沐澄涵本來就是應該的,顧湛溪聽她們這一問一答確實覺得最近自己跟沐澄涵走得比這對好朋友還要近了,也難怪沈漪會吃醋:“嗯,走吧,她等下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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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竭的沐澄涵從保姆車上下來,偶遇了石綺思。
石綺思想著有沐澄涵的地方就一定有沈思語,所以很熱情地上來套近乎非要跟著一起去食堂。
於是這天食堂不起眼的角落裡,坐了一桌無論是顏值還是話題性上來說都很風風火火的人。
規劃好的二人世界成了並不怎麼有意思的聚餐,沐澄涵的不爽都寫在了臉上。
顧湛溪有些心虛地拖封束下水:“走吧,我們去打飯。”
“我也去!”任桃作為倆人的朋友,怎麼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坐在這裡。
三個人要打六個人的飯,難免要多跑幾趟,顧湛溪負責排隊,顧湛溪和封束則負責運輸。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在隊伍中間聊著天,人群裡忽然竄出一個人來,喚住他們:“嘿,這不是顧湛溪嗎?好久沒看見你了。”
封束看見走過來一個男生,不露痕跡的往顧湛溪前面站了點,擋住倆人之間的距離,任桃也想起來什麼似的,拉住顧湛溪一隻手。
“怎麼,就不記得我了嗎?”沈思瀚有些遺憾地說道,“我是沈思語的哥哥沈思瀚啊,開學那天見過的,還幫你提了行李,不記得了嗎?”
“記得...”顧湛溪沒去看他,禮貌地回答道。
這反映讓人有些尷尬,尤其沈思瀚後面還跟著幾個學生會的朋友。
沈思瀚只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充分發揮自己的人際交往本領:“這倆位是你同學嗎?你們在打飯嗎?”
“是。”廢話!
“喔,剛好我認識裡面這個打飯大媽,我來幫你打吧!”說著就去奪餐盒,但被封束擋過了,“不用,我們要打挺多人的。”
“那就更需要幫忙了。”沈思瀚不甘示弱,“來吧,別跟我客氣。”
顧湛溪把飯盒給他,還是沒有看他,只是說話有些吞吞吐吐:“也成,反正思語也在。”
在沈思瀚看來,這種不像排斥也不像喜歡奇怪的表現,不會就是傲嬌吧。
加上封束明顯不善的反應,更激發了沈思瀚的挑戰欲,他立馬搶過了所有飯盒,插隊打好了飯給他們送了回去。
沐澄涵正不耐地應付著石綺思和沈思語關於最近幾日工作的詢問,就看見顧湛溪浩浩蕩蕩地帶著隊伍回來了,連日以來的不滿這一瞬爆發了出來:“這是要搞聯誼嗎?”
顧湛溪抬了抬眼皮,坐到了最裡面的位置。
早有預謀的沈思瀚也跟了進去,幫她把一次性筷子拆開,再露出了招牌暖男微笑:“我讓大媽給你多打了肉。”
顧湛溪一個激靈,沒有回任何話,倒是封束焦躁起來:“那個位置是任桃的。”
“大家都是同學,隨便坐沒關係的吧?”沈思瀚打馬虎眼,倒顯得封束小肚雞腸了,“你說是吧湛溪?”
顧湛溪此刻無比痛恨自己為什麼要腿快使自己陷入如此兩難的境地,但是人家都問出來了怎麼好意思說不願意:“無所謂。”
石綺思其實一早就注意到顧湛溪了,只是這番看她埋頭苦吃任由別人有的沒得的樣子,感慨地推了推左右倆邊的沈思語和沐澄涵:“喂,你們倆就沒覺得,你們這位同學,長得超像裝備的嗎?”
“裝備?哪個裝備?”沈思語還在關注自己哥哥怎麼一副對人家很有意思的樣子,隨意地問道。
“就是遊戲裡那個裝備啊。”石綺思挪了挪位置,“澄澄,你沒覺得你這位同學很像你虛擬裡面那個裝備嗎?”
這一問,顧湛溪也抬起頭來,剛好看到沐澄涵還在無比怨念地看著自己,心裡一抽,臉上露出了驚慌的表情,分明沐澄涵什麼都沒說,卻好像已經把她看穿一樣。
旁邊的沈思瀚也靠得很近,不斷地詢問也一直折磨著她。
顧湛溪想逃。
噼啪!
筷子帶地掉到地上,顧湛溪擦了擦汗,沈思瀚說:“怎麼那麼不小心,我去幫你拿雙新的。”
他一走,顧湛溪就很慌張地站起來:“我吃飽了先走了。”
可以稱得上是落荒而逃。
?
☆、裂痕
? 跑到操場旁邊的水管旁邊上,不斷地清洗手臂。
潔淨的手臂上什麼都沒有,卻搓地發紅了一樣,沈思瀚說話吐出來的氣,都像能汙染什麼的的髒東西一樣。
她清洗地很徹底,無法描述地躁亂。
[沐澄涵]:你真的喜歡沈思瀚那個型別的哦,跑那麼快害羞?
她還在為顧湛溪的表現耿耿於懷。
算什麼啊,不就是很普通的帥嗎,緊張成那樣,開學時候就那樣。
顧湛溪沒有了力氣去回覆,點滅了螢幕,追過來的封束給她遞了一張紙:“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
“談什麼保護...”顧湛溪牽強地笑,接過來紙巾擦臉上的水珠,“我又不是公主,你...也從來不是我的騎士。”
“有時候總是為你感到不值。”封束望著天空,“把你害成這個樣子,連跟男生正常的接觸都恐懼,這樣的人憑什麼就值得那麼好的你一直喜歡呢?”
“我早就不喜歡她了。”話題引導向了更頭痛的方向,“對男生的排斥是我一直以來都有的心理作用,跟沈漪無關。”
封束覺得她在自欺欺人:“我也一直希望你哪天真的就不喜歡她了..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怕哪天不喜歡她了,也不會輪到我吧。”
“封束...”顧湛溪聽出了自己不想聽出來的意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會要跟我說任桃說的是真的吧,你真的...”
“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