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很長時間沒見了,卻覺得並沒有睡多久:“教授...”
“沐濛說她很想你。”這是舒嶼把它做成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目的。
所以沐濛如果不想她,她也會就此把它遺忘了的吧。
又被做成禮物送給了她喜歡的女孩,不過還好,這次起碼可以一直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了,不用離得太遠,託沐濛的福,也被舒嶼寵愛著。
雖然,舒嶼對沐濛的千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在實驗室裡緊鎖眉頭的舒嶼,背地裡研究並不擅長的醫學的舒嶼,耗費了很多時間甚至有些內分泌紊亂的舒嶼,這樣幸苦的舒嶼為著延續她們的愛情而從不表現出來只是暗自努力從不放棄的舒嶼,反過來卻一直被沐濛責怪著。
為什麼她愛的女孩,從來就沒有懂事過呢。
舒嶼都不會跟沐濛吵架,每次都是笑笑:“對不起啦工作很忙的,不是有MAX陪著你嗎?”
“MAXMAXMAX,你就知道MAX,你知不知道我需要的不是一個冰冷的沒有感情的機器人MAX,我需要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你!”沐濛生氣了,完全忘記了舒嶼離開時候,無眠的夜對曾經以為不會說話的機器人的懺悔,“到底是什麼課題,為什麼在你心裡,永遠有東西比我重要!”
?
☆、反轉(3)
? 那個課題並不是跟舒嶼的公司有關的,完全是為了沐濛。
舒嶼喪心病狂地,在瀕危患者身上安裝心臟起搏器,製造各種各樣的機械心臟。
可是最長的也不過是維持五十年,還需要各種維修和注意事項,避免機器的副作用或者使用不當而導致的爆炸鬆懈等現象,她第一次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機器是那麼的脆弱。
她想要更長時間的相處,更加健康的鑲嵌在沐濛的心裡,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夠。
公司的董事會因為她的長期不務正業以及這個不公開專案投入的大量財力導致的赤字很不滿,但礙於沐濛家顏面並不敢拆她的臺,謠言此起彼伏,沐濛更加地無理取鬧。
舒嶼從來都是悶著,什麼也不說,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
MAX全部看見了,記下了,替她感到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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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濛懷孕了,舒嶼痛並快樂著。
要不要這個孩子呢?
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會帶走脆弱不堪的沐濛的。
舒嶼不想再失去了,MAX無數次看見她累倒在實驗室的手術檯上,揉成團的的圖紙塞滿了垃圾桶溢位來,昔日梳著地整齊的頭髮也散亂不堪,連在沐濛面前也懶得偽裝了。
沒有人知道她承受著多麼大的壓力,除了一直在背後看著的MAX。
“MAX,我真的好羨慕你啊,如果我也是機器人就好了,我的野望我的生命我的愛情,我什麼都左右不了,我為什麼偏偏要是個人類,有限的體力,智商,道德,都在束縛制約著我,但是我又有那麼多事情不得不去做,我好恨自己只是一個弱小的人類!”舒嶼顫抖著把她製造出來的,那顆應該是迄今為止最完美的機械心臟,裝載了呼吸微弱的嬰兒胸口的位置,縫上了最後一針,她幾乎是渾身虛脫了那般,就那樣暈倒在了手術臺前面,“我應該去死,等救活了沐濛我就去死!我承受不起這樣的骯髒!”
MAX很害怕舒嶼真的會去死,所以舒嶼承受不了的壓力,她打算替她去承受。
要繼續那骯髒的一切,並不能讓舒嶼知道,她找不到除了沈漪之外更合適的人了。
所以連當時懷著沐澄涵的沐濛都不知道,倆個人互換了。
如舒嶼所“願”,它變成了不必為人倫道德世故束縛的機器人,沈漪取出了她的大腦,把MAX的晶片裝進去,並且逐年“檢修”的時候,逐步替換她的器官。
換下來的器官在機器人MAX身上進行了最佳化契合,連後頸部的傷疤都臨摹成一模一樣的。
她開始守護她的野望,同時努力不去沾染它其實一直都很嫉妒的所謂愛情。
呵,它從不認為沐濛配得上舒嶼,但是因為是舒嶼喜歡的,就必須替她維持下去,當然如果後來不喜歡了,那它也會舉雙手贊成,因為它從來不覺得沐濛配得上舒嶼。
所以骯髒就讓我來承受吧,等我替你實現了野望,就放你再純淨地生活下去。
像當年那個把我製造出來的孩子一樣純淨地。
機器人MAX對舒嶼總是兇巴巴的,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她只不過是一個機器人,看似不近人情的惡意提醒,其實不過是害怕接近地太多更容易洩露互換的秘密罷了,其實在高強度的工作下,以前舒嶼很喜歡去的書房,實驗室,甚至每個模仿她的細節,都裝滿了一點點小期盼,期盼她能多關注自己一點點。
MAX排斥成為舒嶼,覺得一切人類與機器太過親近的行為都會落得跟自已的故意一樣的悲劇下場,所以偷偷毀掉沐澄涵喜歡的玩具,製造出虛擬這一個供人類宰殺奴役禁閉機器人的場所。
舒嶼變成了機器人MAX,哪怕沈漪很刻意地替她刪除作為舒嶼的記憶,但是她潛意識裡卻儲存了對沐濛的愛慕。
她不知道用什麼力量,把MAX那段與沐濛相處得並不怎麼愉快的時光,篡改描繪成粉紅色的暗戀並且一直深信不疑著。
變成舒嶼的MAX,像頹廢的舒嶼希望的那般,對妻女很好,工作蒸蒸日上,也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外界紛紛給她冠上“最像機器人的人類”這一稱號。
MAX覺得很可笑,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她還是機器人,而舒嶼,卻沒有變得一板一眼,而是在時光的磨礪下,愈發地像個人類了。
不過這樣也好,它會提出交換,不就是想要讓她毫無負擔地活下去麼?
想到這,“舒嶼”問沈漪:“虛擬造好了嗎?測試地怎麼樣?”
“陸續在投入機器人進去,裝備上的玩家大多數也是好評。”沈漪一邊翻閱檔案資料一邊說。
“嗯,好。”舒嶼的手劃過辦公桌上的病例報告單,“沒有那麼多時間了,開放PK系統吧。”
沈漪也注意到了那份病例,有些戲謔地問:“那些可都是你的同胞啊,不後悔?”
“後悔有用嗎?”舒嶼苦澀地笑笑,“這樣對每個人都好。”
沈漪不再說話,只是操縱那些檔案的手指愈發地加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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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一整天的拍攝活動,沐澄涵才發現已經許久沒有看到過顧湛溪了。
任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