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兩個人的氣息交|合,纏綿在一處,幾乎分不出彼此。
文瀾捨不得離開,卻又不得不離開——
因為她的車門正被人不要命地“叮叮咣咣”地踢個不停。
“姓文的,你特麼幹嗎呢!”
之前被小麥膚色的女人拽走的那位,這會兒又死命地踢了一腳文晴那無辜的小車車,嘴裡也沒閒著。
這個女人不算是傳統意義上的美人,不過長得面容清秀,輪廓便透著股子可親可近的氣息,尤其是她膚色白皙、身形修長,放在人堆裡也是個出挑的。細看之下,和被文瀾親的那位還有三分相像。
文瀾聽到她的嘶吼,連眼皮都沒多眨一下,從司機這一側開門下車,老神在在地抱著肩膀,盯著對方不語。
那女人見她一副無所謂,更覺火大,上前一步,逼視文瀾。
“你要幹嗎!把小宸拖上車是什麼意思?”
文瀾撩起眼皮掃了她一眼,聲音冰冷:“你管得太多了吧,明睿泓!”
“你!”叫明睿泓的女人灌了一肚子酒精,腦筋就不大靈光,被文瀾冷冰冰地一激,一時想不起該如何反駁。
“泓!”小麥膚色的女人連忙奔了過來,環住明睿泓的胳膊,“泓,我們回去吧!”
明睿泓不耐煩地甩開她:“皇甫緗你煩不煩?天天跟著我有意思嗎!你不煩我煩!”
小麥膚色的女人聞言,眸色一黯,咬緊了嘴唇。
文瀾冷眼旁觀,看這你追我趕的戲碼也是看得膩煩了,她盯緊了明睿泓按在車門上的手。
“請你拿開手讓道,不然撞傷了你,我可不負責!”
明睿泓倏的瞪大雙眼,火氣藉著酒氣的東風,直撞腦門。
“讓道?姓文的你吃錯藥了吧?”她一指副駕駛上昏昏沉沉的女人,“你要綁架我妹妹,還讓我讓道!”
“你妹妹?”文瀾冷笑一聲,“你對靖宸那點兒心思甭以為別人不知道!姐妹禁|斷?連JJ都不讓寫,你還好意思說靖宸是你親妹妹?”
作者有話要說:
☆、疼痛的愛
“醒了?”
文瀾壓抑著激動,唯恐多說一個字都會洩露此刻內心深處的忐忑與歡悅。
床上的美人兒在被窩裡擰了擰身子,又抬起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睛睜開一條縫,直到適應了充足的光線才緩緩地張開那雙桃花眼。
人說美人春睡如海棠,“褪盡東風滿面妝”,要是眼前的是個醜女,無論怎樣地搔首弄姿文瀾都懶得多看一眼。不過初初醒來的呂靖宸,即使鬢髮凌亂,即使臉頰上還有被枕頭壓出的痕跡,可當真是怎麼看都醉人。
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為憶君……
文瀾喟嘆一聲,忍不住抬起手掌,探進被中,摸索著尋到呂靖宸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呂靖宸總算是清醒了五分,醉酒的滋味並不好受,雖然醉時很過癮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想說什麼便說什麼,不過醉過之後就難免要頭疼。
她想要抬手按壓脹痛的腦袋,卻發現手掌動彈不得。
什麼情況?
於是呂靖宸立時全醒了。
“誰允許你扒我衣服的!”
呂靖宸冷冷摔開文瀾的束縛,被子下包裹自己胴|體的睡衣上熟悉的氣味讓她心尖發麻。
定然是眼前這個人扒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給自己換上了她的睡衣。呂靖宸登時想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靖宸……”文瀾張了張嘴唇,呂靖宸疏離的姿態讓她心裡很不好受。
“我的衣服呢?”
呂靖宸無視文瀾,猛地掀開溫暖的被窩,也不管外界的涼氣肆無忌憚地打在自己單薄的身體上,她現在只想儘快離開這個充滿了文瀾氣息的氛圍,越快越好。
“靖宸!”文瀾被她的冷落激怒了,一把抓住她細瘦的胳膊,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個人,更瘦了。
“放手!”呂靖宸根本不買她的賬,目光幽冷,像暗夜的幽靈,盯緊了文瀾的雙眸。
文瀾一抖,險些撒手。
呂靖宸的冰冷,沒有把她凍得麻木,卻把周遭的空氣全都凍成了堅冰,然後碎裂成了冰錐,全都紮在了她的心臟上,一個不落——
文瀾只覺得心臟血流如注,抽疼得發麻。
她恨自己,更恨對方不愛惜身體。
“為什麼大白天的去喝酒?”文瀾壓制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怨怒。
呂靖宸聞言一挑眉,也不再掙扎,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文瀾:“這和你有關係嗎?”
“你……”文瀾氣結,深吸一口氣,“我聽說你天天去喝酒,這麼醉生夢死的,有意義嗎?”
呂靖宸“呵呵”一笑,眼神沒有溫度,說出口的還是那句:“這和你有關係嗎?”
文瀾忽的拎過她的衣領,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頓的:“你說和我沒有關係?”
呂靖宸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兩個人相距不過寸餘,呼吸相聞,她涼涼的目光直射入文瀾的眼中:“對,和你沒關!”
文瀾攥住她衣領的手掌不禁收緊,原本寬鬆的睡衣領口勒住了呂靖宸白皙修長的脖頸,在上面勒出兩道深深的紅印。
“你和我……”文瀾一滯,瞥見了那兩道紅痕,心裡一疼,手便鬆開了。
呂靖宸突然仰天打了個哈哈,彷彿那深深的紅痕根本不是出現在她的身上,她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你想說你和我上過床?”
文瀾呼吸急促,此情此景她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呂靖宸突地湊近文瀾,像是要一親芳澤一般,“和我上過床的人多了去了,不過就是一夜|情而已……”
文瀾腦中轟然,眼前的是曾經和自己無限親密接觸過的嘴唇,說出的卻是最最傷人的話。
“……上過一次床就有關係嗎?”呂靖宸狠狠地在文瀾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虧你還在歐洲讀了那麼多年書。文瀾你讀書讀多了,腦袋讀成死心兒的了嗎?”
文瀾暴起,也不管呂靖宸的身體會如何,欺身向前,把她推按在牆上,狠著聲音,夾雜著難以遮掩的失望:“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文瀾的手輕顫,就像她此刻的身體。
“呵,”呂靖宸嗤笑,“我本來就是這樣。大博士,您何必跟我這大專混文憑的一般見識呢?”
說著,她的食指拂過文瀾的襯衫,把上面的褶皺撫平,像是在溫柔地對待情人。
“您這朵白蓮花,何必在我這爛泥塘裡玩出淤泥而不染呢?”
呂靖宸妖媚一笑,紅潤的嘴唇貼近文瀾的耳側,呵氣如蘭:“不——值——得!”
文瀾怔忡,已經被她突然的靠近釘在了原地。
呂靖宸借勢猛然推開她,扭頭就走。
她忽然看到陽臺上自己的衣服被洗得乾乾淨淨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