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歡的理髮店;也不論這條船是堅固強大如巨輪,還是破破爛爛隨時要沉,人都有各自屬於的船。而整個時代就是海洋。海洋可能有瘋狂的波浪,也可能平靜的如同虛幻。虛幻之時人們只能用日復一日的日升日落來感受時間的流逝,記載無甚內容的人生。而狂風暴雨之時,人們用偶爾的平靜和偶爾的巨浪來紀錄僥倖活過一天的人生。
戰爭年代,人們的記憶都用戰爭來當作標記。以後回憶起來,記不起年月的時候,他們會用“啊就是湯恩伯從河南跑回來的時候”、“就是蔣鼎文辭職的時候”、“就是日本人打到貴州獨山的時候”、以及“啊啊想起來了就是衡陽屍骨成山的時候”來為自己的記憶劃下刻度。
姜希婕不喜歡這樣的記憶方式,她覺得這樣記住一件事就形同於被戰爭徹底綁架了。把這樣的想法告訴王霽月,王霽月沒看她,專注低著頭看著茶壺裡的茶水,分毫不差不灑不溢的倒進茶杯,遞給她一杯,然後笑道:“說的好像不這樣想就沒有被綁架似的。”她也只有認了,畢竟對方甚是在理。
其實她也只是累了,每天做著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打心眼裡厭惡太多人的所作所為。要是她來選擇她願意記住的事情,可能是騰衝收復吧,對於她來說,滇緬路好比呼吸器官一樣重要。
“最近。。。”“嗯?”王霽月欲言又止,她就湊了過去,“怎麼了?”“總覺得嬋月越來越憔悴。倒不是說她以前就不憔悴了,是突然顯得非常憔悴。”“我有好幾天,”伸個懶腰,“沒見她了。她怎麼了?臉色不好嗎?”“是啊,我看主要是累的。但她職業如此,哪來的休息?”兩個人都搖頭,其實住在一起這麼久,兩家人早已親如一體,斷然不再需要什麼面子上的互相幫助,假如不幫也沒什麼了不起,都是互相體諒的。可是王嬋月就像是閒不住似的—即便她的確也覺得自己很累—但凡有個誰不舒服了,她就主動上,自認全家的主治醫師。為此她姐姐和“姐夫”沒少勸她,醫者不自醫的,你要是倒了那就完蛋了。可勸不住,遂只能交待後勤。姜希婕還覺得既然大家都勸不住,那不如去找傅儀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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