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已所剩無幾,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回到觀賞臺時其餘將領尚未回來,喻輕歌徑自將馬栓在一旁,自己上了看臺。
“輕歌,如何?”墨皓軒按耐不住好奇心,站起來迎向喻輕歌。
“父皇放心,一會宮人們前去檢視的時候便知道結果了。”喻輕歌兩手相交,行禮的同時也回答了墨皓軒的問題。
墨皓軒點頭,自己倒是比她還著急了,全然忘了結束後宮人們會一一清點眾人所射下的獵物。
“輕歌,一切可好?”泠陌瑾拉過她的手,眼中盡是擔憂,秋獵剛開始發現她要參與時的憤怒已經完全被那份擔憂所吞沒,這幾個時辰裡泠陌瑾可謂是如坐針氈,宮袍寬大的袖子遮住她緊握成拳的手,指甲深陷進掌心皮肉中印下一個又一個的指痕,泠陌瑾卻仿若感受不到痛楚一般。
只因心中全是喻輕歌,擔心她因為舊傷而束手束腳,擔心她舊傷之上又添新傷。
“讓母后擔憂了,輕歌一切安好。”喻輕歌很驚訝泠陌瑾居然當著墨皓軒的面如此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情感,知道她是情難自禁,那句“一切可好”也只有自己才知道是什麼意思,感動的同時也當著墨皓軒的面喚她一聲母后,提醒她此地不宜太過暴露情感。
這一聲母后確實提醒了泠陌瑾,也讓墨皓軒覺得欣慰,只以為她們頗為合得來,這些日子也生出些許情誼來,絕對想不到面前的兩個女人早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說話間,參加秋獵的眾人也陸續回到觀賞臺前,最後回來的是狄雲帆,那神態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神采奕奕,喻輕歌似乎早已預見這個結果,安靜的坐到泠陌瑾旁邊等候宮人揭曉每個人所獵得的獵物數量。
“皇上,結果已經出來了。”一個宮人來到墨皓軒跟前躬身稟報。
“公佈吧。”得到墨皓軒的同意後,宮人走到觀賞臺前面對著一眾參與秋獵的將領和狄雲帆,眾人都屏氣凝神等待著最後的結果,或許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數量不能取勝,他們等待的是喻輕歌和西越二皇子的最終勝負。
每年公佈獵物數量都是從中間的數量開始,最後才報最多的和最少的,聽了下來皆是三三兩兩的數量,到了最後所有將領的數量都已公佈,只差喻輕歌和狄雲帆的,很明顯其中一人是最多的,另一人則是整個獵場裡獵到的數量最少的。
看臺上的泠陌瑾則緊張的將手覆上喻輕歌的手,喻輕歌也微微皺眉,她不記得自己獵了多少,但總不會比其他那些將領要少。
大家正好奇這兩人到底是誰最多,誰最少時,只見宮人報道:“喻寧公主,十二。”
此言讓在場眾人都沸騰起來,有人眼尖的看到宮人有些猶豫,則更為好奇狄雲帆的戰績。
“西越二皇子,無。”
最終宮人還是公佈了狄雲帆的戰績,場內竊竊私語的眾人都安靜下來,安靜得能聽到身旁人的呼吸聲。
第二十一章
這次秋獵喻輕歌勝了。
大概這幾日整個國都都會沸騰起來,人人都知西越派了使臣前來,但凡有些政見的人都會猜到西越本意乃是藉著這些比試來探南衡武將虛實,最後結果不但是南衡勝了,甚至勝的是個女子,並且她是人人景仰的有“戰神”之稱的已故鎮國大將軍喻風的女兒。
夜色漸起,用過晚膳的喻輕歌趴在未央宮裡泠陌瑾的床榻上,任泠陌瑾將她的外衫脫去,中衣拉至腰間,而後將手上的藥膏抹在喻輕歌背後,那藥膏觸到面板一陣清涼,讓喻輕歌不禁舒服的低吟出聲:“嗯……好舒服。”
那樣誘人遐想的語氣換了平常,泠陌瑾早該讓她閉嘴了,此刻卻不聲不響。
任由趴著的喻輕歌肩背裸/露自成一道誘人的風景,然而泠陌瑾竟目不斜視的抹著藥,似乎完全不受喻輕歌這個妖孽的影響。
將手中的藥抹完,泠陌瑾欲起身要走卻被喻輕歌握住手,方才秋獵過程中自己的手因擔心喻輕歌而緊握成拳,指甲陷進掌心皮肉中,情緒起時不覺疼痛,如今放下心來後被喻輕歌觸控到那些指痕,反倒有些火辣辣的疼,讓泠陌瑾不禁皺起了眉。
泠陌瑾的反應喻輕歌皆看在眼裡,她不會認為泠陌瑾是厭惡她的觸碰,那明顯是自己碰到什麼地方讓泠陌瑾覺得疼了,喻輕歌當下便不再趴著,不顧衣衫凌亂,坐起來拉過泠陌瑾的手細看。
只見那本嬌嫩白皙的手掌上赫然印著幾個深淺不一的指痕,痕跡較深的則表皮已破,不難想象到泠陌瑾必然是極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否則如此疼痛她怎會不知曉?
“瑾兒,可是還在生我的氣?”喻輕歌將她摟抱到自己腿上坐著,這是泠陌瑾第一次與喻輕歌有這般親密的姿勢,平日裡的摟抱若說是姐妹也還勉強說得過去,而如今這個姿勢任誰看到了都會明白她們的關係。
泠陌瑾沒有拒絕喻輕歌,輕輕搖了搖頭,卻不說話。
喻輕歌將她的手放到自己唇邊輕輕呼著熱氣,仿若是對著極其珍惜之物一般,那熱燙的氣息也似乎透過掌心傳到泠陌瑾的心裡,讓她再也不能保持這般冷靜的面容,伸出另一隻手將攬住喻輕歌的脖頸,將臉埋入她胸前,終於將心底的話說出:“你知道我有多擔心麼?”
那一貫冷靜的語調此刻竟有些顫抖,若說上次喻輕歌的受傷是泠陌瑾根本無法預知她會突然衝出去,那麼這次則是她眼睜睜看著喻輕歌去赴這樣一個關乎國家榮辱的比試。
那幾個時辰的不安讓她的情緒累積到了最高處,看到她回來的那一刻還不足夠讓泠陌瑾安心,所以在喻輕歌回來時她才會不顧墨皓軒在一旁便去握住了喻輕歌的手,那真實的觸感才讓她徹底放心。
“瑾兒。”喻輕歌將下巴抵在泠陌瑾額上,語氣前所未有的輕柔:“讓你擔心了,但這是父親拼死守衛的國土,任何人企圖羞辱,我都不會放任,如同你之於我一般,絕不會容許任何人去觸碰,因為那是我的。”
泠陌瑾知道她的執著,本想著說上幾句也就原諒了她,誰知說著又說到自己與她的事情上,那佔有慾極強的言語讓泠陌瑾又有些臉紅起來,她怎知道這樣的話題都能被喻輕歌給說歪了。
喻輕歌感覺到胸前肌膚有些灼熱,低頭將泠陌瑾的臉抬起一看,可不是又臉紅了麼,這些日子泠陌瑾的變化她都看在眼裡,從一開始的推拒到妥協,再到如今的一心皆撲在自己身上。
泠陌瑾的臉龐被喻輕歌捧在掌心裡,因此也被迫面對著她,這才發現喻輕歌許是方才不經意間便遺落了滑至腰間的中衣,如今身上僅有一件肚兜蔽體,那方布料根本遮蓋不住喻輕歌凹凸有致的身子,泠陌瑾略微垂首便清晰的看到喻輕歌胸前那深邃的溝壑,而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