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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指睡袋,眨眨眼,“好像要把我馬革裹屍。”

“別胡說。”沐槿衣輕聲嗔道,“山裡氣溫低,不用睡袋會著涼的。”

唐小軟又眨了眨眼睛,“沒啊,我沒覺得冷。沐姐姐,要不咱們蓋毯子好不好?”

沐槿衣不置可否地看著她從身後的包裡翻出一條薄毯,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就搬走了兩個睡袋,再抖開毯子蓋在了兩人腿上。“哈哈,我們兩個都瘦,這個毯子剛好夠用,他們兩個就慘咯,只能‘馬革裹屍’啦!”

一時竟不知如何接話。沐槿衣沉默著,隱隱覺得這古靈精怪的女孩說的並不是真話,害怕睡袋什麼的,一個慣去野營的人可能會害怕睡袋嗎?可又實在理不清她說這個謊言又能有什麼目的抑或是好處。正遲疑間,臉上忽然一涼,她一驚,本能地便抬手揮去,一片涼涼的東西啪一聲掉在了她的手背上,與此同時唐小軟悶哼一聲,一臉委屈地抱著手便瞪住了她。“你打我幹嘛呀……我只是想給你擦擦臉……”

沐槿衣這才發現那涼涼的東西是一片溼紙巾。不甚自在地撿了起來,又看一眼正鼓著嘴巴一臉委屈的唐小軟,她忽然莫名煩躁:“再往裡走就會有水源。快睡吧,明天要早起。”

唐小軟眼巴巴地看著沐槿衣說完話便自顧自躺了下去。揉一揉被打痛的手指,她脫了外套也跟著躺了下去。“沐姐姐……”發現沐槿衣只蓋了一點點毯子,大部分毯子都在她身上,她忙伸手撥了一半過去,幫沐槿衣蓋好又把自己也裹好,這才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

就這樣被一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女孩照顧蓋被子還真是頭一次……沐槿衣默默無語地仰面躺著,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帳篷頂。因著剛才誤傷她的事,她一口氣始終是懸著的,生怕那女孩又不知輕重地靠近過來而自己再本能地回擊,只怕下一次,她未必有足夠的幸運只是被打痛了手指。思慮在心,卻抵不到喉舌,想著還是應該說些什麼對她示警,可才一動唇,頸子處便被一股溫熱的氣流包圍了。她警惕地側過臉去,正撞上那女孩忽閃忽閃的桃花眼意味深重地看著自己,紅唇微動:“沐姐姐……”

她心頭煩躁,語氣便尤為冷了三分:“有什麼事?”

“我睡不著……我能抱著你睡麼?”唐小軟糯糯地問。

“不能。”

“沐姐姐……”

“我不習慣。”沐槿衣不自然地向一側挪了挪身子。

“可我以前睡覺都是抱著公仔抱枕睡的,這段時間抱著枕頭睡已經很辛苦了。”唐小軟委屈地說。

“我不是枕頭,更不是抱枕。”

“……”面對沐槿衣毫不退步的拒絕,唐小軟轉了轉眼珠子。“沐姐姐,我心情不好。”

沐槿衣沒有接話,一雙冰瞳卻是幽幽望住了她。唐小軟見她有了反應,忙再接再厲道:“那個大祭司說我可能是個壞人……為什麼,太奶奶不是說我是去破解詛咒的好人嗎?”

沐槿衣眼神微動,方才大祭司的一番說話不期然便浮上心頭。暗暗嘆了口氣,她正色道:“這世上本也沒有絕對的好與壞。不管她說什麼,你無愧於心就好。”

“那,沐姐姐你不會因為大祭司的話討厭我吧?”唐小軟得寸進尺地向前擠了擠,“你保證。”

沐槿衣眉頭微蹙,望著那不動聲色又擠到她面前不到兩釐米處的小臉。片刻後她轉回臉去,淡淡說道:“別胡思亂想了。”

唐小軟抿了抿唇,手指在毯子下距離沐槿衣手臂不到一釐米的地方悄悄劃拉著。“要不,你讓我抱著胳膊睡成嗎?沐姐姐,你要是不答應我可能一晚上都睡不著,我睡不著就會纏著你說話。”

等了半晌等不到沐槿衣的回答,唐小軟只當她在猶豫了,心中一動,大著膽子便將手指觸到了沐槿衣的手臂上。孰料只在下一秒,啪一聲悶響,沐槿衣已然反手攫住了她的手腕,只輕輕一壓她便痛得鬼叫起來:“痛痛痛!快放開我!”

沐槿衣冷臉以對,鬆開她的手腕便和衣躺下。事情從發生到結束總共不過幾秒的時間,唐小軟甚至來不及反應過來她到底是怎麼出手的就已然被制住了。揉著被壓痛的手腕,再想一想剛才被打得差點斷掉的手指,眼淚差點掉出來。怎麼也不敢再亂碰沐槿衣了,只好口中討個便宜:“好歹我也是要去開夜郎墓大門的,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哼,不給抱拉倒!”

沐槿衣不理會她,徑自閉目沉睡。唐小軟看她一眼,忽然又生起氣來:“不理我拉倒,我去找堂哥聊天去!”

才一掀毯子,沐槿衣便睜開了雙眼,一雙冰瞳沉靜地望著她,隱隱的風雨欲來。“你到底睡不睡?”

“不睡!”唐小軟說著話便要從沐槿衣身上翻越過去。

沐槿衣忽然坐起身來,也不說話,一伸手便敲在了她頭頂心。唐小軟手指才摸到帳篷的拉鍊眼前便是一黑,跟著腦中便如狂風亂卷,霎時間便失了意識,軟軟倒了下去。

這一軟倒,自然便是黑甜鄉沉睡,一夢千年。

第30章 魘—長河漸落曉星沉

“公主,我都和您說過很多次了,晚歌她不在我們這裡,您找錯地方了。”第一百零一次面對著面前那一臉羞澀中透著詭異幸福感的公主殿下,玲瓏再細緻溫和的脾氣也給磨得耐性盡失了。忍不住便將手中的搗藥杵重重地放進了藥罐裡,“這裡是月祭司煉藥的地方。”

“可父王明明說了,晚歌她是與月祭司在一起煉藥的。”十四芳菲,豆蔻年華,地位尊崇無憂無慮的沅沅公主卻自睜開眼的那一刻起便深深戀慕上了那一身黑衣蒼茫,黝黑的眼瞳,溫柔的微笑,蒼白纖長的手指托起她摔倒在草叢裡的身子。原以為是策馬而來的少年郎君,誰料一夢醒來,那浮浮於世的颯沓之下,竟是同樣的女兒芳華。自出生以來便是國王的掌上明珠,於人於事,從來只有想不想要,沒有求而不得,異族又如何?同為女子又如何?都說苗女熱情奔放,感情上尤其自主,放在沅沅公主身上,倒確實相得益彰。

“可她並不常來,就算是我們月祭司也並不常見她。”玲瓏重又撿起了搗藥杵,一邊搗藥一邊思付道。

拈一拈肩下垂落的髮辮,沅沅難掩心底的失落與不快,然而生性樂觀的她仍是微微一笑:“那好,我改日再來。”

那嬌俏的五彩身影甫一離去,玲瓏站起身來,推開菱花吊窗,一眼便瞧見酹月正在院中靜靜佇立。她輕輕咬唇,忍不住喊道:“月姊姊——”

酹月回身,一雙冰瞳如覆青霜,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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